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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跑腿:我不知道啊!

    秦鸾:东院不全是王爷派去的人吗?都是贴身侍候的, 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跑腿:我也不知道啊!

    小跑腿一问三不知:王妃, 您还是请王爷快回去吧!

    珈若又问:老王妃是从何日起开始不吃的?

    小跑腿道:管事说了,都三天了!请王爷王妃赶紧回去,拿个主意。

    珈若淡淡的哦了一声, 让他先去吃点东西,稍后便走。

    秦鸾匆匆道:我现在就去请王爷回来

    珈若不慌不忙:放心吧, 三五日,倒还不至于出什么事。何况,她一进京就不计后果, 闹出这么多事来,显然也不是为了富贵荣华。她有所求,如今所求之事还未达成,怎会自我了断?

    秦鸾道:那这位老王妃到底是求什么?

    片刻,去寻萧融的人回来了, 说王爷方才似有急事,出庄子下山了。珈若也不耽误, 吩咐人收拾好东西, 给萧融留了口信,先行回府。

    马车刚走了一路,突然停下,秦鸾为难的道:郡主, 前边有个游方的道人,摔在路上,挡住了路。

    车夫下车搀扶道人,拽了几下,那道人反倒还伸长了四肢,在地上躺下了。

    车夫无语:你这老道,我好心下来扶你,你还睡上了?这大马路上,是你家的床吗?

    老道哈哈大笑:地为席来天做被,从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舒坦!

    车夫嘿的一声:这可不成,咱家马车等着过呢?劳烦您,往边儿躺躺,那才舒坦。

    老道纹丝不动,还换了一只袖子遮光:那你们要急着过,就从我身上碾过去呗。

    他探起身子支出半个脑袋,朝车窗里喊了一声:贵人,您说是吗?

    秦鸾连忙挡住车窗,不让他无礼窥视:道长,我家夫人确有急事,还请您行个方便。

    老道:老道区区rou骨凡胎,挡不住这青云大道,贵人要过,只管过。

    珈若无奈的等了片刻,只好拨开车帘,轻笑一声,问道:道长既云游四海,不知是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

    老道在地上卷了卷,像块破抹布似的,涎皮笑脸的呵呵一声:既然是云游四方,那就是信步而行,也忘了是从何方来,随意而行,也不知去往何处,不拘足下所行,走到哪里,便以哪里为家。

    珈若淡淡道:不知来处,未有去处,道长云游天下,便能寻得道心了吗?

    这老道咦的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嘻嘻道:贵人请,请!好厉害的小丫头。

    珈若等马车过去,回身瞧着,老道口中还念念有词,摇摇晃晃的往山上走。

    珈若叹气,叫来竞秀:你们几个,去把他lsquo;请回王府。

    竞秀不明所以,还是照办了。老道跌跌撞撞的,就挣扎了一下,就被竞秀堵上嘴,绑住手足塞进了后头的马车上。

    秦鸾惊讶道:郡主,您这是做什么?这老道固然是惹人嫌,您以往也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怎么就要整治他了?

    珈若一嗤:谁要整治他了?也轮不着我,等带他回了京城,自然有人整治他。

    珈若下了车,萧融使来的人也到了,急匆匆的送了手书,说是马场临时有事,稍后便回。府中若有什么事,只等他回来,让珈若不必烦心。

    珈若方才看了几页账簿,竞秀便急匆匆的过来:郡主,这老道士,他要上天了!

    珈若一挑眉:秀儿,对老人家,你可千万尊重些。

    竞秀认了错: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嘴都瓢了,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他啊,说要喝水,我端了水来,他又说不要喝茶,要喝后园那口井里的井水。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后园的井水好喝?郡主您猜他说什么?他说,谁家园子里没有水井,还朝我翻了个白眼!

    这也就算了,等我拿了水回来,郡主您猜,他去哪儿了?

    秦鸾道:你就说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道,还能难得住你?

    竞秀:他爬树上去了!

    珈若噗呲一笑:走,我们一起去请他老人家下来。

    到了前院,这老道长果然还在树上挂着呢!

    珈若浅笑道:道长,天也晚了,您还要挂到什么时候?

    老道一直望着皇城的方向,慢吞吞的从树上滑了下来:你说你这个小娃儿,抓我回来做什么?我挡了你的路,要整治我?那来吧!

    他又摆摆手:不过,我劝你趁早让我出去!免得给你找麻烦。

    珈若笑吟吟的坐下,让人把饭菜端上来:能有什么麻烦?这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谁能找我麻烦?

    老道愣了一下:不,不是你怎么说这话?算了,小姑娘,算我不对,那我给你磕头,你让我走啊,不然你真有麻烦。

    这老道说着,真就要给珈若磕头。

    珈若起身让开,反倒给他见了个礼:见过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