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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觉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势必要离开鲸耀。你手下还有比我更合适的这一行的人吗?”他想起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到陈放时,陈放对他说得那句话,发出低沉的笑声,不知在嘲笑她,还是在讽刺自己,“我和你都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绑架的人,我没有底线,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溃我;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而我这个人又善恶分明。你不负我,我也绝不会负你。”

    陈放:“……”

    这么不要脸的话,能说得这么义正严辞,他也算是个人物。

    她陷入短暂的沉思。

    在这儿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她已经见识到这个年轻男人堪称影帝的演技。而且心思缜密,逻辑清晰,甚至对她的想法和动向了如指掌。

    她也是从小地方来到北城,削减了脑袋想在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搏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她仔细权衡以后,发现与他的优点相比,那些所谓的高风险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汽车抵达酒店门口,陈放手脚发凉:“你直接回去了吗?”

    他翻开着陈放发送的第一条短信,唇角微微一扯:“有人朝思暮想,我当然要让他得偿如愿。”

    第5章

    “叮咚——”

    邢觉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十分,他缓缓着打开门。

    门外站在面无表情打量他的蒋淮。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一节锁骨,迎合着那双冷清疏离的眼眸,勾动着这寂静无声的夜色。

    蒋淮眯起了眼睛。

    他眉头微皱:“什么事?”

    “有人让我来这里找他。”蒋淮眼神直白地盯着他。

    他后知后觉想起之前的事,自下而上地将安然无恙的蒋淮看了一遍,不满地皱起眉头。

    蒋淮脑海中闪过那只吃过剧组盒饭的小猫的反应,顿时心下了然,装模作样地拉着自己的衣领轻轻煽动:“只有你一个人吗?”

    邢觉不经意地离开目光:“恩。”

    “奇怪,她约了我自己却不在。”他礼貌的询问:“我可以进去等一下吗?”

    邢觉没有轻举妄动,让开一条道让他进去,两人心平气和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大体来说还算相安无事。少顷,蒋淮问:“能把空调开低点儿吗?我有点热。”

    邢觉不动声色的将温度又下降几度。

    蒋淮还是喊热,拉着恤衫的领口不停地煽动。邢觉靠在沙发上,随口提出建议:“你去洗个澡吧,放姐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回不来。”

    蒋淮盯着他没说话。

    要说邢觉这个人也挺奇怪的,一当红小生,随便出手就是八百万,可偏偏又没其他爱好,生活中除了拍戏、撩白月光,就是虐他,不止,还喜欢睡他。

    原著里说过最著名的一句台词是:“小淮,他是爱情,你只是欲望。”

    这想来想去,还是这本书的作者太闲了。

    且不说原著,反正他是不想再插手这段伤心又伤肾的三角恋情,有这时间大家各自搞搞事业不好吗?

    【系统:呜呜呜,哥哥,你搞事业了,那咱们的主线谁来搞?我真的要崩溃了,这还怎么让你回到现实世界啊。】

    蒋淮意识到系统可能还是他的小粉丝,于是迅速开始营业,站起身:“急什么?哥哥不插足三角恋,又没说不搞主线。”

    【系统:?】

    作为主线的邢觉:“?”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是不是又在骂老子?

    “这里可以洗澡吗?”蒋淮低头看向旁边难得老实的邢觉,“我好像热得有点不正常。”

    邢觉顿时眼睛一亮,是那种rou眼可见的容光焕发,“浴室在那边。”

    蒋淮眼底一沉,不动声色走进浴室,磨砂玻璃上透出他清瘦的身型,邢觉觉得口干舌燥,没再看他,起身接了杯水。

    邢觉其实有点后悔,可是偏偏又不甘心。

    最后一次。

    他给自己定下一个期限。

    “砰——”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只剩下水流的声音。邢觉放下水杯,试探性问:“蒋淮?”

    浴室里没有声音。

    他推开门,尚未站稳,就被人拽着手腕,从后压着胳膊,抵在墙上,英俊的脸颊贴在还残留着透明水珠的瓷砖上,“蒋淮,你是不是有病?”

    蒋淮只是淡淡一笑,从后贴着他的耳垂:“邢觉,是你有病。”

    邢觉不语。

    “这么想看哥哥陷入绝境呢?”蒋淮眼睛一眯:“尤其是你给的绝境?”

    邢觉维持着一贯的冷傲,丝毫没有处于下风的乞怜,“松开。

    “跟哥哥说,这些下三滥的东西都是从哪学的?”

    邢觉顿时耐心全无:“蒋淮,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下三滥吗?”

    蒋淮认真的想了想:“比如你现在想用经纪约威胁我?”

    这一说就显得特别下流。

    邢觉索性闭上了嘴。

    “真想在哥哥这儿充卡啊?”

    邢觉从他温柔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深意。

    他很确定,身后的蒋淮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他欺负的小可爱。而是一个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嘤嘤嘤的狗狼崽子。

    明明他比自己还小两岁。

    邢觉鲜有的怂了,“蒋淮,你松手,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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