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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顺快步走到温续文身边,喊道:“公子,公子?”

    温续文抬起头,脸上带着酒晕,醉眼朦胧地看向何顺,皱眉想了半天,吐出句“你是谁?”

    得了,何顺确定温续文这是喝醉了。

    不敢让他再喝,连忙架着温续文离开,张智在外面看着马车,何顺让张智把温续文放到马车上,他回去跟掌柜的结账,然后驾着马车回许府。

    许府的门房看到温续文被人扶下来,吓了一跳,“姑爷怎么了?”

    “没事,公子只是喝醉了。”

    门房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他们还以为受伤了呢。

    有何顺和张智两个人在,也不需要旁人帮忙。

    张智力气大,他一个人扶着温续文很轻松,何顺在前面带路,很快两人到了玉清院。

    许舒妤一直在等消息,听到声音,马上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张智将温续文扶进房间。

    她跟进去,就看到温续文醉醺醺地躺在床榻上,手无意识地扶着额头。

    许舒妤蹙眉,“不是去十里村了,相公为什么会喝醉?”

    “公子是在醉风楼喝的酒。”

    何顺低头道,没有温续文的允许,别的他不敢说。

    许舒妤见此,便知有事发生,没有为难何顺,吩咐道:“去厨房让他们煮碗醒酒汤送过来。”

    “是,夫人,”得了命令,何顺马上跑出去。

    秀儿已经打水走进来,将淋湿的手帕递给许舒妤。

    许舒妤坐在温续文床边,替他擦拭脸上的虚汗,心里忍不住叹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值得让你喝这么多酒?

    成亲这么长时间,许舒妤从来没见温续文喝醉过,甚至酒味都很少在他身上出现。

    这一次,怕是出了大事。

    许舒妤担忧地想道。

    片刻,何顺端来了醒酒汤,许舒妤接过,“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出去吧。”

    何顺应声退了出去。

    许舒妤轻推温续文,“相公,相公?”

    温续文意识模糊,听到有人呼唤,睁开双眼,可眼前一片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却看不清面容。

    “相公,快喝些醒酒汤,可缓解头痛。”

    见温续文睁开眼,许舒妤柔声道。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温续文嘴里含糊道:“娘子?”

    话音刚落,顿时一股眩晕袭来,温续文难受得按住额头,闭上眼睛。

    知道让他自己喝醒酒汤是不太可能了,许舒妤用汤匙盛起一勺醒酒汤,轻轻吹了吹,放在温续文嘴边,柔声道:“相公,张开嘴。”

    温续文听出许舒妤的声音,听话地张嘴。

    还好温续文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配合得还不错,许舒妤很快就把一碗醒酒汤喂完。

    喝完,许舒妤用手帕替温续文擦拭嘴边的汤渍,道:“相公好好休息。”

    说完,许舒妤起身离开。

    刚转身,下一刻,就被温续文握住手腕。

    许舒妤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温续文一个用力拉倒,正好趴在他身上。

    一旁的秀儿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拉许舒妤起来,突然想起来床上两人是夫妻,脚步一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许舒妤:“......”

    她当初到底为什么会选秀儿当她的贴身丫鬟呢?

    她觉得他们会发生什么,且不说现在是白日,只看温续文还醉着,他们能发生什么?

    许舒妤额头落下几条黑线,很是心累。

    暖玉温香在怀,温续文下意识抱紧许舒妤,呼出的气息打在她耳边,呢喃道:“娘子,我只有你了。”

    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许舒妤听言一怔,感受着温续文胸膛的温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在十里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颓废。

    醉意再次涌来,温续文手下的力度渐渐减轻,睡了过去。

    许舒妤失去禁锢,马上站起身,回头看了温续文一眼,转身离开。

    房门外,秀儿惊讶地看向许舒妤,眼神里明晃晃地透露着一个意思。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姑爷......

    许舒妤打断秀儿跑歪的思绪,道:“莫要胡思乱想。”

    秀儿脸色微红地低下头。

    许舒妤看向何顺,吩咐道:“相公已经睡了,你进去伺候着。”

    万一温续文中途想吐或者什么的,有个人在方便些。

    何顺本来就是这般打算的,只是刚才许舒妤在,他才退出来。

    温续文这一睡,直接睡过了晚膳,直到次日才醒过来,哪怕喝了醒酒汤,他的额头还是隐隐作痛,针扎的感觉,一阵阵的很难受。

    昨天他只喝了酒,一日没有进食,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快速盥洗更衣完,去正堂用膳。

    虽然温续文动作很快,可他醒得有些晚了,等他到正堂,许士政等人已经到了,饭菜也都上齐,就等他了。

    温续文歉然道:“抱歉,小婿让岳父岳母久等了。”

    许士政摆手,笑道:“时间还早,不晚。”

    李氏在一旁附和,“没错,还不晚,既然来了,就快坐下吧。”

    温续文昨晚喝得烂醉回府,自然瞒不过李氏和许士政,即便是许舒静也从玲儿嘴里知道了这事,只是众人知道这是温续文的私事,不便细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