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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剥削他什么了?”邢觉冷不丁地从后面的围墙坐过来,他已经做了妆发,双手负在身后,指端晃着折扇,温和的笑容透出淡淡的疏离。

    蒋淮脑海中泛起昨晚谋杀未遂支配的恐惧,要说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这人啊,在正常的时候哪有不怕死的。

    如此一想,他觉得这个jiejie怕不是在报恩,怕是有深仇大恨,要借邢觉之手把他除之后快呢。

    “我去化妆了。”他挥了挥手。

    “我跟你一起去啊。”唐宛青也有些怕和邢觉独处,万一被偷拍传到网上,他的粉丝能把头盖骨给她掀了,“邢老师,回见啊。”

    邢觉看着两人的背影冷笑着,“好啊,回见。”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一见她跟上来,蒋淮就觉得下一秒邢觉就得开着跑车冲出来,“你不靠近就是对我最大的报恩,知道吗?”

    “这报恩讲究来日方长,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这种话要搁其他人嘴里,她肯定就生气了。但是一看蒋淮的脸,又觉得还怪可爱的,跟着了魔似的缠着他,“待会儿空了你再带我玩几把呗。”

    【系统:恭喜你开启支线——《女孩的报恩》,任务达成后可以获得幸运值 1,帮助你尽快通关,回到现实世界哦。】

    蒋淮:“……”

    这他吗是魔女的报仇吧?搭配着邢觉使用,还能产生魔法加成是吧?

    【系统:温馨提示,进入该支线以后,邢觉的暴怒值 50,搭配女孩叠加使用可能会发生危险,游戏难度提升两颗星,请注意安全哦。】

    蒋淮:“……”

    这系统是邢觉的亲妈吧?见不得他欺负邢觉,要给他开外挂是吧?

    行,故事到这儿也算勉强有点难度了。

    他寻思着邢觉要如何使用外挂的时候,邢觉拍完今天的戏,便赶去机场去综艺节目了,周四才能回来。

    刚好跟他杀青的时间错了一个正着。

    唐宛青每天拍摄的戏份少了,软磨硬泡地找他开黑玩游戏,他没空的时候,自己也勤加练习,深有不拿下这个代言誓不罢休的声势。

    奈何天赋有限,练了几天在游戏里拿到最多的称号:人体扫描大师,简单来说,就是子弹向雨点般向敌人打去,但一颗都挨不着人。

    唐宛青:“……”

    我不是你队友吗?你杀我不也有惩罚吗?可是她不敢问,怕蒋淮动手。

    唐宛青的助理见状默默删除自己吐槽的那条微博。

    这厮绝非良善之辈,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在网上吐槽他,指不定怎么对她呢,还是不惹为妙。

    很快到了周三,蒋淮提前杀青,唐宛青又哭了,借机要去抱他,结果人还没靠过去,就被他拽着后衣领,拉到一米开外的距离。

    “有话说话,别搂搂抱抱的。”

    “我舍不得你。”说着,又要往他怀里攥。

    他暗自用力,“你是不是欺负我没粉丝替我声张正义,才敢对我这么无所欲为?”

    唐宛青:“……”

    这男人可真是冷酷又无情啊。

    “请你对我保持一点儿人类该有的敬畏之心。”说完,之后他在唐宛青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宛青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这是真的下狠手打她,当场差点儿给她打趴下。

    唐宛青:“……”

    她才想说,你就算不拿我当女人,但是能拿我当个人吗?

    跟剧组的工作人员告别以后,他回酒店收拾行李后,改签机票独自来到机场。他的小助理从说第二天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没再过问,李泉换了手机号,彻底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过他要想真想要,哪有找不到的呢?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他抵达机场刷着手机的时候,顶部弹出一条推送,是关于邢觉,点开内容是邢觉跟朋友去看演唱会的,时间就在昨天晚上。

    他顿时乐了。

    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邢觉的白月光柏昂——职业电竞选手K。行啊,这边开车撞他,那边跟着别人看演唱会,看看这挥舞着荧光棒的小手,跟死死拽着他衣领的手,真不像同一只手。

    他气定神闲地滑动着屏幕,然后毫无预兆地摔了手里的手机,旁边的人被吓了一跳。

    他冷笑着喝了一口水。

    这狗逼的系统,怎么不让他和柏昂来一个魔法加成呢?看看他和邢觉到底谁先死啊!

    见他一直没有动,对面的女生主动捡起递给了他,“同,同学,你的手机。”

    “谢谢。”他取下墨镜挂在衣领上,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谦和地伸出双手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刚才一定吓到你了,很抱歉。”

    “没有没有,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女生和朋友都被他的脸和笑容迷惑,生出一种惊为天人的惊叹,反过来安慰他。

    他微笑着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女生想再跟他搭话,但是响起登记的提醒,他率先站起身,谦和有礼:“再见。”

    “好好,再见。”

    周三晚上八点,飞机从海山降落在北城。他走出通道口,陈放便站在外面向他挥了挥手,带着一个墨镜和帽子,保密工作比他做得还好。

    他走过去,主动拍了拍她的背。

    她不由一愣,他好像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正在经受着什么,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的注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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