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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最高不过两层,唯有在正东方位,一座九层楼阁拔地而起,如笼罩于云雾之中轮廓飘渺不定,是为剑阁。 剑阁西侧不远一座小院,容唯走进房间,和正要出去的苏剑池对面撞见。 两人脚步皆是一顿。 容唯从容不迫,含笑问道:“阿羽在屋里?” 苏剑池点了下头,看一眼不远处等待的同门,看着容唯的眼神中略含警告,低声告辞离去。 容唯一笑,走进房间。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桌案前。 案前一个软绸蒲团,蒲团上盘腿坐着一个白衣青年,背对窗户,长发一半梳起一半披在身后,沐浴在阳光中呈现出柔软的浅栗色。 萧羽伏在桌案上,面前正摆着一张画纸,是拆下的旧扇面,画着一枝折枝丁香。 萧羽拿一张半透明的薄宣纸盖在扇面上,一手提笔,沿着下方透出的花枝轮廓仔细描画。 勾完线,他直起腰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将薄宣纸撤去,换了一张厚宣纸,对着扇面开始直接临摹。 青年额角沁出一层细密薄汗,目光在扇面与笔尖之间无声逡巡。 过于专注和紧张,他的脸颊泛起淡淡绯色,如同信手抹开的胭脂一样,往上扫到眼窝眼角。 长身玉立的男子如一阵和风吹来,着一身青色儒衫,檀香混合墨香的甜涩气味幽幽弥漫,容唯走到萧羽身边,弯腰伸手在他背后摸了一摸。 青年背后被阳光烤得暖烫,容唯摇了摇头:“小凌虽然是故意的,但苏剑池有时候也确实粗心,离开前也不关窗。你怕冷也别这样晒,出了汗,风一吹更容易着凉。” 说着,容唯从袖中抽出一方软帕仔细给萧羽擦去额角汗珠,起身走去关上窗。 他问:“苏剑池去哪?” 萧羽答道:“试剑坪,下午他要考较内阁弟子剑术。” 容唯走回来,挨着萧羽,盘腿席地而坐。 他笑问道:“这间院子算是你的,苏家特意给你留的房间?” 萧羽咋咋舌:“有点酸啊,前辈。萧家我的院子里也有一间侧厢房是专门为剑池留的,您再恰个柠檬?” 容唯确实感觉像咬了一口新鲜的柠檬,端起桌上萧羽的杯子喝一口温茶压压酸气,问:“他是鱼,我就不是?不给我也准备一间?” 萧羽道:“饶了我吧,前辈,我那院子就那么点大,就主屋和两侧厢房。我住主屋,剑池那间还是他小时候左长老安排的,剩下一间放杂物,客人来了也不住那里。收拾出来留给你,洛晏、凌师弟不把我拆了?” 容唯道:“那我不管,你养得不好,你的鱼不高兴。” 萧羽道:“前辈。” 容唯“嗯”一声,侧身倚在案上,鼻音懒洋洋。 萧羽耳尖不自然地动动,抬手捏住自己肩上垂下的一缕发丝拽回来,道:“别咬我头发。” 这缕发丝才被容唯指尖绕着,勾勾转转送到唇边,薄唇含住舌尖轻勾,此刻抽回来已湿了一小段。 青年像只漂亮喜洁的猫,被措不及防弄脏了尾巴尖,瞪着罪魁祸首,不知道该先生气还是先清理,又有点恼羞成怒。 容唯笑着拿帕子沾了清水帮他擦拭头发。 桌案下堆满照描和临摹的折枝丁香,足有三四十张。 又摹完一张,萧羽放下笔,拿起画作愉快欣赏。 美人眼眸微眯,像只挑剔晚饭的猫:“丑。” 容唯噗地笑出声,认真看看画作,安慰道:“有进步了。” 萧羽道:“以前更丑。” 美人沉痛地摇头:“我宁愿不要这种进步,以前丑,好歹特别,现在丑也丑得这么平庸。看不出画得是什么还能假装我是有意为之很有思想,现在进步了,谁都看得出我就是单纯画不好。” 把桌下所有临摹稿抱到案上,摊开铺满桌面,萧羽道:“付前辈让我给他画一个松塔,还好他没说一定要被踩过的。前辈你帮我看看,哪张最有松塔的神韵,可以冒充过去?” 话音未落,容唯已经抱住萧羽,笑倒在他肩上。 潮湿温热的呼吸喷在萧羽颈侧,发丝凌乱拂动,撩得阵阵发痒。 萧羽颈后有些麻,他抬手拢拢长发。 转头看向容唯,萧羽道:“前辈总算笑了。” 容唯神色一顿。 萧羽伸出手,食指戳住容唯脸颊,往上一按牵起清俊男子的嘴角。 容唯弯起眼角,眼瞳深褐,多情的桃花眼如潭水深而幽柔。 美人怎可不风雅,萧羽忽然来了兴致:“前辈,我给你画一幅肖像?” 多情的桃花眼促狭地眯起:“画什么,松塔?” 萧羽:“画前辈的肖像。” 容唯:“松塔。” 萧羽:“好吧,松塔前辈你好。” 容唯:“好吧,我是松塔。” 他指一指桌案上的废稿:“当个松塔有什么不好,你看,你画的都是我。” 萧羽不觉一呆。 容唯抱住萧羽,怀中身躯清瘦微凉,他用力揉乱青年的长发。 —— 提问:如何评价容唯真人的新作《寒松瑞雪图》? 容唯真人早年号称书画双绝,然而已有近百年未发表过画作。 近期容唯真人与宗门不合的传言正闹得沸沸扬扬,其选择在此时创作《寒松瑞雪图》,当中是否暗含深意?暗指其如寒松经雪犹青,历经此番磨难必将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