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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斐蓦地繁盛坐起来,正要掀被子下床,却见自己身上已经换成了白色锦袍,这里袍有些大,穿在身上并不合身,上面的暗纹显示出了精湛的绣工。

    这是那人的衣服!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穿上他的衣服。

    梁斐起得太急,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又倒下去。这床十分宽大,上面铺了厚厚的毛垫,梁斐直直倒下去也只发出轻微的声音。

    “醒了?”白砚秋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一碗汤药,一手掀开罗帐,见床上的少年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他暗自有些好笑,故意冷着脸,“喝药了。”

    “什么药?”梁斐往后退了退。

    “治病的药。”白砚秋走到床前。

    梁斐:“我没有病。”

    “没病说晕就晕?快点喝了,我可不想落下个虐待徒弟致死的名声。”白砚秋道,“知道的说你一身暗伤,自己短命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心胸狭窄,容不得别的声音,徒弟入门两天就死了。”

    说完,白砚秋把药碗递到梁斐面前:“喝吧。”

    那语气那神态,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治病的药,倒是更像毒药。

    被逼上“绝路”,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梁斐咬着后槽牙,接过药碗一口喝了。

    “这才是听话的乖徒弟。”白砚秋看着梁斐咕噜咕噜喝下汤药,笑着道。

    梁斐喝完药,就要起身,白砚秋道:“起什么,瞧你那一身伤,在动弹又要裂开流血,那不是白费我的好药了,好好躺着吧。”

    “……我回居所修养。”梁斐才不想继续躺在那人的床上。

    “让你躺着你就躺着,那么多废话,再不听话把你吊起来打。”白砚秋恐吓道。

    梁斐只得躺下来,因为他知道,那人并不只是单纯嘴上说说而已,是真的会把他吊起来打。他合上眼,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后山和玄冰洞是连通的?把自己关在这个幻境里又是为了什么?

    梁斐不得其解,药性上来,脑子慢慢昏沉,半睡半醒间,听到那人低语:“这小子,脾气还是那么倔。”

    他,还是他吗?

    梁斐彻底陷入沉睡。

    玄冰洞外是一片石林,石林当中有华清宗前贤设下的阵法。白砚秋避开众人,到了玄冰洞门口,洞口内寒气森森,一股淡淡的幽冥之气从洞口溢出来。

    这是他想了一晚上后方法,既然所以的疑问都和玄冰洞有关,那就一切从玄冰洞开始探查。

    这个幻境造得和现实一模一样,不可能是人力所为,必然借助了某些外界力量,玄冰洞是上古遗迹,里面富含了大量的幽冥之气,很有可能幕后之人是利用了玄冰洞的力量。

    那么玄冰洞,很可能是幻境和现实唯一有关联的地方。

    白砚秋纵身体一跃,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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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吃药了

    哈哈哈哈哈想到这句了。

    ☆、第 85 章

    满山梅花,香气袅袅。梁斐从石林背后绕出来,走到玄冰洞门口停下,丝丝幽冥之气夹杂在冷气里,从洞里冒出来,钻入他鼻尖,幽冥之气迅速渗入肺腑,他打了个寒颤,倒退数步。

    但一想到方才从此处消失的背影,梁斐略微犹豫,匆匆捏了个符咒,护住周身命脉,跟着往下跳。

    他得跟上去,看看那人想要在玄冰洞里干什么,玄冰洞里面又隐藏了什么东西。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玄冰洞,白砚秋速度相当快,和张牙舞爪的冻尸面对面的时候,几乎已经免疫了。

    很快,他再次到了祭台,祭台上面空无一物,连上面刻的符咒都毫无踪迹。白砚秋走到祭台上,仔细查看了一番,停在祭台边缘,往下面深不可见的深渊处望去。

    “奇了,”白砚秋收回目光,喃喃自语道,“不是该来个上古凶兽之类的吗,怎么什么也没有。”

    白砚秋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只好打道回府,转身间却见祭台边缘爬上来一只手。紧接着一个脑袋探出来。

    “你怎么在这?!”白砚秋惊道。

    梁斐同样吃了一惊,他刚跳下玄冰洞,就跌入一个深坑,沿着边缘爬了好一阵才爬上来。

    “我、我……”梁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意识就想松手。

    白砚秋却以为他体力不支,要掉下去,忙飞扑上去,抓住他手往上拉:“你松什么手!下面那么深,摔你个粉身碎骨。”

    梁斐心道,这坑虽高,也不至于摔成那样,他边想边侧头往身后看。

    却见背后深渊漆黑,仿佛黑洞一般,不知通往何处。

    这哪里是他刚失足跌落的坑洞!

    “你从哪里来的?”白砚秋把少年拉上来,两人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在祭台上挨着坐了。

    梁斐睁眼说瞎话,道:“刚一下床,就跌了一跤,爬起来就到这儿了。”

    白砚秋从他头发上取下一片梅花瓣,道:“我卧室里哪里来的梅花?”

    “……”梁斐想起来时路上盛开的满山梅花,一时语塞。

    “撒谎会尿床。”白砚秋道,“今晚不准睡我的床。”

    少年梁斐看着眼前的师尊,心道,跟谁稀罕睡你床似的。

    “不服气?”白砚秋见他狠狠盯着自己,一股不服气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撒谎被拆穿,你还有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