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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安静点。”司空墨白皱着眉头说道,实在不想听她说这些话,他只低头继续折腾她的繁琐的裙子,这是灵修的喜好吗?穿如此麻烦的衣服,有些恼,想了想还是直接施了法让其尽数脱落了。

    “到底在怕什么?”

    苏绾全身紧绷甚至都开始有些哆嗦了,是他太凶了吗?或者只是羞涩了?

    “我不该怕吗?”苏绾战战兢兢地说道,声音都开始有些有气无力了,他这架势,仿佛要给她开刀似的,她现在相信了,他真的只是想救人,可是她没办法继续假装自己是个病人啊,对于她来说,这难道不是为爱鼓掌吗?你倒是爱啊!

    眼看着他退尽了衣衫,手上十分专注地覆上了她被冰起来的金玉棱伤口,眉头更是一沉,“不用怕,不会伤到你的,时间紧迫,我会尽量快点的,也不会让你一直……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尽……尽量快点??

    苏绾:???!!!

    他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他是正常人吗?他不是吧?是不是修仙的都体质特殊,还是他体质特殊,没有那方面的神经??

    然后,嗯,她很就啪啪打脸了,打的很疼。

    她以为她会疼,但发现果然还是脸被自己打得更疼,这种事情果然……只有凡人才会疼,她真的……觉得醒着还不错。

    而脸疼的估计还有司空墨白。

    冰池里面不再是沉闷平和的水流,白雪融化出来的水不住地震荡和波动,时而剧烈摇晃,时而轻摇慢拽,整个冰池里充满了低沉的急促声,水流翻涌冲撞着这片赤水谷底处,一遍一遍地带出水花,墨色的水草般纠缠在一起,白玉相碰撞下蔓延出一道道紫红色的淤痕。

    这淤痕终归还是让她疼痛了。

    司空墨白脑子里是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他只是来救人的,他真的真的只是救人,绝对不应该有别的,可苏绾真的太小了,差点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每一次的施救都是没顶的极致,又伴着几分抓咬的疼痛,无数个瞬间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谁。

    真的这样子就能救她吗?

    他突然开始不太相信书上的内容了。

    司空墨白眼神有些许离散,这种手法的施救原来挺磨人的。

    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下手的力道,眼看着苏绾似乎都快喘不上气了,他瞥向那张娇艳柔媚的脸,他说不清她这是什么表情,耳尖往下处均是绯红的,尤其是那嘴角的弧度会轻轻翘起的唇瓣微微张开……

    他闭上眼睛清心诀念了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专心救人,不要有旁的而迷了心智。

    但是事实上,原来这救人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清心诀都没有用,他控制不了啃食,属于苏绾独特甜蜜的味道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那完全是和幻境里的他自我想象出来的不一样,这种真实存在的,有气息变化的,未知的感觉侵袭着他。

    “——绾绾。”他声音低哑 ,想要唤醒她,可是姑娘仿佛缺氧得快晕过去了。

    这会儿好了,不用打晕了。

    冰池里其实早就被司空墨白进去之后便填上了,他先是在神音谷外引了孙渚青入他的寒冰阵,但是心知孙渚青体格特殊,寒冰阵里所产生的幻象是对他无效的,破开是迟早的事,把苏绾带过来后,便直接把这块地给填埋了,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雪地,而冰池深埋在这雪地之下。

    有了烛龙剑所化的冰床,自是带着冰晶独有的光芒,映衬着这片水域不住卷席的暗涌,彷若翻江倒海之势,持续了好长的时间,剑灵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默默地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听见。

    实在是太吵了,那个整天说话有气无力的女子这会儿竟这般能叫唤,可惜自己主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仿佛报复人似的,狠命地折腾……

    他寻思着司空墨白莫不是打着救人的旗号,对姑娘动刑吧?

    苏绾是伴着这股寂静的水域流淌的声音缓缓苏醒过来的,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上方,这个天空看起来竟与之前不一样了,怎么黑压压的,难道睡了那么久已经天黑了?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如今只薄薄地套上了……额,司空墨白的外衫??

    “醒了?”司空墨白又恢复了先前清润的嗓音,平时寡淡的一张脸,这会儿看着她几秒,就再也没能看起来寡淡了。

    苏绾寻思着,从他先前的表现,再到他脸色那有些隐晦的窘迫,她有理由相信,这男人喝了假酒。

    不过,确实真的有效,双修到底神奇的点在哪里还未知,但确实很愉悦没错,愉悦中获得治疗倒真的是一种非常违背正常逻辑的一件事,但又不可否认,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她神魂扎扎实实地感受到了极致的抚慰和治疗,也同时能感受到披霜公子的清气源源不绝地灌入,毫无阻碍地融进她灵脉。

    “这事儿也太神奇了,一下子全好了。”她摸了摸自己耳垂软声喃喃道,她能感知身体的一切变化,从细微的灵脉流动到神魂的舒缓,都能体会得到。

    时间足够漫长到先是愈合了金玉棱的伤,然后拨平整了她紊乱的灵脉,最后仿佛还对她魂魄修修补补了一番,总而言之……是件非常有爽点的行为。

    就连身体的灵气都比先前更充沛了点。

    “不,你那么严重,还中了金玉棱的毒,哪能一次就全解了,如今你只是得到了控制和舒缓罢了。”司空墨白眸色绵长,漆黑如墨,义正言辞地对她说道,手似乎会自己找路径一般地抚上了苏绾的锁骨,摩挲了两下,那里多了点印子,还有先前遗留下来的水滴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