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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移开视线,没有再多看,他起身下了床,麻利的更换好了换衣服,换上了迟君落给他准备好的合身的软甲,一个翩翩少年就出炉了。

    看见易寒头发依旧散在身后,迟君落主动拿起发带站在了易寒身后,“凛沧,莫动,我替你梳起头发。”

    易寒闻言,也没有瞎动,就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身后的迟将军为自己束发。

    因为易寒自己看不见,所以头部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身后之人的那双手轻轻拂过自己的长发,手指插.入发丝,梳子轻轻地梳理自己的长发,指尖和头皮相触碰时,一股酥.麻的感觉自头皮处炸开,带着热热的暖意从头顶传遍全身,此刻易寒突然想到一个词:醍醐灌顶。

    那双手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梳理着长发,那种酥.麻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易寒在觉得舒服的时候,也在疑惑,先前那些年,宫女们为自己束发时,为何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是因为,这个人是迟将军吗?

    嗯,迟洛。

    易寒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迟将军的姓名,突然觉得这个姓名实在是好听,迟将军同迟洛这个姓名也很搭,迟将军,尽管身长七尺,又是一介武官,却没有其他武官那般的五大三粗,面上尽是络腮胡,相反的,迟将军眉清目秀,面上棱角分明,但得上英俊二字,身长七尺,却不虎背熊腰,身姿欣长,举手投足间也是文质彬彬,丝毫没有其他武官那般大大咧咧和张狂,在与人交战时却又招招逼人后退,甚至能拦截敌人退路,置人于死地。最关键的是,迟将军身上没有很多男人,甚至是武官身上的那股子腥膻味,或者说是汗味?几次与迟将军共乘一骑还有昨夜与迟将军同床共枕,都没有闻到令人不适的味道,易寒表示很满意。

    迟将军举手投足间上佳的气质和精致的面容与战场上肆意张扬的煞气完美的融合在面前的这具躯体里,对小皇帝易寒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

    易寒从来没发现,迟大将军竟然也如此的妖孽,甚至有点,勾人魂魄。

    “凛沧,好了。”不知何时,身后之人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在易寒耳边响起,拉回了易寒飘远的思绪。

    易寒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高高束起,发丝服帖的呆在脑袋上,没有一点凌乱,嗯,迟将军的手艺不错。

    看见小皇帝露出满意的神情,迟君落暗自搓了搓手手,毕竟她可是为自己梳过那么多年头,各种发型都不在话下的!

    迟君落掀开营帐的门帘,领着小皇帝易寒走了出去,营帐外的天开始泛白,黑色渐渐退去,迟君落带领小皇帝走到山林中的小河旁进行了简单的洗漱,然后领着易寒来到了练武场。

    “凛沧,从今日起,会有练武场的校尉教你习武,我去处理下军营的事,处理好以后我会亲自教你习武。”迟君落觉得,教小皇帝习武一事须得尽早,小皇帝越早习武,她走了以后,就越能放心一些。

    易寒还有一些懵逼,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迟洛迟大将军这是为了自己好,有武技傍身,也不至于遇到刺杀后束手无策,只能狼狈逃窜,像之前四王爷逼宫一样,自己只能狼狈的在山林中逃窜,若不是迟将军前来救驾,指不定现在的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易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接受武艺指教,迟君落将他交给一个校尉后,就转身匆匆离开了练武场,她得去见卫龙副将了。

    卫龙副将经过一整夜的亲自审问,最终揪出了二十二个不同王爷和皇城几大势力安插在镇北军中的眼线,或许还有藏得更深的,但是那不重要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给士兵们一个下马威。

    经过了一早上艰苦的训练,饶是易寒日日早起锻炼,都有些许吃不消,可是校尉对他说,练武场上越是艰苦,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可能性越大,易寒一想觉得有理,便也坚持了下来。

    很快到了正午,将军传话来让所有士兵前往军营的小刑场。

    小刑场一般都是荒废不用的,除非是抓了俘虏,或是抓了jian细,才会用上。

    士兵们很快就将小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刑场上跪了二十来人,二十来个士兵持大刀站在跪在地上的士兵的身旁。

    迟将军黑着脸站在这些人身旁,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迟君落这才开口道,“边境战场,乃保家卫国之地,在这里,我们只要保卫好国家,保护好老百姓的家园不受侵犯!边境战场可不是给你们用来划分势力尔虞我诈的!”

    “因此二十二人透露军情,致使我军风声走漏,镇北军于前几日遭受多次袭击,今日正午,依照军法,处以斩首之刑!”

    此言一出,果然震慑了在场的士兵们。

    很快正午已到,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迟君落补充道,“你们生是镇北军的人,死是镇北军的鬼!你们只能忠于镇北军!只能忠于本将军!”

    “若是再有士兵私下同什么狗屁的王爷和什么狗屁的皇城大家族来往,皆以死罪论处!”

    最后,迟将军一声令下,众士兵这才散去休息,只留下几个士兵打扫刑场。

    迟君落领着易寒回到了将军帐,刚一进帐,放下门帘,迟君落就跪倒在地,朝易寒磕了一个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想向陛下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