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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楚转身后,那目光变为深沉,紧紧地盯着白皙纤细的脖颈,贪婪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真是个适合印下唇印的位置啊。

    叮咚,门响了。

    月楚正在炒菜,便让方天去开门。

    方天领命前去,只是刚刚还微亮的眼眸转为暗色,即使隔着一道门,他都闻见了那些老牛鼻子身上的臭味。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道士和黄嵩,两人在附近等了三天也没见月楚主动上门,只好自己找了过来。

    方天和两人对视,如同门神一样死死挡在门口,半点礼貌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黄嵩还专门去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怎么突然换人了??

    他抓了抓头发,一脸发愁地问:“那个,我们找月道友,不知道他在吗?”

    方天目光冷漠,“不在。”

    啊?黄嵩头疼,不在可怎么办?

    老道士却是一把推开蠢蛋徒弟,笑得一脸慈祥,脸上的周围都深刻了几分。

    “我知月道友在此,不知可否进屋一叙,确有要事相商。”

    要事?不就是想着怎么把他弄死吗?

    方天冷嗤一声,正要将其拒之门外,却见月楚擦了擦手走过来,看见两人微微一愣,眉心皱起。

    他按住方天的肩膀,脸上带出无奈的笑意,对两位道长说:“两位请回吧,我确实无可奉告。”

    只是面上的笑意却苦涩地宛如渗透了黄连,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方天握紧了拳头,他不忍心让月楚陷入自责,却更不想离开他。

    他的心第一次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滋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老道长语重心长地劝说:“月道友,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天下苍生着想。我观你面相清澈淳厚,绝不是那种丧心病狂之人,为何要对此事三缄其口?”

    月楚眼波微动,双唇紧抿在一起,透出无力的抗拒。

    他苦涩地说:“我有我的的为难……”

    老道士也不多说,拿出一个黑色的罐子递到月楚面前,语含怜悯:“月道友若是怀疑我的说法,不如试试拿起这个罐子。”

    月楚微愣,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方天拦住。

    他已然看清了里面是什么东西,那是——业火。

    老道士也没有隐瞒:“这是我从大观寺借来的业火,道友不如试试,看看自己的罪孽有多深重。”

    “闭嘴!”

    方天只觉得心如刀绞,月楚从来都没有罪,有罪的只有他!

    他不顾一切地伸出手要将业火拿开,却被月楚一把抓住了手。

    月楚的手算得上修长纤细,远不如方天的手宽大,但却轻而易举地阻止了方天的动作。

    他自然不可能让方天去碰这种东西,轻轻叹了口气,从老道士手中接过业火。

    只见原本无声无息的黑罐子,骤然蹿出一小团火苗,将月楚的手灼伤。

    直到黑罐子掉在地上,那火苗才缓缓熄灭。

    方天心疼地捧住他的手,向来冷硬的眼眸里竟渗出一丝泪水,又转化为猩红的恨意,宛如利箭般刺向那两人。

    他们怎么敢……

    月楚并不觉得有多疼,看着自己红肿的手心,目光平静无波。轻轻拍了拍方天的手背,他拉着方天的手侧过身,让开了门。

    “你赢了,请。”

    月楚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我确实遇见了一个人,也确实在怀疑她。”

    方天僵硬地如同一块石头,目光紧紧地锁在他身上,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

    原来月楚早就怀疑他了,所以这一段时间的接近……

    他眼中溢出苦涩,没关系,就算是带有目的的接近也没关系,他心甘情愿为他利用。

    月楚将手机放在道士面前,长叹一口气:“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不是你们的话,而是这个……”

    “我怀疑真的出人命了,谢周的死恐怕有问题。”

    “就在那天,我无意间碰到了携夫人方婉,她是唯一一个我第一次接触的人。”

    什……么?

    方天一脸呆滞地看向月楚。

    老道士拿过手机查看着上面的新闻,这个热搜他自然也看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摸了摸长长的胡须,皱纹耷拉的清明双眼看向月楚:“你怎么能确定?”

    月楚面色凝重,眉尖微蹙,他其实并不太确定,但是超乎寻常人的直觉又告诉他可能性至少在七成往上。

    他淡淡摇头:“我不确定,甚至觉得像谢夫人那样柔弱美丽、还为病重的儿子忧心忡忡的女子,不可能像你们说的那样坏心。”

    “所以一开始我才不愿意说,因为这样的怀疑毫无道理而且伤人极深。”

    他抬眸看向两个道士:“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你们去验证。”

    将倒满的茶水放在两人面前,送客的意思已经昭然若雪。

    老道士沉吟半晌,决定还是先去一探究竟。不管月楚有没有说实话,最后都逃不过他这双法眼。

    “行,我们会去谢家走一趟。”

    月楚轻轻松了口气,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笑容。

    “有两位道长在,我就放心了。”

    直到门关上,方天还是两眼呆滞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杯子烫手无比,他却一直紧握着杯壁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