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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扇着折扇,心想,根据尸检,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京广是两天左右,与小吃民店老板证明想吻合。从城到这钱塘村,只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这样算来,如果死者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害的。那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五点半到六点半。 由于死者手指甲里发现的河底淤泥中有石灰颗粒,说明很可能是在接近六里村的石灰窑附近被杀,这样。根据路所花时间计算,死者被害时间就很六点至六点半之间。 可惜没有仪器,要不然。可以根据胃内容的消化程度判断出更为准确的死亡时间。 接着,秦元立即带着人马又杀回了前塘村。 路上,吴雄很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嫌犯了吧。 “差不多。”秦元信心满满地说道。 六里路半个时辰也就到了,秦元叫苏大虎带路,直接来到了朱达峰家。 朱达峰一家人看见苏大虎带着知州大老爷还有一大帮子捕快来到自己家。顿时慌了神,跪在院子里磕头。 民壮不用吩咐。扛着太师椅一直跟在后面,见在就地问案,赶紧将太师枯椅放在这院子里。可是院子没有树,大热的天别把官老爷热坏了。怎么办,幸亏苏大虎早有准备,这一次特意带来了一把大大的太阳伞,撑在秦元头顶。 真舒服,秦元满意地向点点头,这才转头叫道:“朱达峰!” 一个中年人往前跪爬两步。颤抖着声音答道:“小人在。” 秦元拿起那根断口吻合的两截铁链,扔到了他的面前,质问道:“你仔细看看,这两节铁链可是你家的?” 朱达峰拿起一看,点点头:“是,是小人家的。这头里一截,是先前苏大虎带着向位官爷从小人院子里解下来的。那时我这才发现,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砍断了。” “是吗?你们家院子里的铁链什么时候断的你都不知道?”秦元嘿嘿冷笑,随即问道,“你这铁链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是拴狗用的。” “狗呢?”秦元四下里张望,没看见狗影子。 “前些日子……病死了……这链子就还是留在院子里没管。” “不是吧!既然你扔到院子里没管,这半截铁链怎么又到了李银桥李憨包的脖子上了?” 啊,朱达峰大惊失色,“我……我没有杀老好人啊!我……我真的没有。” 秦元冷笑着说道:“我又没说是你杀的,我只是问你,你们家拴狗的铁链怎么跑到死者刘雷正的脖子上?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注意到这铁链,光顾忙地里的农活了。” “是吗?”秦元冷笑,“我来问你,前天傍晚酉时,你在干什么?” “酉时?”朱达峰已经慌得乱了神,傻着个脑袋半天反应不过来,“酉时,我酉时在……,我酉时在干什么来着……?”猛拍脑袋,可脑袋里忽然之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娘子在身后连忙说道:“回禀大老爷,前天我和我夫君带着孩子一大早就到城里去给孩子他姥姥过大寿去了,一直到今天上午才回来的。” “对对……”朱达峰抹了一把冷汗。前天一大早去了城里,今天早上才回来?而死者是前天傍晚在城外六里村石灰窑附近死的,这么说,朱达峰一家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秦元沉身问道:”你们在城里,可曾出过城?” “前天是孩子姥姥的大寿,我们去给老人家家祝寿去了。整整一天一晚都在忙着作寿,没离开过家里半步,好多亲威朋友都可以作证的。” 秦元听他说得有板有眼的。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便道:“你可别想蒙混过关!本县会派人查实的。如果证明你说了假话,本官决不轻饶!” “不敢……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对不敢说谎的。大老爷可以派人去查问,一问便知。 苏大虎在一旁也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天早上,我遇到他们一家人出村子,还打了招呼的。的确说是去给孩子的姥姥过寿。” 有了人证,说明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真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朱达峰中途工溜出来杀我,必须查证。秦元让朱达峰说了他孩子姥姥的住址,立即溜须派了几名捕快去他们姥姥家查清楚。 秦元转头问苏大虎道:“你们取这根铁链的时候,铁链的那一头是怎么拴狗?” “回禀大老爷,是用一把锁锁在院子旁边柴棚的立柱上。我们让朱达峰拿来钥匙打开了取下来的。当时剩下这一小节了。” 秦元拿起那小半截铁链,又仔细看了看。 这细铁链相邻两个椭圆环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圆环相连。这个小圆环刚好够前后两个椭圆形圆环穿过,所以。被砍断的大半个椭圆形圆玗虽然有断口。却不容易脱落出来,依旧挂在了这连接的小圆环之上。 另外那残留在霍合理化家院子里的那小半截砍断的圆环,由于没人动过,加上连接的小圆环活动空间小,所以残留的另一小截椭圆形圆环也没有脱落。 他看了看两节铁链断刻口痕迹。很新,应该是刚刚不久前砍断的。问朱达峰:‘你们家这铁链什么时候砍断的?谁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朱达峰已经被折磨的脑袋冒汗,搞不清东南西北了。“那狗已经死了好久了,还没买新的,所以我也没管那铁链,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被人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