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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陆昼冷静地走上前,抓着娃娃机大力晃了一下,又一下,然后开始风中狂摇,娃娃机在他手中变成了破碎的柔弱的洋娃娃。

    咕噜噜顿时滚出来一只白色的布兔子。

    陆昼捡起兔子,眉弓总算松展,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睨着他俩:我大概就是你们说的那种高手吧。

    向宏、关宇:

    店铺老板听见外面的动静,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

    罪魁祸首陆昼反应最快,冷静地看了眼老板,一瞬间没影。草泥马,被坑习惯了的向宏和关宇慢三拍,把还没吃完的夜宵往旁边垃圾桶一摔,转身就跑。

    *

    车子在谢家别墅门口停下来,谢糖拎着书包回家,奶奶应该已经睡了,她打算直接从楼梯溜上二楼。

    平时这个时候,必定是爸妈和jiejie一家三口在客厅吃着水果说说笑笑,而自己有没有回来,没有人在意。

    但是谁知,今天家里好像哪里发生了一点变化。

    谢糖刚走到楼梯扶手处,谢父便从沙发上抬起头,放下报纸,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难得的温和:糖糖回来了,过来坐,你妈给你准备了水果。

    谢糖皱了皱眉,心中划过疑惑,但是她还是走了过去。

    谢母将水果递到她面前:我切了西瓜和火龙果,你想吃点什么,冰箱里还有一些猕猴桃。

    太晚了,我先不吃了。谢糖看了眼一边坐着的jiejie沉沉的脸色,一头雾水的同时,也感觉非常不自在,找了个借口起身道:我先把我校服放进洗衣机。

    谢父谢母白手起家,较为勤俭,谢家除了一个司机,和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就没有其他佣人,大多数事都是谢母亲力亲为。

    jiejie的所有衣服包括校服的熨烫烘干,自然是那位佣人或是谢母来。而谢糖的,自然都是她自己来,好在她在乡下也经常干活儿,早就习惯了。

    她将校服外套从书包里拿出来,走到洗衣房。

    家里的佣人姓赵,四十来岁,看着谢翩跹长大,对她十分生疏,甚至不了解她的喜好,在这个家里和她的交流也少。

    见她进来,就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糖习以为常,没有在意,蹲下去打开滚筒洗衣机,她用力打开了下机盖,没打开。

    赵妈,洗衣机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今天两姐妹学校文艺汇演,谢翩跹带回来的礼服还得熨烫挂起来,赵妈手上还有一堆活儿没做完,难免心烦意乱。

    她瞥了眼谢糖,语气不怎么愉快: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修洗衣机的。

    还有,以后洗衣服尽早一点,晚上会很吵。

    谢糖刚要说话,却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衣房门口的谢父怒道:赵妈,你怎么跟二小姐说话的呢。

    我请你是让你来吃白饭的?洗衣服这种事都得让我家里人自己做,你每个月的薪水是白拿的吗?

    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谢父眉间很有几分怒气,登时就把赵妈给震慑住了。她是柿子趁软的捏,在这个家里也就敢对谢糖冷言冷语几句,哪里敢对自己的雇主老板说什么。

    于是顿时讪讪,低头对谢糖道了个歉,接过谢糖手中的校服脏衣服。

    谢父视线落到谢糖身上,才缓和了神情,柔声道:糖糖,你早点上去睡,这些事情自己来干什么?

    谢糖疑虑地看了谢父一眼。

    而不只是谢糖感到奇怪,赵妈也讶异死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家里二小姐不是一直受到冷落吗,今天怎么谢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该不会以后这位二小姐的地位就要上去了吧她心有戚戚地看了眼谢糖,不敢吭声。

    客厅里,谢翩跹的脸色难看至极。

    从学校回来后,父亲就一直对自己冷着一张脸,应该还是在怪罪自己数次撒谎的事情,谢翩跹自知理亏,不敢多话,可万万没想到,谢父现在竟然这样维护谢糖?

    全都是因为陆昼那句话

    谢翩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忽然感到一种焦灼感。

    她委屈地抬眸看了眼谢母,谢母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谢父正对谢翩跹在气头上,而谢糖,谁让谢糖还真的吸引了陆家小少爷的注意呢。

    谢父回到客厅,道:早点睡吧。

    谢翩跹忍不住站起来:爸,有句话我不得不说,陆昼怎么可能真的追求meimei,他肯定只是一时兴起,你看学校里那么多人,包括我在内,哪个不比meimei强,meimei她

    话还没说完,谢父皱眉打断她:这事你不要掺和了,你最好是好好完成你的学业,在竞赛中争出个名次来,你meimei的事情以后你不要管!

    谢翩跹气得脸色发白,恨恨地往谢糖房间瞪了一眼,蹬蹬蹬上了楼。

    谢母见女儿气成这样,也忍不住劝道:不管怎么说,翩跹天赋还是比糖糖好,我们还是得重点培养。

    谢父心中却微微有了别的想法,他不耐烦道:你也别插手了,还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