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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般的笑容,身体狂颤不已,眼泪更是溢出眼眶,不过是笑出来的。 “姓秦的,你的想象力之丰富,不敢说冠绝天下,但是在这小小的青竹县,绝对是傲视群雄了。刘大力只不过是一届渔夫,你硬是给他塑造成了一个近乎妖一般存在人物,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 好不容易,李源止住了狂笑,叉腰傲声道:“我承认,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你问问,这屋里的众人,有人相信你说的吗?” 李源此话一出,屋内立刻沉默了起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李源。 梅知县低头抚须,眉头紧锁,脸上挂着一片阴云,似乎在按照秦元逻辑,苦思冥想着。吴雄脸上布满愁容,似乎在抉择,到底要不要站出来说一句,虽然他对秦元的推测无脑相信,但是,梅知县和周师爷都没有表态,他一个小捕快,这时候站出来不合适。 周师爷脸上一阵苦笑,看了看李源,又看了梅知县,最后又看了看秦元,脸上的苦笑变成无奈,最后干脆闭上眼睛,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秦元轻叹一声,也难怪众人无法接受,就连他自己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当初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只有这一种可能,才能将整个案件的线索完全串联在一起。 秦元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淡淡说道:“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是非曲直,李源,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秦元的双眼虽然平静,但是确如两道闪电般,直射李源灵魂深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算是真相大白了。秦某也累了,就先告辞了。至于孩子,王氏,你可以去问周师爷,他清楚孩子在什么地方。”秦元给梅知县行了个礼,有些疲惫的说道。 梅知县也了解秦元此时内心的疲惫感,因此并没有说些什么,挥手示意,秦元可以下去休息了。并且给一旁的吴雄,悄悄使了个颜色,示意吴雄跟上去,照顾一下。 看着秦元大步流星的步伐,李源的眼中露出一丝迷茫,暗道:“难道真如秦元所说那般,这一切都在刘大力那狗贼的掌握中?” “不,我绝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秦元编出来,想要蒙骗我的!”迷茫仅仅持续了片刻,李源的眼中就露出了坚定,嘴角更是升起一抹对于秦元的嘲弄。 只是这一丝嘲弄,不知道真正嘲讽了谁。 “来人啊,将这李源给本县压下去,带回大牢,待明日午时,本县正式开堂问审!”梅知县大吼一声,派人将这李源压了下去,虽然这李源已经认罪服法,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 “周师爷,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着王氏,去找孩子吧。”梅知县看着眼泪汪汪的王氏,轻咳一声,对着周师爷吩咐道。 “是大人,王氏,你随我来。”周师爷领着王氏,往那城西米铺赶去。 看着屋内的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梅知县迈着螃蟹步,将屋门一关,荡笑一声道:“曹mama,多日不见,本县甚是想念啊。” 曹mama娇笑一声,如燕雀投怀般扎进了梅知县的怀中,疯狂的扭动着硕大的双峰,嗔道:“谁让曹mama年老色衰,比不上年轻的丫头?” 梅知县双手熟练的摸住那一抹浑圆,上下有技巧的用力揉捏,浪笑道:“各有特色,那些小丫头水灵些,但是比不上曹mama活好啊!”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春意盎然,梅知县开始久违了开垦大业......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秦元正半躺在在秦河柳树下的一块大青石上,嘴里叼着一根狗一把草,双手背在脑后,轻轻地哼着着这首他异常喜爱的歌。 “青铜门口淡然的眸子,陨玉之中远去的影子。等到我变成了老头子,你却还是现在的样子......” 吴雄崇拜的看着一脸慵懒的秦元,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先生,为什么你就能从那么小小的一块伤疤,看出那么多的问题。” 秦元砸吧了一下嘴里的狗尾巴花,随意道:“那是因为,你是在看,而我是在观察,这两者,岂能一样乎?” “老子一个小仵作,验验尸就可以了,费什么牛鼻子劲查案子,像现在这样,躺在河边吹吹风,聊聊天,又舒服又有工资拿,没事还能做做大保健,岂不快哉?”秦元翘着二郎腿,一边有节奏的晃动着,一边心中暗暗想到。 主要这一次,屋内的众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声援秦元,实属让秦元心情有些郁闷。 慢慢哼唱完这一首歌,秦元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考虑了一会,秦元有些不情愿的从大青石爬了起来,走到湖边,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 十一月的水花,透骨的寒,但也将秦元的心中郁闷尽数洗刷殆尽,灿烂的笑容,隔了不到十分钟,再次出现在秦元的脸上。 一旁紧追不舍的吴雄,看到秦元洗完脸,脸上重现笑容,内心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心中的疑惑趁这个机会问出来。 “秦先生,我一直有个疑问,那李源既然早就准备对着刘大力动手,那么知道刘伯远身死,这中间整整相隔了一年的时间,这李源在做什么?”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憋在吴雄的内心,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