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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鸾伸手将楚芫拦住, 正色道:姑娘,你若再如此纠缠,才真叫个笑话!

    竞秀把她手掰开,更直接:我家郡主与你素不相识,也不是那等闲人, 没空看你的笑话!咱们郡主要笑,那全天下多的是人用尽浑身解数逗我们郡主一笑。再说了, 大阳居里什么没有?耍猴的、逗狗的, 应有尽有,我们郡主非得看你?

    楚芫气的直跺脚,指着竞秀:你们欺人太甚!主子目中无人,丫头仗势欺人!

    竞秀翻了个白眼:我仗势欺人?姑娘, 我的规矩,连陛下娘娘都夸好!

    秦鸾见竞秀都捋袖子了,将人一拉,径直走了。

    楚芫好不甘心,站在原地转过脸来,对路过的人又发了一通脾气: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发脾气?

    这时山下上来一位素衣妇人,手持白玉佛珠,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搀扶着。

    楚芫连忙迎了上去,想要搀扶妇人,却被妇人不着痕迹的让了开来:不用了,芫儿,你也累了,让她们扶我吧。

    楚芫道:多谢义母体谅。她咬咬牙,又道,义母方才,可看见一辆蒙了缃色轻纱的马车下去?

    那马车里,就是万年郡主严珈若!

    妇人微微一顿:你们倒先见过了。既然叫你认了出来,可曾说了什么话?

    楚芫脸色一僵:也没说什么。就是她说我丑!

    妇人轻笑一声:倒是个能说实话的。

    楚芫:

    珈若人还没到镇北侯府,竞秀已经打探清楚了。

    郡主,我打听过了,这位姑娘是与平王妃同行,今日还未进京城,就先到了西山拜山。

    秦鸾脑中飞快的过了一圈:平王妃柳氏,乃英州柳氏,其父当年是柳州太守,先帝为其弟平王定的亲事。柳氏一族世代都在英州定居,并没有住在京城的,今日平王妃上西山,祭拜何人?

    珈若:

    她身边这两个,没去密探营里,还真是屈才了。

    秦鸾轻咳一声:毕竟姑娘要嫁到长宁王府,我闲来无事,随便查了一查。

    秦嬷嬷问:那方才这姑娘是何人?

    秦鸾道:还不知道呢,平王并无子嗣,若不然也不会过继长宁王了。

    竞秀拍案而起:郡主,来者不善啊!这不是还没进王府,就想着给我们郡主找个meimei吧?

    秦嬷嬷慢吞吞道:不会。脸不像。

    竞秀:

    其实方才这位姑娘,模样虽不十分美丽,但也算开朗可爱,但不知为何,她言行举止总是过于夸张,说话时更是龇牙咧嘴,令人难以直视。秦鸾道,若真是随平王妃进京,倒叫人不解。

    毕竟是大家王府教养出来的,即便是竞秀她们几个,在府中虽然随意了些,但出门在外,没人能挑出半点错处来。

    这也正是秦鸾担忧之处,见其相随揣测其人,能把身边的孩子教养成如此模样,这平王妃又是怎样的人?

    珈若倒不在意,淡淡道:不必如临大敌,平王妃不会长住京中,大婚之后,便会离开了。

    当日下午,珈若便听说,平王妃已经进京,住进了长宁王府。

    虽是从英州远道而来,但平王妃随行只有三辆马车,两个嬷嬷,两位侍女,都是平王妃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楚芫的侍女。

    今日她们遇见的那姑娘,是平王妃的义女,名唤楚芫,今年一十七岁。楚芫是平王妃二姐家的女儿,十年前接了过来,养在平王妃膝下。

    竞秀听完,默默的问了一句:平王妃生的如何?

    秦鸾道:清秀可亲,十分美丽。

    看来这位楚芫姑娘,长的不像自己母亲了。

    正说着,管事来回话,长宁王府着人送了东西来。

    虽说是拿着王府的牌子,可来的嬷嬷却十分脸生,不是每次过来的管事。

    珈若略一想,猜测是平王妃的人,便让秦鸾上前边看看。

    片刻,秦鸾捧了礼盒回来,道:是平王妃着人送来的赔礼,说是义女无礼,得罪了郡主,因此特意送了这一盒珠宝过来。这个时辰,长宁王还在宫中,应当还不知道此事。

    珈若随意看了一眼,就让秦鸾先收起来,另准备一份丰厚的回礼。

    既然平王妃送了礼,我身为晚辈,也不能心安理得受了,鸾儿和秦嬷嬷一起送过去吧。

    秦鸾回来后,又说不曾见到平王妃,也没见到平王妃身边的人,反而是楚芫姑娘出面,收了礼物。

    珈若问:她说了什么?

    只说今后和郡主好好相处,莫因为今日的误会生了嫌隙。只不过,她语气并不算很好,而且,她虽然是平王妃的义女,身边却连一个丫头都没有。

    方才说了几句,前院就有人来回话,平王妃义女拿了长宁王的名牌,前来拜访,人已经到前院等着了。

    来都来了,那就见呗。

    楚芫双手握拳提在前面,在厅里转来转去。奉茶的侍女低头忍笑,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