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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见林mama说话间有些踌躇不安,又拍拍她的手道:你尽管说,我知道分寸。 林mama继续道:我家那口子还打听到,他有几个通房,而且去年还闹出了跟一位戏子的风流韵事,听说那戏子还跟他生了一个孩子,被养在外头,后来于国公夫人知道了这事,就带人将这孩子给送到了庄子上,顺道把那个戏子给打死了,于公子这才死了心,却埋怨上了于国公夫人。 舒老夫人大怒:这样的人家是去得的么?这样的人家就是有滔天的富贵也不能送女儿进去啊,这要是将女儿送进去了,就是丧良心。 林mama知道她这是在骂舒茂,也不接话,待她怒气消了一些,才道:这事儿听说贵人圈里都知道,所以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愿意嫁给他,怕被人说是高攀他家,卖女求荣,但身份低的姑娘家,他们又不愿意。 特别是于国公夫人,更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是文曲公降世,除了公主,谁都配不上,这两年耽误下来,于公子快十八了,还没定下亲事,对外只说要先考个功名之后再谈婚论嫁。 林mama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偏偏看上了咱们家的大姑娘,这事幸亏没有露出风去,但奴婢觉得,大老爷这么频繁的跟于国公家的管事接触,不难有人看出因果,到时候坏了名声,说到底,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咱家大姑娘。 舒老夫人冷哼一声:无利不起早,若单是为了一个妾室,他还不见得这么讨好一个管事,必然是想通过这管事跟那位少爷搭上话。 你能查到的事情,他肯定也查到了,知道于国公家这位小少爷跟于国公夫人不和,没准能借着这事,从中作梗,迫使与国公夫人同意这门婚事,让阿婵嫁进于国公家,他好跟于国公结成姻亲。 他也不想想,阿婵这样嫁进去,有谁会看得起她?有这样一个父亲在,她能有好日子过吗? 舒老夫人断然道:不行,这事儿我坚决不能答应。 她得想想,还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 怡红楼里,舒茂满面笑意的送于管事出门,然后回屋,搂了新得的骄宠儿笑道:今儿你可功不可没,我留了他那么多回都没留他下来,你竟然能找来完完全全符合他心意的丫头 他亲了亲美人儿的额头: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好事不断要不,我在外面置所宅子? 那女儿娇笑道:瞧爷说的什么话?能帮着爷,也是牡丹的福气了。 她倒没说要不要去外面宅子,这话多少人跟她说过,甚至还有人许过她正室之位呢,不都是空话吗? 于是跳过这个话题解释道:但凡是人,都有弱点,都有喜好,而色这一字,却都包含在喜好里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俱是看人脸色吃饭,那位爷都来好几天了,若再是看不出他好哪一口,奴奴怎么还有脸收爷您的银子呢? 舒茂闻音知意,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塞进美人的胸/口/衣裳处,道:可够? 那美人正要说话,却突然觉得后脑勺一痛,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舒茂被吓得将人直直推了出去,然后发现眼前一黑,嘴巴也被人塞了布捂住,心道不好,自己这绝对是被盯上了。 他应该是被人套了麻袋,有两双脚不住地往他身上踢,能感觉的出来是练家子,又狠又毒,舒茂觉得自己的肝肺都要被打出来了,他想求饶求救,嘴巴里却发出呜呜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救命啊。 谁来救救他! 他的眼睛被打了一拳,很快,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有人说:要不直接把他阉了得了 另外一个轻轻嗯了一声。 舒茂只觉下身一凉,一股风已经带了过来,他一声闷哼,知道子孙根是保不住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之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青姨娘那肚子里可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 翌日清晨,舒老夫人早早的起来,让林mama把舒婵和舒媛都叫来了寿安堂,拿了好几盒首饰出来让她俩人选:明日便要去齐府做客了,别人礼让与我们,我们也不能失礼于他人,你们要好好的跟齐家的小姐们相处,切不可多生事端。 这是我成婚时你们□□母给我的嫁妆,后来一直没用的上,你们自己去挑选一副,明日里搭配了衣裳,一起跟我去齐府吧。 林mama捧着一个首饰盒子走上前来,舒婵看过去,只见盒子里的首饰俱都精致小巧,不是那种光彩绚丽夺人眼目的,但保管点缀在头发间能是点睛之笔,舒婵有些感动:这些东西绝对是价值不菲,且她也能猜得到几分,这是要带她两去齐家,请齐老夫人帮忙给她两找婆家。 虽然舒婵根本不愿嫁人,昨日还将感动大夏寻弟记升级成了含辛茹苦养大的弟弟想娶我怎么办这个世纪难题上来,且舒媛又是即将做皇的女人,但是现在舒老夫人不知道啊,她必然是被王氏和舒茂这么一弄,也着急了,怕耽误了给两人定亲毕竟前些日子,舒老夫人还不急不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