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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人家只是个炮灰女配,但是在书里她也没少生事,自己这会不会招上麻烦了啊?

    要死要死,说好的苟就完了呢?怎么没忍住自己的仗义执言?

    四妹莫怕。池惜歌拉着她的手,慢步在花园小径上,又反复地说了一遍,莫怕。

    我唉。池南音叹气。

    四妹为何帮我?池惜歌笑着问她。

    池南音默默地想,因为我认识你很久啦,看书的时候,我可佩服你的机智坚韧了。

    像我这种笨拙的低智商学渣,当然会钦佩你这样的学霸甚至学神了,看到你被人欺负,我就忍不住了呗。

    但这话怎么能说呢?

    所以池南音只是挽起池惜歌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想抱长姐的粗大腿呀。

    池惜歌闻言好笑,点了一下池南音的额头:尽胡说八道。

    且说两头。

    顾凌羽和池衡华进宫之后,太监一路领着他们直往陛下的书房墨渠斋去,听说陛下已候他们二人多时了。

    当朝陛下明宣帝,正值不惑之年,龙体康健,治国有方,御臣有术,乃是难得的一位明君仁主,深得百姓爱戴。

    天下文人雅士为其歌功颂德所作文章,不知几数,广为流传。

    他见顾凌羽与池衡华进殿来,抬手免了二人的礼,淡声道:宣爱卿与谨泽你们进宫来,是有一事要与你等相商。

    谨泽是顾凌羽的字,他已行冠礼,字谨泽。

    明宣帝对他称呼这般亲昵,可见对他的器重。

    顾凌羽拱手行礼:不知父皇何事急诏?

    明宣帝笑看了他和池衡华一会儿,但他积威甚重,便是端着笑意,也让人心生敬惧之情。

    已值七月,国师旧疾复发,孤念国师勤勉自持,忧心劳累,见他这般苦状,多有不忍。明宣帝道。

    池衡华心下暗想,好个国师勤勉自持,忧心劳累。

    这天下怕是没有比国师晏沉渊更自持,更劳累的了。

    但他自不会说明说,只是揣摩透了明宣帝的话意后,顺着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仁爱臣等,是臣等之福,国师也必定感念皇恩浩荡。按着往年习俗,当择十女入国师府,为国师侍疾。

    顾凌羽听着这话,暗暗地蹙了下眉头,打从五年前起,便是年年送那么些无辜的鲜活的女子进去,再由着她们惨遭国师毒手,下场凄凉。

    这样的事,他真不知为何会成为习俗。

    明宣帝洞若观火,看见了顾凌羽眉间闪过的疑惑和不满。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池衡华道:今年怕是与往年不同些,其余人等便罢,但有一人,是国师指名道姓要的。

    不知哪家女子有如此福气?池衡华笑问。

    明宣帝瞧了他一会儿,笑容诡谲莫测,端起茶盏拔着杯盖,慢声道:这位有福的女子,乃是你池家之女。

    言毕,明宣帝悠然地啜了口香茗,不轻不重地打量着池衡华神色。

    若非池衡华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此刻也只能继续端着笑问:还请陛下明示。

    池府,第四女。

    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池南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一阵心慌!

    第9章

    如果你对一样事物或者一个人产生了轻微的好感,那么在突遭外界危险的刺激下,这一点点好感会被无限放大,成为紧要关头时的盛大情绪。

    又如果这盛大情绪被骤然寂灭,便会成为来日岁月里不敢忘却的遗憾。

    歌词里早就唱过了,但凡未得到,但凡是失去,总是最登对。

    这就是白月光杀伤力之大的原因。

    所以,惊呼这声不可的人不是池衡华,而是顾凌羽。

    呼喊出声了,他才察觉失态,连忙低头请罪:儿臣一时心急,还请父皇恕罪。

    明宣帝放下茶盏,笑问:你因何紧张?

    顾凌羽脑海中闪过那日掉进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又闪过今日池家家宴上她那双清灵动人的眸子,心想那等柔弱的女子,决计不能落入晏沉渊这jian恶之辈手中!

    他心思电转,坚定地说道:父皇,池府四姑娘母家乃是西北大将军姜剑望,此际正为大乾戍守边关,抵御肖小,若朝中却不能护其家人周全,岂非要令姜将军寒心?

    明宣帝听了他的话,微微颌首,思忖道:此话倒也言之有理。

    正是,还望父皇三思!顾凌羽拱手说道。

    明宣帝手指落在几案上,轻轻地扣了两下,忽然道:不知晏爱卿之意呢?

    顾凌羽与池衡华皆凛然,晏沉渊他竟在这里么?!

    似是想起来自己该解释一番,明宣帝又道:方才晏爱卿与孤闲话,突觉困顿,孤便请他去后间小憩,倒是忘了与你二人先说一声。

    这明显是陛下设的套啊!

    池衡华垂首敛眉,这要是刚才他嘴快说了几句什么不中听的话,怕是不能在晏沉渊那里落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