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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心疼我了?杨逍搂着灭绝傻笑,这女人的心怕是已经粘在自己身上了,不枉他辛苦这半年多。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怎的这般插科打诨?灭绝挣开他往外走。

    湘君?杨逍快步跟上,唯恐她生气走在前头与自己分散开来,到时候既要寻子又要寻妻,杨逍才真真的难受。

    磨蹭什么?还不快些?这辈子同他斗嘴,自己就从没赢过,若不找个机会压压他的风头,怕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这边韦一笑背着杨焕走在前头,忽觉体内一阵痉挛,眨眼间他的嘴唇便没了丝毫血色。

    小娃子,你且在这里等我回来,我我有急事要办!韦一笑将杨焕放到地上,急急地四处寻找人影。

    怪人,你可是生病了?杨焕伸手欲搭在他手腕子上给他诊脉,却见他连连后退。

    韦一笑担心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寒毒,不愿让他碰,我没病。小娃子,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自己走去峨眉吧!

    喂!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若病了,我就替你瞧瞧,我可是小神医!杨焕知道自己人小功力不够,所以并不敢独自寻找去峨眉派的路。

    狂妄至极。我身中寒毒,需食人血方能解,你如何治?韦一笑难受得坐在地上直喘气。

    那你喝我的血吧!不过不能喝多了,喝多了我会死的!杨焕似乎在某本古医书上见过这种病,怎奈如今半棵药草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血能解燃眉之急。

    韦一笑本来挂着讥讽之笑,听罢这话整张脸都僵掉,不发一言。

    那动物的血可以吗?杨焕想了想觉得把血给他吸真是太疼,如果动物的血可以,那么自己便为他找些野鸡来。

    韦一笑仍旧不说话。

    眼瞅着他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意识散涣,杨焕一咬牙一跺脚,捡起地上的尖锐石子划破手臂,将血滴到他嘴里。

    待那怪人呼吸渐稳,杨焕便按住xue道止血,脸色苍白,难掩疲惫。

    韦一笑睁开眼时发现杨焕躺在自己不远处睡着了,白嫩嫩的小手臂上有一道刺眼的伤口。

    杨家这小子,倒是胆大得紧。

    韦一笑抱起杨焕,这次不敢再用轻功赶路,以免用了内力催得那寒毒发作。到时候若又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难道又要吸这娃子的血?

    如此,原本走在杨逍灭绝前头的韦一笑,竟然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一路骑马飞奔加上轻功辅助,杨逍灭绝终于在第八日到达峨眉山顶。

    再次回到峨眉,恍若隔世。

    可如今的情形已不容灭绝去感慨。

    躲过各处的守卫,灭绝直奔周芷若的房间,杨逍走在后头,找了个假山藏住。虽然峨眉派有男弟子,但大多身份不及女弟子,是不够身份进到内门的。

    周芷若正在打坐修炼,闻得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便立刻警戒起来。待那人未曾请示反而推门而入时,手边的长剑立即出鞘飞至来人的额间。

    灭绝抬手用灵凤一挡,双剑相击形成的爆破气流掀开了她的面纱。

    虽然仅是一瞬,但周芷若看得清清楚楚,眼泪夺眶而出。

    随着一声师傅,她便从床上跌落,直直地跪在地上。

    灭绝已然眼含热泪,上前将这孩子扶了起来。

    芷若

    师傅,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师傅,芷若好想你~

    好孩子,此间情况紧急,容不得你我师徒二人叙旧,你且听我说

    杨逍在外面等得坐立不安,唯恐湘君见到爱徒便把自己抛开了去独自寻找焕儿。要说还是得成亲才能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这般想着,听得湘君唤自己,便背了手,脸色平静地走了进去。

    灭绝自然没有将自己同杨逍那暧暧昧昧的关系说出,只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恰好杨逍是他的义父罢了。

    周芷若见曾经的仇人握手言欢,不由得想起自己同张无忌,忐忑地看了看师傅的脸色,并未言语。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消息传递出去引那韦一笑到来。

    唯一让杨逍不满的是:他真的被周芷若命人带去了峨眉派男弟子的住处,而自己的湘君,却是香香地睡在她原本的床上。

    待整个宗门都安静下来,杨逍怎么也睡不着。

    往日有软香润玉在怀,如今同那些呼噜声震天的男弟子睡在一起,当真是难受啊。

    此刻灭绝也睡不着。并不是想杨逍,二是激动。与亲传弟子一一重逢叙旧,让她原本慌乱无措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芷若说当日她抱着自己的尸体想要寻得一处好地方将自己火化埋葬,哪知空中忽然飞来一道白色影子将自己抱走。芷若追不上,又不敢告诉师姐们自己把师傅弄丢了,唯恐出乱子,只能搭起柴垛假意燃烧。待峨眉众弟子带着各位江湖仁人志士前来吊唁时,柴垛已然烧成灰烬。虽然有人有过怀疑,但就算灭绝得以存活也只能是废人一个,此事无人提起。

    想来那道白色身形便是杨逍了。

    念及那人,灭绝不由眼神微动,远远地望向他今日所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