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书迷正在阅读:长安第一嫁、章台柳、爱情故事(H, Alaph X 小白花)、她只想上他、一路到底、娇兰欲滴[快穿H]、你怎么这么好看[娱乐圈]、披荆斩棘的任律师、我家客人你惹不起、沙雕女主遇到霸道总裁[穿书]
于是晚上给阮素发了一条消息:【你有时候上班忙,顾不上狗,我妈还能过去帮你看着点,但她不怎么用微信,要不这样,你创一个群聊,把我跟那位兽医先生也拉进去,这样交流起来更方便,是不是?】 阮素:【不会很麻烦吗?】 季明崇:【当然不会。】 阮素:【那好吧。】 阮素创建了一个群聊,把兽医周先生还有季明崇都拉了进去。 季明崇在群里发了第一条消息:【周医生,你好,以后狗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跟我说。】 发完这条消息后,季明崇顿时神清气爽,一脸愉悦满足的回了房间。 看着他这一番cao作的阮素,正在照顾摆在阳台上的小多rou们,她将手机锁屏,自言自语道:“马雯说得对,我好像……真的有点双标了。” - 事实证明,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更准。 宠物医院的兽医周医生,一开始见到阮素的确很有好感,加了微信除了聊一聊狗狗的问题,也是希望能给自己创造一个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可还没等他跟阮素发消息,就看到阮素创建了群聊……他这才想起当时她身边是跟着一个男人的,不由得叹气,好像每一个看着还不错的都有了护花使者,他一边放下手机,一边去观察阮素送来的那只狗狗的情况。 至于那一点点心思,也算是被打消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一瞬间的动心跟好感,并不足以支撑着来一段不求结果不求前程的追求。他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在群聊里回了消息:【好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的方法实在是简单粗暴。 随着小狗狗从宠物医院出院,毛豆也正式迎来了他的小学生活。 他就读的实验小学就在阮素的住处附近,只隔着两条街。 一开始,对于阮素要搬出去这件事,他是伤心难过的,现在,就是真香了。 这天,季明崇过来,一进屋子,就听到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好像只要是阮素在的地方,永远都是热闹的。 对于这个被毛豆取名为保时捷的小狗,毛豆非常喜欢,每次放学回来都要抱在怀里不肯放,保时捷就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小多rou们就不是很喜欢保时捷了,它们称呼它为生化武器—— “这种狗子最擅长的就是搞破坏,我有一个前辈差点被狗子折腾归西了,自从素素领着这个企图用装可怜卖萌来邀宠的心机狗回来后,我感觉我的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 “要相信素素,素素是不会让心机狗伤害我们哒……” “弱弱地说句,呆在季总身边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你走,赶紧跟着狗男人走!” “嘤!” 很显然,不需要季明崇提醒,阮素也早已考虑到狗子会搞破坏这个问题,在小多rou们呜呼哀哉感慨时日无多时,阮素将它们都装移到了狗子也够不到的地方。 晚上,等他们都走后,阮素看着躺在狗窝里睡着的保时捷,想起小时候每次回家时,邻居家的大黄都会冲过来迎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有一种回到了幼时的错觉,那时候她生命中美好的一切都还在。如果有人问阮素,觉得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是在什么时候,她回答的也一定是童年。 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守护者,阮素这个晚上睡得很熟,她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一切都很梦幻,似乎周围都是泡泡,她像是局外人,看着不远处有两个人,想要走近,下一秒她又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拉开,忽近忽远,若隐若现,只依稀瞧见,女人穿着素色的裙子,正弯腰在跟男人说着什么,男人拿出了一对戒指,将男戒戴在自己手上,将女戒给女人戴上,庄重温馨好像是在教堂举行婚礼一样。 后来,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下一秒钟,她从梦中惊醒。 …… 阮素并不经常做梦,她醒来时,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也到了该起床的时候,她屈起双腿,头埋在膝盖上,还在想着那个梦,梦境太过真实,最后一秒她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脸。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从一旁的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手包,打开包包夹层,里面有几枚戒指,如果她没有记错,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发生紊乱,那么她确定,在梦中看到的那一对戒指,就是她之前在首饰店买的戒指,那时候她将男戒指戴在了季明崇的手上,后来他又还给了她。 脑子里乱糟糟的。 梦境也是千奇百怪的,当不了真,她整理好情绪后,将戒指又放了回去,来到卧室的洗手间里,一边刷牙,一边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虽然没看清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但……好像那个男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想到轮椅,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季明崇。 这个梦,让阮素有点轻微的抓狂。 这种微妙的情绪在看到季明崇在小区门口等着她时,几乎达到了顶点。 季明崇也察觉到了阮素今天意外的沉默。 平常虽然她的话也不是很多,但都会跟他说上几句,今天从碰面起到现在,她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等车开到了体检中心门口时,季明崇叫住了她,迟疑着问道:“你没事吧?” 总感觉阮素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 阮素飞快地摇了摇头,“没事,挺好的。” “真的?”季明崇问。 他刚才站在树下时还好,她还不会联想到他坐轮椅的情形,这下可好,他坐在后座,微微探出头来望向她,脸上难掩关心,她立马就又想起了那个梦。她的手腕处有些微微发麻,这是手环在提醒她,心率正在上升,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了那个手环,语气更是平静,“真的。” 她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便目送着她走进了体检中心的大门。 中午休息时,阮素吃完了饭,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好手边有纸跟笔。 其实她已经没怎么想那个梦了,毕竟再奇怪的梦她也做过,她只是觉得,这个梦,似乎戳中了某个开关,令她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她无意识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同事洗好碗筷过来,一边从抽纸筒里抽出纸巾擦手一边随口问道:“你发呆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发现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季”字。 她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用手掌遮住了那个字。 “没事。” 在同事去了一边玩手机时,她又拿起笔,刻意地不去看那个季字,像是小学生坐得端正一样,在季字前面加了一个四,后面又加了如春这两个字。 四季如春。 这样别人应该看不出来吧?她这样想。 的确是看不出来了,但也好傻。 很快地,有一件事情算是暂时的转移了阮素的注意力,她的手机日历提醒她,还有一周后就是养母的忌日了。 养母是个很重视仪式感的人,所以,每年养母的生日还有忌日,她都回一趟老家。 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忘记,只是今年有点特殊,她骨折了就请了快半个月的病假。她算了算日子,算上周五轮休跟周六休息,她还得请两天假才行……有些不好意思跟领导开口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领导办公室。 说了自己要请假的事后,阮素便低下头,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以前她可都是拿全勤奖的…… 哪知道批评跟训斥没等到,领导反而笑眯眯地说:“当然好啊,正好最近单位也不是很忙,要不多休几天吧?” 阮素诧异地抬起头来。 领导这才说道:“之前我面试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好,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接下来领导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阮素的功劳。周羽蓝的工作室员工虽然不多,不过因为阮素的这一层关系,已经跟体检中心签了合同,接下来两年都在这里体检,季明崇作为阮素的铁杆支持者,这种事肯定也不会错过,前段时间也跟单位签了体检的合同,更重要的是,之前晋老夫人只在儿子耳边提了一下阮素的贴心,晋渊居然破天荒的跟公司的下属提了一句,以后晋氏的员工体检也都在阮素那个体检中心做。 阮素所在的体检中心是全国都有连锁店的,阳方也有,跟这边是通的,阳方的公司打听到晋渊是因为这边一个叫阮素的员工才来这里体检,当时公司开视频会议时,那边的负责人就提了一句,让这边的经理平常多关照阮素…… 只可惜阮素不是销售人员,不然就这一笔笔的大生意,足够她开张吃一年了。 体检中心也没想过要亏待员工,偷偷地跟阮素加了工资,领导又以别的名义给她加了奖金。 …… 就这样的,阮素很轻易地就请到了假,不过领导虽然很客气,但她也不敢请太长时间,就请了两天,加上周五跟周日,这次她回去可以呆四天,时间上已经很充足了。 回去之前,阮素将狗狗保时捷托付给了季母,毛豆高兴得不行。 第二天,阮素就出发要回老家了。 她的老家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在路上奔波都得花大半天时间,先是坐飞机到市里,又要从机场坐大巴去客运站,最后在客运站坐汽车回到县城。她在下飞机去拿行李箱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季明崇,那一瞬间她也没太多想法,快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发现不是他后,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回老家,一是养母的忌日,她得到,因为除了她以外,没人会去祭拜养母,如果连她都不能赶到,那多冷清啊。 二则是,一种很神奇,也很莫名其妙的心理。 她觉得她跟季明崇这段时间走得太近了,他每天接送她,偶尔还一起吃饭遛狗遛娃,可以这么说,她现在的生活中,跟她接触最多的异性就是他了。她从来不曾否定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她也是一个俗人,会不会是因为距离太近,而让她忍不住会在纸上写下他的姓。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阮素的脑回路跟季明崇也是对得上了。 总结的来说,都有点儿垂死挣扎那股劲。 从车站出来,听着熟悉却也稍显陌生的乡音,天空中飘起了细碎小雨,她想起雨伞还被她放在包里,刚取下背包拉开拉链找雨伞时,只感觉到头顶有雨伞撑开,她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还没侧过头,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鼻间。 那种气息,全世界似乎独独只有他有。 那是一种木质清香,在下雨这种雨雾缭绕时,似乎浓烈到了极致。 季明崇握着伞柄,隔绝了她与雨幕,他淡然一笑。 越是这种下雨的时候,独属于她的柠檬味道,牵引着他情不自禁的朝着她走去。 一个成功的买卖人,在推销商品时,就不应该给对方哪怕一丝丝时间去冷静去考虑。 都说女孩子喜欢从天而降的惊喜。 她不知道,为了这个惊喜,他在这个陌生嘈杂的车站已经等了她两个小时了。 他有时候在想,可能,不,是肯定,他这辈子肯定不会再为第二个人做这样的傻事了。 第82章 大概是这段时间季明崇的偏爱太过明显,以致于这会儿阮素在车站看到他,在微微诧异之后,竟然也不觉得意外了。 本质上来说,季明崇只是看着沉静内敛,但骨子里,就像季母说的那样,是自大的。这世界上最了解季明崇的就莫过于季母了,她之前便提醒过阮素,男人在追求的过程中,会极尽可能地掩饰自我。季明崇也是这样的,他掩饰了他的强势,也掩饰了他的势在必得,伪装成了阮素会喜欢也会相处得舒服的那种人。 阮素明知道,他出现在这里这个行为,跟之前他的从容、他很好的分寸感已经自相矛盾了,但很遗憾的是,即便知道他是强势的那种人,她也不会排斥反感了,或许正如马雯说的那样,这是羊入虎口。 尽管阮素没有问季明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低声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想来你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不会打扰到你的。” “恩。” 有那么一个瞬间,季明崇看着她那琥珀色的瞳孔,他以为他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也许男女之间的博弈就是这样,清楚对方的每一个动机,也知道对方的心机手段,但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雨幕中,季明崇举着伞,阮素在这一方天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