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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郎中面露鄙夷,说道:“认识,好歹算我的本家吧。不过,这人品行不端,我从不与他来往。” 秦元问道:“一个月前,这满建国是否来您这瞧过伤?” 吴老郎中点点头说道:“是,下午的时候里正带着几位公差来我这里也问起这事,我就说了的,一个月前,满建国是来我这找我瞧伤来着。” “老人家,您能不能将这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尤其是他伤的部位,谁伤的他。好吗?” “好的。那天晚上,大概已经是三更天了,满建国来我家里,家仆给他开了门,然后到后房叫我,我已经睡下了,一听是他,不想理,可他来到后房外哀求我救救他,说他脑袋挨了别人暗 地里打的一石头,流了好多血。” 秦元奇怪地问道:“他怎么不去街上开张的郎中药铺呢?我看咱们余江镇药铺还是有几家的嘛。” “哼,这就是他平日不积德行善的报应!我也让他去找别的药铺郎中瞧。他说那些药铺郎中他都敲过门了,人家死活不开门。没办法才来找我。他这种人德行不好,我就知道人家会这样 对他的。看在本家的份上,所谓医者父母心,我就起床给他瞧伤。” 秦元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满建国受伤的部位,急忙问道:“你检查发现他伤在哪里?” 吴老郎中指了指自己地左侧脑部:“就在这里,头皮被打裂了,流了好多血。” 第三百一十八章 另一条线索 吴老郎中接着说道:“我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告诉他如果头昏、想呕吐,就马上回来找我。可是,他上了药血止住了,就走了。连钱都没给,后来也一直没来过。” 秦元点点头,这老郎中的医嘱是没问题的,如果是在现代,这种颅脑损伤一般都应当留院观察,作头部CT扫描确定没有出现颅内出血之后,才可出院。老郎中这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但他还是凭借经验提醒满建国让他有头痛、想呕吐等颅内出血症状,要复诊。但这满建国是慢性硬膜下出血,症状很不明显,所以也就没有引起重视,结果一个月之后死翘翘了。 秦元问道:“老人家,这满建国说没说怎么受的伤?” “说了,他说那天晚上他喝醉酒了,路过一条小巷,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石头,一下子打在他脑袋上,昏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发现头上都是血,这才找来了。” “他说过是谁打的他吗?” “他说没看见,那里黑古隆冬的,他又喝醉了,不知道是谁打的。这是迟早的事,他这人品行不端,得罪人太多。迟早要遭这种报应。” 这报应秦元没空管,听到这满建国不知道是谁打的之后,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生怕这线索又要断了,还不死心,问道:“老人家,你再好好想想,他还说过什么话没有,能推断出究竟是 谁打的他的吗?” 老郎中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摇摇头说道:“记不清楚了,我很讨厌他,所以也懒得和他说话,包了伤他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这下完蛋了,难道这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又这 样断了吗。想了想,又问道:“那他是否说过他在什么地方被人用石头打的呢?” “我记得他好像说是在甜水井上面一点那小巷子被打的石头。” 这个太抽象了,没有什么实际的侦破价值。秦元很无奈。站起身道:“多谢老人家帮忙。我去那里瞧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告辞了。”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老郎中一直送到了门 口。 吴雄见秦元一脸愁容。两个案子的线索都断了,难怪他闷闷不乐,宽慰道:“大人,没关系,咱们慢慢再查。” 秦元苦笑点点头。正准备让余江镇的里正带自己去那个什么甜水井上面的小巷瞧瞧。忽听身后那吴老郎中唤道:“大老爷,老朽想起一件事情,就不知道对大老爷有没有帮助。 秦元一喜,急忙转身回来,问道:“老人家请讲!” “我听说那段时间,满建国一直在纠缠的刘虎娃的娘魏氏,还与他们母子发生过争执。他们母子两就住在甜水井上面的山坡边上。” 秦元好奇地问道:“这刘虎娃是什么人?” “刘虎娃是吴老太爷的庄上的家奴,他娘给人家洗衣服讨生活。” 吴雄突然插嘴道:“我想起来了,大人,这个刘虎娃应该就是上次我和你提到的。那个专门陪小崽……陪小少爷吴小宝玩的那个少年,就是被吴小宝用拴牛的绳子套在脖子上让他在地上爬的那个少年。他娘就是魏氏,他们不是去看仙女会去了吗?” 身后的里正说道:“仙女会昨天就结束了,他们昨晚上就应该赶回来了。” 秦元也想起来了,吴雄是给自己说过这件事,原来找来找去,嫌疑人居然就在自己的旁边。这母女两与满建国发生过争执,又住在满建国被打石头的附近,两者是否有联系呢。秦元决定去查 一查。 谢过老郎中之后,秦元让里正先带他们到吴老郎中所说的那条小巷查看。的确。这里比较僻静,任何一个角落都很方便隐蔽进行袭击,没有比这更好偷袭的地方了。看来,单从这个位置 的选择上就可以判断出。这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