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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裴衍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了霍氏的话,张张嘴正不知如何解释,听小姑娘道:“母亲,夫君并未对我做什么!” 他微舒了口气,却听媚生低垂着头,又补了句:“只昨日不经意撞见了我洗澡,还.....还抱了我......现下同宿了一晚......” 裴衍脚一顿,转身出了院子,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午后,啊雾回了裴家,对外只说昨日去城郊探亲了,一进东厢的门,便跟媚生邀功:“如何,姑娘,我这石子投的是不是时候?” 媚生隔着窗指了指那块一人抱的大青石,道:“时间倒是把握的好,只是啊雾啊,你确定这是块石子?” “嗐,那不是怕动静不够大。”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头看了媚生包裹的食指,埋怨道:“姑娘,你可真下的去手,做做样子就成了!” 媚生朝她眨眨眼,露出孩童般的顽劣,拆了那绢布,沾了水一擦,那红彤彤一片便消了去,只留下几个水泡。 她托了下巴,细细琢磨昨晚的表现,很是满意。尤其是美人酣睡,妙曼的身姿,加上恬静乖巧的睡颜,不信裴衍见了不动心。 只这男人的怜爱可是不够,作为一名正室夫人,她还要他的敬重。 媚生往迎枕上一靠,琢磨着如何挣点银钱养家,忽而看见那绢帕上晕开的红色,打定了主意。她这万年来懒散惯了,只这做胭脂水粉的技艺却没生疏。 第二日天蒙蒙亮,便拉着啊雾去采了蒙着露水的蔷薇,用沙甑蒸汽成水,屡采屡蒸,至午后终是积了一小瓶花露。 再以桃花与紫茉莉研碎,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上花露,蒸叠成胭脂膏。 她抹在唇上试了色,自觉比市面上的薄胭脂不知好到哪里去,便放开了手脚去做,连着忙活了几日,算是做出十来瓶胭脂并花露。 挑了个晴朗的日子,跟啊雾去了访市。 她唇上染了自制的口脂,衬的一张娇面夭桃浓李,引得男男女女都要瞟一眼。 有那羡慕的妇人,问她这口脂的出处,媚生便拿了开瓶的胭脂,替妇人试涂,引来一阵阵赞叹,不一会子,小摊前便围了一群大姑娘小媳妇。 只这口脂花露价格不低,市井女子虽爱极,拿钱时却也掂量再三,一整天也才卖出一瓶。 媚生与啊雾略有些沮丧,正蹲下收摊,忽听女子嗤笑:“jiejie,裴家竟要你来市井抛头露面。”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啊雾同学表示:裴大人,你说谁是大汉???人家还是个小姑娘! 第6章 我养你啊,裴衍 媚生抬起头,将面前珠光粉艳的女子打量一番,从林媚生的记忆里,翻检出了这个庶妹林晚。 这个跟继母一起,将她的嫁妆归为已有的庶妹。 林晚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瞧这个曾高高在上的嫡姐,见了她身上粗葛衣裙,心里畅快,只这张脸还是一样讨人嫌! 她往前几步,一脚踩翻了摊子,剩下的瓷瓶便哗啦啦碎了一地,胭脂花露洒了出来,混进了一地污泥里。 “呀,对不住,jiejie。”林晚做惊讶状,给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进了轿。 那紫衣的侍女眼皮都不抬,随手便扔下了几文钱,只道:“收着吧,我们姑娘的一点心意。” 啊雾气不过,甩手就将那几枚铜钱扔了过去,却见自家姑娘又小跑着过去捡了起来。 她心里泛酸,过去拽住媚生的手,带了哭腔:“姑娘,这可是你好几日的心血,手都磨掉了几层皮......” 媚生却伸手捏了下她圆润的脸,眨眨眼,道:“啊雾,我们去讨钱可好” 说完捡了破碎的瓷瓶,小包袱一裹,便领着媚生去了文户巷的林宅。 到了门前,将碎瓷瓶一掷,竟呜呜咽咽哭起来。 啊雾还有些愣怔,只觉腰上被戳了一下,她家姑娘低声道:“哭!” 她虽不晓得因何要哭,却当即便嚎了起来。啊雾有把子力气,声音也嘹亮,这一嚎,立时便引得许多人驻足。 媚生便往台阶上一坐,捂着胸口哭喊:“我可怜的爹,这尸骨还未寒,便要看着你生前最疼爱的女儿受人作践!续母贪了阿生的嫁妆,还让阿妹砸了我的摊子,连个活路也不给呀!” 她扑在林家门口哀哀痛哭,柔弱的身子委顿下去,反反复复陈述继母的罪状,像是朵饱经摧残的玉兰,引得文户巷口挤满了人,都为这可怜见的姑娘鸣不平。 门内小厮听见动静,本想将人拖走,却被几个怜香惜玉的男子喝住了,只得匆匆通禀了主家。 孙夫人与林晚出得门来时,媚生已哭的有些断了气,引得周围又是一阵惋惜。 林家是清正人家,林同知在时颇有贤名,孙夫人的儿子林瞳不成器,借着父亲的名望讨了个差,是万不能毁了声望的。 她太阳xue直跳,忍了几忍,才亲自上去扶了媚生,只道:“想来阿生是误会了,母亲安能让你如此。” 说着便想将媚生往家里让,好关起门来说话。 媚生却抱住门柱不撒手,只哭道:“母亲是要将女儿诓骗进去,好打杀了女儿吗?上次归家已是折了条腿,这次再不敢了!” 孙夫人跟林晚气的腿肚子打转,当着众人又不好硬来,只好命小厮拿了两锭纹银,温声道:“阿生,母亲晓得你日子不好过,无非是想来讹点银子,开口便是,何须这样闹,弄的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