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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凛将一脸莫名的叶清瑶搂进怀里:我信清清,你不必发誓。

    那一晚之后,毒宗所有的人都知道宗主要成亲了,这么大的事让毒宗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因为宗主的婚期近在眼前,就在下个月初九,算起来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然要马上筹备起来了。

    孟菱儿进毒宗的时候正赶上这样的热闹景象,跟侍从一打听才知道是南宫凛和叶清瑶要成亲了,她看着这两个人一路走来十分不易,也在心里替他们开心。

    听涛苑是毒宗长老莫停的住处,孟菱儿来过多次,就算不用侍从引路她也能自己找过来。她在大门口叹了口气,实在不想进去看那厮演戏。

    自从上次趁他忙碌之时回到神医谷,莫停总要寻各种理由派人将她请过来看病。不是头疼就是心悸,各种症状编了个齐全,孟菱儿再无知也不至于看不穿他的伎俩。这次更离谱,他竟然直接派了毒宗的一个堂主来神医谷请她,未免太过张扬了。

    这次孟菱儿倒是真的错怪莫停了,南宫凛吩咐那堂主的时候只说将孟少谷主请来,那堂主见了孟菱儿也就没说多余的话,只说莫长老身体不适请她医治,这说辞跟每次莫停派来的人一样,难怪孟菱儿会如此以为了。

    孟菱儿走进莫停卧房的时候,看见他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暗暗心惊了一下,心道这次怎么如此逼真?

    不过当她一走近,冷漠的表情变了变。莫停虚弱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她拽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掀开被子把莫停的手放好,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这脉象?孟菱儿再细细诊过,确定了莫停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她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放轻了,将棉被给男人盖,。准备出去给莫停配制伤药。

    这时男人却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孟姑娘何时来的,我竟不知?

    孟菱儿心情复杂,她来时本想着进来就大骂他一顿,此时却是不能了,面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莫停,她只得稍微软下语气:你歇着吧,我去给你配药。

    莫停虚弱一笑:那就麻烦孟姑娘这段时日的照顾了。

    孟菱儿一噎,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留下来照顾他了,她的意思明明是去给他配药,然后就离开,这男人还真是无论什么境况都不忘占她的便宜。

    不过,他到底是个病人,自己不与他计较便是,何况毒宗最近都在忙着南宫凛的婚事,难免会轻忽了他,看着卧房中一个伺候的侍从都没有就可以想见了,她留下照看他几日也无妨,左右谷中最近没什么事。

    孟菱儿轻咳一声,点了点头,随即便出去配药了。她没见到她出门后莫停那狐狸一般狡诈的表情,否则定要气死了。

    莫停早就被侍从告知说宗主派人去请了孟少谷主,他特意在她来之前将伺候的侍从都遣出去帮南宫凛筹备婚事了,所以才会看上去像被怠慢了一样。他笑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不禁咳了几声,这才老实起来。

    莫停心满意足的闭目养神,心道:这傻瓜,还是这么好骗,还一副总是认为自己很精明的样子,殊不知从进入毒宗的那一刻就入了他的套,被他抓住了,再想逃可就难了。

    眼看婚期临近,南宫凛正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婚事,这一天却突然收到了杀宗宗主沈千峰的拜帖。拜帖上说他明日要来毒宗拜访南宫凛,顺便与他商量些事。

    南宫凛最近一心扑在婚事上压根不曾想起这个人来,沈千峰突然送上拜帖到让他想起了一件紧要的事。

    传本座命令,派人去向其他三宗发请帖,本座的婚事要办得热闹一些。

    拿着拜帖的侍从还在等他的回话,却没料到他竟将话茬又转到了婚事上,侍从垂下头应声:是,宗主,不知这杀宗宗主的拜帖

    南宫凛冷哼:让他来便是。

    侍从为难的问:就这么回?

    南宫凛当即霸气的说:就这么回。

    于是当日从毒宗送出的回帖是这样的。

    南宫宗主说:让他来便是。

    杀宗弟子心中崩溃,他念出这句话已经预见到宗主会有多生气了,不知这气会不会朝自己撒。

    未料沈千峰从他手中拿过信却笑了起来:好一个南宫凛,果真狂妄。

    第二天晌午,沈千峰如约到了毒宗,却没见到南宫凛的面,一个毒宗侍从奉命告诉他:我们宗主在陪夫人用膳呢,请沈宗主稍待片刻。

    沈千峰沉下声音:那叫你们莫长老过来。

    那侍从为难的说:莫长老来不了啊,他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沈千峰冷笑:距离你们莫长老受伤已经大半个月了,他应该能下地迎客了吧。

    那侍从摇摇头:也不知为何,我们莫长老的伤越治越严重了,连神医谷的少谷主都束手无策,这不整日卧床休息,每每要孟少谷主亲自喂药才能好一些。

    如此逻辑不通,全是推脱之言。沈千峰气的咬牙道:那你去把临霜姑娘叫来。

    侍从刚要习惯性的摇头,窥见沈千峰黑如锅底的脸色,顿时闭了嘴,小跑着去找临霜了。

    修罗殿里,南宫凛正在细致的给叶清瑶挑鱼刺,叶清瑶喜欢吃鱼,但经常被刺卡住,南宫凛今日特意命厨子做了全鱼宴,结果吃的时候他只顾给叶清瑶挑刺,自己根本没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