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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刚刚消过毒,那处除了有一些消毒药的颜色,有些肿外,竟然没有太大的损伤。

    护士头回见到这么顺利的产程,所以才惊讶出声。

    邵斯衍看他没事,只呆了呆,就被护士请到一旁。

    等一切处理好了,邵斯衍看了看刚出生的儿子,又看了看静静躺着的池珺宴,只觉得心里蓦地一软。

    他觉得心里有点发酸发涨,他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皱眉忍了忍,把这种感觉压了压,才说:“宴宴,孩子很健康,你辛苦了。”

    池珺宴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只伸手去够放到一旁的孩子。

    他感觉不到孩子身上的信息素。

    他想确认一下,到底是随了邵斯衍,是个普通人,还是有其他的问题。

    看他这么要紧孩子,邵斯衍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帮他把小床推到旁边,小声说:“这样看得清楚点。”

    池珺宴手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用背部轻触了触宝宝的小手。

    没有感觉。

    没有回应。

    是个普通人啊。

    池珺宴有点点失望,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马上又高兴起来。

    至少孩子不用吃他吃过的苦了。

    邵斯衍看他表情变幻,有些不解:“怎么了?”

    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好像现在又不太喜欢了。

    池珺宴敷衍道:“没有,我只是想到我的父母。”

    邵斯衍:啊,这样。

    池珺宴的“身世”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他身世可怜。

    只是,他现在想起来的,是他自己杜撰的那个身世吧?

    父母双亡,把他放在福利院。

    邵斯衍:……这有什么好想的?能想出什么?恐怕得是自己的幻想。

    他眼中透着怜惜。

    池珺宴到现在还在以自创的幻想为自己的记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他跟在自己身边,还有了跟孩子的孩子,自己不会亏待他。

    幻想症什么的,只是篡改记忆而已,又不影响现实生活,他若走不出来,就这样吧。

    池珺宴的月子是在邵家的医院做的。

    他可能是世上男身产子第一人,刘恒每天精力充沛地记录着各项数据,若非池珺宴坚持回去,恐怕要他坐个双月子。

    邵斯衍这一个月也几乎都泡在这里。

    他在隔壁开了个房间办工,生怕电子设备的辐射伤到了他的宝贝儿子。

    等到一月期满,池珺宴说什么也不肯在这里待了,几人才回了别墅。

    一安顿好,邵斯衍就钻到卧房里,双目炯炯:“宴宴,给我看看。”

    池珺宴恼得双颊通红,别过身子:“你出去!”

    邵斯衍哪会轻易放过他?换了个方向:“宴宴。”

    他声音恳切,表情渴盼,寻常女子被这么一望,哪里还会拒绝他的要求,偏池珺宴硬是扛住了,还叫他走。

    邵斯衍都快憋疯了。

    孩子出生后没多久,池珺宴就让护士把孩子抱到他身边,大家都以为只是想近距离看看孩子,谁知他竟然让人打热水来,投了干净的毛巾,绞干了,掀起衣服下摆,擦干净胸口,开始给孩子哺乳。

    哺乳?

    男人哺乳真是闻所未闻。

    虽说服用药物当药娘,胸部会开始沁乳,但最多就是一点点,也不能作为喂食婴儿的食物,池珺宴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别说刘恒,就连邵斯衍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霸总都呆若木鸡。

    刘恒取了点样品,发现和女性分泌的乳汁成分没什么不同,就没再多做研究。

    邵斯衍却不仅想这些。

    池珺宴的乳汁不多,涨奶时也不过一只草莓般大,孩子吸吮几下就吸干净了,一天也只能喂两三次的。

    但是小孩却像是吃得极饱。

    邵斯衍生怕孩子不够吃,想要添加奶粉,被刘恒拦住。

    “孩子很健康,也没有挨饿的情况,添了奶粉,要是不吃母,呃,父乳了,你让小池怎么办?”

    邵斯衍这才打消了主意。

    此时他迫切地想看看池珺宴的一对乳。

    想得不行,心里痒得很。

    可池珺宴连看都不让他看。

    在医院住的那一个月里,除非哺乳时,他连衣服都不在他面前掀开了。

    邵斯衍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池珺宴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

    想得抓心挠肝。

    因为生产的原因,池珺宴身上的味道都夹了股奶香,比起从前的甜香更诱人。

    亲吻或是吸吮皮肤,都是解心中的瘾,现在他的瘾又多了一条。

    想要尝一口。

    想要真真切切地尝一口带着他身上甜香味的乳汁。

    池珺宴双手抵着他胸膛,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就那么些,你一口都吸干净了,拿什么喂宝宝。”

    你一口都吸干净了。

    邵斯衍听到这句,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了。

    他埋头,隔着衣服去叼。

    夏天,穿得单薄,他很快就找到了。

    嘴唇上有饱满微硬的触感,他一口含住。

    到底顾念着孩子,没敢用力吸,只嘟囔着说:“你怎么这么香。”

    池珺宴又羞又气,偏抱着他的男人手劲奇大,怎么也推不开,只能忍着气骂他:“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