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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的手冰凉,从她手背擦过时,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怕王妃在府中担忧,着急赶回来陪你。李冀昶淡淡一笑,话语中的温柔情意差点让人就信了。 这一路风雪大,殿下要小心才是。祝惜不遑多让,搞不懂他为什么在丫环们面前还要演戏。 李冀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右手竟然放在她肩上不肯离开:本王记下了,来,王妃陪本王躺着暖一暖。 他招招手,示意祝惜坐到床上去,眸底尽是戏谑,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匆匆从京郊大营赶回来,或许是两人睡的床比一人睡着暖和,他暂时不打算换个宽敞的拔步床了。 桑枝已经铺好床,祝惜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到床上坐着,李冀昶甚至握着她的手当暖炉,不大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殿下,今日宝阳公主来了,说有一件事请你帮忙。祝惜怕场面太尴尬,连忙将宝阳公主所托之事说出来。 李冀昶听后半晌没有言语,骨节分明的大掌开始将她的手包起来,祝惜觉得手上酥酥麻麻的很不习惯,挣扎着将手收回来,为什么没有定下关于这些亲密接触的约定,李冀昶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 meimei怎么跟宝阳说的? 妾身跟公主说一定转达给陛下,并未答应此事。这点人情世故祝惜还是清楚地,若是她充大头一口答应下来,那此事要是办不成,宝阳公主找她哭闹,她赔出来一位驸马吗? 李冀昶颔首,终于舍得将她的手放开,沉吟半晌道:meimei说的不错,日后若是有人找你做什么事,都要这么做,切勿一口答应。 是。祝惜答应过才反应过来,难道日后要她处理很多昭王府的家事吗?不是说好的假夫妻? 可是殿下,日后都要我与她们来往吗? 李冀昶做出思考的模样:也是,meimei喜欢清净自在,贸然让meimei处置这些琐碎杂事是不大合适,你看这样如何,meimei若是帮我这个忙,从今日起将meimei的月钱提至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祝惜迅速算起来,比五两涨了十倍,三年之后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闲着也是闲着,她努力淡然:既然殿下这么说,妾身自当遵从。 meimei聪慧,一定能做好。李冀昶眸中漾出一抹笑意,舒心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上教妻,很纯洁的。 第25章 宝阳公主来过的第二日, 李冀昶进宫面圣,过了没几日,赐婚圣旨下达, 宝阳公主下嫁蔺家二公子蔺叶成, 择日成婚。 咦, 公主就这么轻易嫁了吗? 桑枝摇头:应当不会那么快成亲, 现下只是赐婚,三书六礼一样一样的都要走个过场,等到公主出嫁最快也要到年尾了。 祝惜眨眨眼:那殿下的亲事够速度的啊。 娘娘,殿下是急着娶你进门啊。桑枝尽力补救, 要是因为她一句话让两位主子闹别扭可就不好了。 我又没有说什么, 你不用着急。 祝惜手中翻着昭王府的账册, 是罗管家奉昭王之命送来给她查看的, 账目清晰没有半点问题, 她完全可以当个吉祥物就可以了,并不明白李冀昶为什么非要她来打理家事,但是既然涨了月钱,那就没有让她光拿饷不干活的道理,李冀昶可不是什么善心人。 等到下午, 祝惜就知道了, 当王妃不仅是要打理账册最重要是和各家保持来往,头一个到她府中来的竟然还是嘉钰公主。 姑母来了。 嘉钰公主瞟了她一眼:几日不见郡主也是穿金戴银的了,果然气派了不少呢。 找事的来了,祝惜微微一笑:多谢姑母赞誉, 这几日公主府上事多,殿下吩咐我改日再到府上拜访,没想到姑母竟忙里偷闲到王府来了。 说你伶牙俐齿倒也没亏待你,这一张利嘴也不知像了谁。嘉钰公主向来好面子,大儿子和王姑娘的事已经让公主府丢尽脸面,万没想到刚进门的新妇就敢和她叫板。 姑母进门就将我夸两遍,怪不好意思的,桑枝,给公主看茶。祝惜一派女主人作风,她与嘉钰公主品级相同,唯一一点对方是长辈要敬着,可既然李冀昶已经不打算和对方做亲戚,她有何必委曲求全,再大的锅也都有昭王殿下背着呢。 嘉钰公主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有人从跟她暗示王大人上门逼婚之事有李冀昶的手笔,她上门是为试探,再来就是拿捏一下不懂其中门道的新妇,以向宫中皇帝邀功,可现在看来祝惜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你不必叫我姑母,继续称呼我为殿下就好。 祝惜从善如流:殿下说的是。 我那侄儿呢? 殿下出门未归,我并不知殿下去了哪里。 嘉钰公主气冲冲放下茶杯,蹙眉道:你身为王府王妃竟然不知昭王殿下去向,简直荒唐!殿下娶你进门是为延绵子嗣,治理王府的,你这王妃当真不合格啊。 公主殿下说的哪里话,妾身是后院妇人,怎能管教殿下去何处公干,况且我与殿下才成婚七日不到,公主殿下就来问我延绵子嗣,是不是强人所难了呢?祝惜记得嘉钰公主嫁到何府是一年后才生下何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