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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也可以去找找谭映雪,毕竟有过一面之缘,也可以说是救命之恩——虽说他救的是那个粉丝——不过麻烦女孩子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听管星铭说,后来谭映雪还想当面感谢他的警惕与机敏……

    陈覆心想,做好事不留名。

    不过谭映雪那边还是让管星铭代为转交了一份谢礼,陈覆打开一看,是价值近万的男士香水套装,加上一个国际大牌的男士定制西服的名额。

    富婆,富婆。

    香水他自己留着,定制西服的名额……他打算以后转交给陆可聆。陈店长又不喜欢穿西装。

    后台里挺热闹的,不过舞台表演临近结束了,就没有那么的紧绷和混乱,大多数表演的明星都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或者已经离开了。这也给了陈覆寻找鹰的休息室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陈覆在走廊上的一个房间外停步。

    他意外地发现自己这次的行动还挺顺利,本来想了一二三四五个备案,都准备去停车场堵人了,结果现在,活动方直接把休息室对应的艺人名字打印出来,然后贴在了门上。

    这可就太方便陈覆了。

    感谢……呃,这又是英桥的合作方,那就再次感谢英桥吧。

    陈覆十分礼貌地没有走进休息室,而是在外面等待着。

    有工作人员路过他,只当他是有事。也有人询问他的来意,陈覆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指了指门,然后说:“我等鹰回来,经纪人有些事情要我转达。”

    哦……是助理啊。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好心地说:“他们舞台马上就结束了。”

    陈覆露出一个笑容,温和地说:“好的,谢谢您。”

    工作人员红了脸,连忙摆摆手,心想,这个男团怎么回事,助理比艺人帅多了。

    陈覆就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儿等待。

    又过了三五分钟,鹰终于回来了。

    鹰一共有五名成员,其中两个人都是陈覆要找的。几个大男孩打打闹闹地从舞台回来,却意外看到休息室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青年。

    陈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几人面面相觑,作为队长的祁飞英站出来询问:“您好,请问有事吗?”

    陈覆推了推眼镜,勾起唇角,一本正经地说:“师兄,不认识我了吗?”

    祁飞英皱起眉,不明所以。

    陈覆就把眼镜摘了。祁飞英以及他身后的费间看着他,似乎在回忆,然后他们的脸色同时一变。

    陈覆微微一笑,又把眼镜戴了回去。

    祁飞英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队友们说:“你们先进去吧。这是……我认识的人。”

    陈覆侧身让道,其余三个不认识他的艺人好奇地看看他,然后进入了休息室。只留下祁飞英、费间、陈覆三人在场。

    陈覆主动说:“那么,我们去找个空房间聊聊。”

    祁飞英点了点头。

    费间一直沉默着。在陈覆看来,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难看。

    他们找到了一个空的休息室。祁飞英几乎下意识反锁了门。陈覆瞥去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手伸入了口袋,盲按开启了录音功能。

    别问陈店长为什么会盲按,问就是陈店长的谋生技能数量超乎你想象。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祁飞英问:“你为什么来找我们?”

    陈覆说:“刚好看到了你们的表演,所以来和老朋友打个招呼,不为过吧?”

    费间忍不住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阴沉沉地问,“当初打了我们还不够吗?”

    陈覆:“…”

    靠,原来成离还打了他们啊?

    果然,他就说……成离都把裴风给打了,怎么可能不打这几个当事人。只不过裴风不要脸,直接进了医院,就把事情闹大了;而这几个人,大概就没声张。

    没声张好啊。

    看起来这几个人顾虑挺多。

    陈覆心思百转千回,不一会儿就意识到,他似乎可以再直白一点。

    于是他说:“我想你们都看了新闻。”

    祁飞英和费间一站一坐,都有些不安。他们盯着陈覆。

    陈覆慢吞吞地说:“魏景行要进监狱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这样,你们……”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近乎和善的笑,“是不是也会这样?”

    祁飞英和费间同时一抖,明明是靠肌rou和男友力勉强混口饭吃的男团成员,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畏畏缩缩的表情,像是要被陈覆吓哭了一样。

    陈覆:“…”

    到底是他刚刚的表情比较恐怖,还是成离当初把他们一顿毒打,给打坏了?

    费间哭丧着脸说:“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你把我们打了一顿,还拍了一堆丑照,还录音,恐吓我们不准把事情闹大……明明我们也没得手……”

    陈覆踹了桌子一脚,把坐着的费间吓了一跳。

    费间连忙改口:“我们……我们那个,是我们几个脑子坏了,才敢……敢对您下手……”

    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陈覆:“…”

    这不是他来之前想象中的场景……

    成离到底是把这几个人打得多惨。

    等等。

    陈覆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忽略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