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页

    不论是出于荀澜对他们的帮助,还是出于他现在和荀澜已经是较好的朋友关系,刘飞都不能干看着。真让荀澜被欺负了,他这脸往哪儿搁。

    聊完这事儿,刘飞道:“拍完戏了是吧,接下来忙么,不忙的话要不过来住两天?”

    荀澜一听就知道刘飞是想看看阿年,想着也是时候带他常回家看看了,答应道:“那我明天过来吧,不过只能住一天。”

    手上暂时没有合适的剧本,雷骏给荀澜接了个综艺,后天就要赶去参加拍摄。

    一天就一天,刘飞也不嫌少。

    荀澜还特意给刘飞背了几个苹果回来,转天刘飞的车一到,荀澜连人带苹果一起捎过去了。

    刘飞朋友不多,只是几个苹果,他收到时却挺开心。他带着荀澜和祈年往楼上走,对荀澜道:“要我说,你干脆搬到这里来住算了,你看你那公寓反正也不常住,住这里,我也不用老麻烦你来回跑。看不到阿年,我一个人住这里也冷清。”

    虽然这样确实挺方便的,但荀澜也不可能真的搬过来,远不到那个份儿上。

    到了祈年身体昏睡的房间,正看到有专业医师在对祈年身体进行按摩,比起上次荀澜看他,这次又瘦了一点。

    祈年走到床边看自己的身体,一低头看见戴在手腕上的红绳,定智法师送的,和荀澜那条一模一样。

    祈年伸手拨了一下。

    手指穿过一片虚空,没拨着。

    荀澜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点闷。

    刘飞顺着荀澜的视线,知道祈年大概就在那里,他说道:“之前我又去找过定智法师,缠着他问了问,他说阿年你回不了自己的身体,是你自身的原因。”

    说到这儿刘飞脸上现过犹豫,还是继续道:“阿年,要不我飞一趟国外,把阿西娜医生请过来?”

    祈年正弯着腰去看自己身体的脸,闻言他直起腰身,道:“暂时不用……”

    荀澜转达了,在心里猜着这个医生的身份。

    刘飞见祈年拒绝,叹了口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离开房间,三人转道书房,处理一些需要祈年做决策的工作。

    荀澜想问问刘飞那个阿西娜医生的事,但祈年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不好开口。等到晚上祈年回自己的房间后,荀澜才用手机给刘飞发短信,问那个医生的事。

    这涉及祈年的隐私,本来若是别人来问,刘飞是怎么都不会说的,但如果是荀澜,就没什么不好说的。现在没人能看到祈年,祈年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希望基本都在荀澜身上了。

    刘飞回道:【是阿年以前的心理医生,就……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阿年他心理上有些问题。】

    嗯,这个荀澜一早就看出来了,祈年有些厌世的表现。

    【他现在其实已经好很多了。】刘飞说。

    他告诉荀澜,就如果是以前的祈年变成鬼了,也都是随风飘的那种,飘到哪里是哪里,反正爱咋咋地吧的心态。

    提议找心理医生,也是觉得祈年这个状态有些危险,万一又整出什么心理问题,万一哪天祈年彻底从荀澜身边飘走,找不到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荀澜倒觉得刘飞是过于担心,他觉得祈年那个状态应该是持续蛮长时间了,但他既然能在出问题后第一时间找到他求助,就说明祈年的状态其实要他们想的要好一些。

    荀澜对人的情绪是比较敏感的,至少祈年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没察觉到祈年状态往坏的方面转变,毕竟他还能因为他开快车追抢劫犯而生气呢,多有人气儿,应该是不会发生刘飞担心的那种情况。

    刘飞经他这么一说,跟着放心了些许。

    荀澜又慢慢抠字,想问问祈年曾经的经历,但打了几个字,又一个一个删除,跟刘飞道声晚安,打消了询问的想法。

    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当事人说不定并不喜欢过往被朋友知道。

    荀澜在云山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雷骏开着车来这里接他。

    在电话里听到荀澜报地址的时候,雷骏的心就提了上去,等切切实实看到那个大别墅,雷骏的心又蹦了蹦。

    云山这边的别墅,一栋没有六个亿拿不下来,这么有钱的人,荀澜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雷骏拿眼睛去问小周,小周也是茫然不知。荀澜但凡休息的时候,都会把他打发走,他对荀澜私下里的社交情况也不是完全清楚。

    等荀澜提着行李箱出来,雷骏抢过行李塞进后备箱,再把人塞进车里,立马问道:“这里住的人是谁?”

    “一个朋友……”荀澜说。

    “什么朋友?”雷骏狐疑地打量荀澜,“澜澜,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比如谈恋爱什么的……”

    雷骏这还说的是好听的,他其实就是怀疑荀澜是不是背着他跟什么金主勾搭上了,W.M那两次的合作就来得十分蹊跷,雷骏心里其实一直埋着个影儿。

    荀澜扫扫坐在身边的祈年,安抚雷骏,“放心吧,就是一个关系较好的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有照片吗,让我看看?”雷骏说。

    荀澜无奈地看着雷骏,“骏哥,真就是普通朋友。”

    “你也别嫌我多问,你现在可是刚起步,出点什么事,一切都玩完。”雷骏见荀澜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只能不死心地交代,“照片啊,下次记得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