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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臣谨慎道:不知玉虺到底是怎么联系上两位公主的,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流窜,居然还有这么多钱财,混入殷朝,闯出这么大的祸来。眼下,只要大王证明,自己和玉虺毫无瓜葛,再诚心向殷朝皇帝赔罪,应该可以躲过一劫。

    北狄王沉默不语。

    玉虺私下制造那么多袭击,哪来的钱?

    当然是他给的。

    他仇视大殷,一心想和大殷作对。可事到临头,又不敢真的开战。

    使臣道:大殷皇帝对臣等还算礼遇有加,一入住使馆,美貌侍女就派来了十几个。因此,臣才敢断定,大殷皇帝和大王一样,也是不愿掀起战火。为表诚意,大王不如亲自出使,和殷朝皇帝建立友好同盟

    北狄王惊疑问:本王亲自去殷朝?这成吗?

    使臣见北狄王并没有动怒,就知道他已经有几分动心了,痛心疾首道:您知道吗?殷朝皇帝还提出,要册封玛斯雅公主为殷朝乡君,在殷朝好好生活,可惜玛斯雅公主鬼迷心窍,干出刺杀之事。若不然,凭殷朝皇帝的仁德,也不会亏待公主。若大王愿意前往殷朝受封,起码这几年平安无事。几年之后,大王还可以再从长计议。

    在大布的百般劝说之下,北狄王胡伦真的上了国书求封,一转眼,人也到了京城。

    此时秋风初起,从前几日听说,胡伦两只脚已经踏进了大殷境内,陛下就喜气洋洋,大半夜还起来对月吟诗。

    皇后娘娘当笑话讲给珈若听了,说乐得像个孩子一样。

    胡伦一进京,那位流落在大殷的二王子之子就到了王庭。

    胡伦入住使馆,好几日还没有拜见大殷皇帝。

    胡伦与大布一起来的,着他去问了好几次。

    大布道:听说,明日便是长宁王与万年郡主大婚,殷朝陛下兴高采烈,明日都罢朝了,因此,善未召见。但大王与殷朝皇帝相见,也是大事,理当由礼部妥当准备开来。

    胡伦一想也是,便耐着性子等着。

    第二日,整个京城之内,果然热闹非凡。胡伦灵光一闪,认为长宁王和万年郡主都深得帝宠,连各国使臣都去祝贺了,他不如也去祝贺一番,在喜宴上转几圈,在殷朝陛下面前刷个眼缘。

    人刚到长宁王府,就见一个笑眉眼、看起来极善谈的官员过来问候:这位大人瞧着眼生,是从何处来祝贺的?也是京官吗?

    胡伦矜持的一昂头:某乃胡伦。

    那人打量了他一下,看他趾高气扬的,就没什么谈兴了,敷衍的一拱手:原来是胡大人!请,请!

    胡伦正要解释,他不姓胡,而姓呼延。但这个官员已经走开和别人攀谈去了。

    胡伦憋屈的进了内厅,被胡乱安排在一处坐席之上。过了片刻,他一眼瞥见别国使臣,便默默的凑了过去。

    这一日,直到酒宴结束,他也没见到殷朝陛下,白白的送了一箱子宝贝。

    新婚这日,珈若起了一个大早,又进宫觐见皇后,等上了花轿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眯了片刻,珈若便被秦嬷嬷叫醒,这才觉得精神了些。

    珈若问什么时辰了,秦嬷嬷答了,又哭笑不得:郡主,您别说话了,乖乖坐着。

    长宁王府离我家不过四炷□□夫,今日怎么走了这么久?

    秦嬷嬷道:这还有嫁妆呢!王爷在前边引路,转到金玉坊,又从昭华坊绕了一大圈,这会儿,才往长宁王府走呢!

    珈若: 他做什么绕这么一大圈?

    秦嬷嬷嘿了一声:大概是太得意了,想让人瞧瞧他那些聘礼和嫁妆吧!真是,别管什么样的男子,总会有幼稚起来的时候。

    透水笑道:倒也真叫王爷得意,好些人在说什么天下第一婚。

    珈若靠在花轿里头:不过多了几抬嫁妆和聘礼,就算天下第一了?

    透水:那是多了几抬?郡主,多了几百抬!何况,这娶妇的还是王爷呢?

    虽然围着城内绕了一圈,但花轿也很快就到了。

    轿门打开,珈若慢慢伸出手,刚要牵住红绳,就发觉面前停了一片黑影,紧接着自己腾空而起。

    萧融竟然把她抱起来了!

    珈若下意识拽着他衣领:你做什么呀?一会儿秦嬷嬷又要念叨不吉利了。

    萧融小声道:没有,她老人家笑的可开心了。

    一路穿过前院,进了正厅,萧融才轻轻把人放下。

    透水在一旁搀扶,小声道:郡主,平王妃不曾出来,高堂上空无一人。

    珈若正要问怎么回事,就听透水呼吸急促,兴奋的在她耳边吹气:天啦!陛下坐上去了!娘娘也坐上去了,得了!高堂有了,您拜陛下和娘娘便是了!

    珈若被萧融牵着跪下,三拜叩首过后,便进了洞房。

    珈若娶了喜帕,忙叫人拿扇子来。

    透水把冰盆挪到床边,笑道:郡主您快把喜帕盖上吧!一会儿王爷就过来了。

    珈若起身,看了一会儿新房布置,这才老老实实坐下,刚将喜帕放回去,萧融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