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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还只能看不能吃,可不挠得鬼心里痒痒嘛!

    “唉哟!”

    躲藏在宅子角角落落里的鬼物正擦着不存在的口水时,只见那肥牛....啊不,苏云卿像个糯米团子似得,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还不轻,等苏云卿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弯鲜红地鼻血就从他右鼻孔里流了出来。

    打扫干净的青石地板上,瞬间出现几朵血色梅花印。

    嘶——

    角落的鬼物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苏云卿的血液与他们来说,好比烤牛rou里的汤汁,香气浓郁,无比勾人。

    很快就有鬼忍不住了,忽然平地掀起一阵狂风,卷起了苏云卿脚下那块沾了血的青石板。

    苏云卿一个没站稳,又一屁股跌坐到了地面上,茫然无措抬起了头。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上空,三颗长在同一脖子上的头颅正在互相争夺那块青石板。

    “我的!是我先抢到的!!”

    “波素(不是),素唔的(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

    三颗头颅长的一样,但却有个很明显的区别点:中间那个头颅舌头完整正常,因而吐词清晰;左边那个舌头很长,都伸到了胸前,因而说话模糊,听得不大清楚;右边那颗头颅直接没有舌头,只能够发出个别音节词。

    他们互不相让,为争那块青石板而大打出手。

    最后还是那长舌头的头颅十分机智一甩舌头,呲溜一下把石板上的血液给添了个干净。

    “嗝。”长舌头颅享受般的打了个嗝,“素服。”

    “如果我有手,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从我脖子上摘下去。”中间那个头颅幽幽叹道,身为三头鬼中的老大,却有着两个不分长幼的弟弟,可真是太难了。

    老二长舌头颅翻了个白眼,傲娇的哼了一声,随后一扭脖子,不理鬼了。

    可他忘了,三颗头颅本就长在同一脖子上,自己一扭头,另外两颗头也跟着转。

    一转之下,与苏云卿来了个八目相对。

    苏云卿:“?”

    三头鬼:“.........”

    老大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极力严肃道:“此处乃域主大人亲自设下的禁地,闲杂鬼等不得擅入,你还是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老大还故意做出一脸凶相,想要吓退苏云卿。

    本来若是寻常人家,乍一见到三颗只有脑袋的鬼就能被吓得不轻了,重则说不定当场晕厥。

    可是苏云卿偏生胆子大,反应还迟钝,他一把扯住老大头颅下巴那的胡须往下拉,好奇道:“球?”

    “我们不是球,我们是三头鬼!”老大怒吼道,吃不到rou喝不到血就已经够气得了,还被当成了球,尊严何在?

    “我再说一次,赶紧离开禁地,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

    苏云卿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反驳道:“我不是鬼。”

    景和立下的规矩是一般鬼不能靠近,而苏云卿是人,这人能不能进入禁地,还真说不清楚。

    老二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却被老大一个脑锤揍过来,“你点个屁的头!还不赶紧帮着说两句!!”

    老二委屈不已,但又不得不在老大的威逼下,对苏云卿说:“屎倒淋头,还敢搅便,管你素人素鬼,逗卜能进!”

    苏云卿闻言,立即嫌弃地离老二远了点:“噫,你好脏啊。”

    老二:“...........”

    重点是这个吗??

    老二觉得憋屈,说话大舌头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除了鬼,连人都要嫌弃他了?

    这时,盯着苏云卿看了好半响都没有动静地老三凑到了老大耳边,悄咪咪的耳语了几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你是说他和屋子里那副画像上的人很像?”

    “啊啊啊,啊啊。”

    “而且他还是域主亲自带回来的人,所以进入禁地应该不会有事?”

    老大仔细思考着老三说的话,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既然域主都放心苏云卿在宅子里自由活动,想必自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行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老大说着,朝旁边紧闭的房门猛地吹了口气。

    狂风平地起,被景和下了“闲杂鬼等不得入内”的禁地之门骤然打开,而其实一点也没有闯禁地想法的苏云卿,则被一股更为柔和的风送入门内。

    “进去之后,记住不要随便动里面的东西,免得惹域主不快!”

    老大的话音落下,那禁地之门再次被关上,掩去了门外窥探的目光。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以外,沧州城苏宅内搜寻线索的景和突然顿住,拧眉仔细感应了一下。

    这个感觉是....有什么东西进了禁地!

    第36章 恶鬼王的傻子新娘4

    所谓的禁地实际上只是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供奉房,而供奉的物品仅有简简单单两物——

    一个吃了一半的馒头,以及一副画有粉衣女孩的画像。

    画中女孩大概是凭着回忆画出来的,虽然只有少少几笔勾勒,但是却把画中人的善良,纯真灵动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在莫名其妙被送进来的苏云卿眼里,此时只有那不知放了多久的半个馒头。

    不然,他多少能发现,那粉衣女孩和他幼时长相无差,连衣服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