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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的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社会,孤岛式的,在外部世界好心的庇护下。她听出是鲍迪赖特的声音,声音尖细,像在唱歌。这个制度对我们来说运转得相当好;相当好;以至于我们经常挑战任何;任何;考特尼先生,你喜欢用的那个法律用语? 侵犯隐蔽居住,考特尼说。 对,对,我们的生活很平稳,我们总能抵御任何对我们的隐蔽居住的侵犯。我肯定这个岛上有其弱点,肯定有,也许我们太内向,也许我们太自鸣得意。幸福一过头就会削弱一个民族的力量。一个社会要强大、有竞争力,就必须有着自己的兴衰波折,有不幸和幸福,有冲突,这才能促使进步和从战争中幸存下来,可你瞧,莫德海登博士,我们不需要力量,因为我们不寻求任何进步,我们没有战争要躲避,我们不同这个小小社区外的任何人竞争。 你对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不感到好奇吗?莫德询问道。 不很好奇,鲍迪说。 先生。是马克说话,于是克莱尔抬起头来支持丈夫。我想把我母亲的问题再扩大一下,马克说。你们对自己的东西是这么满足,难道你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文明;更精明的波利尼西亚岛子的一些知识可能改善你们的村子吗?或者进一步讲,这些知识你们本可以通过采纳美国或欧洲的进步思想来获得,难道你们闻所未闻吗?我们从十八世纪来已经取得了飞快和长足的进步,这你知道。 一丝父亲般的微笑闪现在这位老头人的嘴唇上。我知道,他说。你们已经进步得又快又远,再往前,你们就处在坟墓的边缘上了,就差一步了不要以为我对我们的方式妄自尊大,我们有我们的需求;是的,需求,而且还不少,我知道,我们可以从你们那儿得到些什么。然而,与这些利益同时带来的;可能带来的;是某种更大的不好的东西,不利的后果,所以我们还是恪守老路。他清了清嗓子。我还要补充一点,外界对海妖岛上的我们来说并不十分神秘。一个世纪来,我们的年轻人得到允许乘长独木舟或小船在海上航行,曾不断到达最近的岛子,从没有暴露他们来自何处。他们现在仍然偶尔为之,用来显示力量和技艺。他们总是回到这儿,高高兴兴地回来,并带回关于那些更进步的波利尼西亚岛子的大量资料。在过去,有那么几次,你们的同种人闯入我们中,他们告诉了我们更多的关于外界的情况。后来,拉斯马森船长,尽管他常常不是最深刻的观察家,却更深刻地教育了我们,并且考特尼先生在这儿毫无保留地提供着你们国家的情况。我们非常羡慕你们那个叫做美国的地方的技术,但我们对你们的技术和习俗所产生的生活方式则不敢恭维。 克莱尔看得出,鲍迪在说教时,马克一直表现得坐立不安,现在,马克开脏了,尽力控制着自己的音调。我不知道关于我们的文化考特尼先生已经告诉了你们些什么,先生,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的个人偏见和观点,或许他所描述的美国同我母亲和我所告诉你们的美国不一样。 鲍迪回味着这番话,慢慢地点着他的灰白色脑袋。不错,不错,然;然而,我还是拿不准。他将头由马克转向莫德。正如你所知道的,莫德海登博士,我们为坚持我们的配偶制度的成功而骄傲,我们都受益于它,这是我们幸福的核心。莫德点点头,但没有打断他。鲍迪继续讲。从考特尼先生那儿,我获知了你们现时的配偶制度,或许考特尼先生诚如你儿子所说用他自己的个人色彩来描绘事实。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所听到的接近事实,我就会大感惊奇。你们的孩子在成熟以前受不到任何在爱的艺术方面的实用教育,对吗?在妇女中保持贞洁深受敬佩,是真的吗?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永远也不该享受另一个女人的乐趣,如果他做了也总是偷偷摸摸,被称做lsquo;通jian,被法律和社会视为不允许,这是真的吗?没有精心组织的办法让在性爱中得不到满足的男人或女人获得快乐,是真的吗?所有这些接近事实吧? 是真的,莫德说。 那么,我相信,你的儿子大概对考特尼先生告诉我们的这些没有多少要补充的了。 马克向前倾倾身子。等一下,现在,我所 莫德没理会儿子,抢着说道,有的还要说一下,鲍迪头人,可你讲到的都是真的。 鲍迪点点头。那么,我们没有多少可以从你们社会吸收的东西了,不过,那是你们的方式,我尊重它。那是你们的方式,因此,也许你们希望那样,比别的方式更喜爱它。然而,莫德海登博士,既然你发现了我们的方式,我对你将其与你们家乡的习俗作详细的比较后形成的观点会非常感兴趣。我说过我对外界并不感到十分好奇,我是这样,尽管我为我的人民、我们的制度而骄傲,但我将对你的评论感兴趣。 我盼望着这种交谈,莫德说。 克莱尔,被酒和鲍迪的含蓄词句弄得更加晕乎,突然向前探探身子,大声说道,考特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