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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费德铭这样的人,宋兰英觉得拿钢丝球擦也不行。

    费德铭的表现在生前堪称完美丈夫,他成功地骗了宋兰英到死。有时候被蒙在鼓里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但偏偏宋兰英变成了鬼。

    宋兰英看着费德铭拿着她的钱去做生意,但他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一年不到就亏得差不多了。没有钱的费德铭,拿着剩下的钱把自己包装了一番,又开始物色新的「财神爷」。

    程知蕙就是这个时候闯入他视线的。

    仗着好皮囊,费德铭成功勾搭上了程知蕙,也是在这之后,费德铭无意中跟着程知蕙回程家老宅,遇到了程泰的mama赖丽珊。

    费德铭和赖丽珊曾经是一对。

    费德铭把自己扮得人模狗样去勾搭比他更高一个层次的女人;赖丽珊也和他一样,扮作家境好的女生,去勾搭优质男。两人都以为对方是有钱人,但等在一起后,才慢慢发现双方都是骗子。

    两人最后自然不欢而散。

    赖丽珊是多线cao作,和费德铭分手后,赖丽珊很快勾搭上了那时候还没死去的程父,并和他春风一度。但没过几天,赖丽珊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自然不是程父的,而是费德铭的。

    程父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赖丽珊并不被看在眼里,但程父有钱,赖丽珊想捆住他,于是她就生出了大胆的想法,等过去一阵后,骗程父说怀上了他的孩子。

    程父的情人和私生子女都多了去,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个,于是孩子被生下来。

    这个孩子就是程泰。

    意外听到这件事的荀澜和祈年,对视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费德铭和程泰知道彼此的身份吗?”荀澜问。

    “知道啊……”宋兰英撇嘴,“其实人都有审美,年轻的姑娘哪就真的心甘情愿为了钱选择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

    不然赖丽珊在多下cao作的时候,也不会先选中费德铭。在有钱的人当中,还是都偏向长得好看一些的。

    和老情人久别重逢的赖丽珊,已经被程老爷子认可成功住进了程家大宅,儿子是未来接班人,她已经不用为了钱发愁,自然开始填补精神的空虚。

    费德铭人越老越有味道,两人瞒着程知蕙眉来眼去,很快打得火热。情到浓时,赖丽珊一时把程泰的身份说漏了嘴。

    宋兰英呵地一声讽笑,“得知程泰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费德铭可太开心了。”

    荀澜心想,换谁不开心呢?

    不过是睡了一回姑娘,半点为父的责任都不用担就白捡这么一大儿子,儿子还即将坐拥无数家产,他这个老父亲也再不用伏低做小靠出卖色相维持生活。

    他是费德铭的话,连着好几晚都得被自己笑醒。

    肥水不流外人田,程家被祈年抢走好过给程泰,荀澜觉得他和祈年抢程家公司的理由已经很充足了。

    其实祈年只要把程泰的身世告诉程老爷子,他根本不用费心去抢程氏,程老爷子会巴巴地把程氏送到他手上。

    但谁让祈年不喜欢程家,如果从程老爷子手中接过程家,代表着他将要承担起程老爷子交给他的,扛起程氏的责任。

    祈年显然没有这个爱好。

    东西抢到手,还不用背负责任,他更喜欢这样。

    “找个机会,把这事跟程老爷子说一说。”荀澜说。

    临时换未来接班人,程氏想必会乱上一阵,更方便他们下手。

    “那你们得注意一点。”宋兰英说,“程老爷子也已经被程泰监听了。”

    程泰做的事远不止这些,程老爷子之前说要把祈年去世父母的财产给他,并不是说着好听的。他把文件都拟好了,在和律师谈及这些时,也早被程泰听个一清二楚。

    程泰觉得程老爷子如此偏心祈年,明明都是程父的孩子,为什么他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给祈年,之前划给祈年的股份还不够么?现在还想祈年回来分公司给他管理,会不会再等一阵子又改主意,把整个程氏都给祈年?

    若之前程泰还勉强沉得住气,但在知道自己居然不是程家人后,他就彻底慌了。他怕祈年回来,更怕老爷子知道他的身世,那他将彻底一无所有。

    程泰的焦虑费德铭都看在眼里,他就对程泰说,程老爷子都九十了,却还罢着公司权柄不放,而且看着还能活好几个年头的样子。现在祈年回来了,老爷子又时时惦记着他,所以程泰不能再等了,他根本就等不起,想要就得自己抢!

    费德铭给程泰提了建议,让他在程老爷子开口改主意之前,把他的嘴封了。

    用的还是对付宋兰英的那个方法,在程老爷子的饮食里下毒。

    程老爷子身体看着还硬朗,但毕竟岁数在那。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旦过了某个临界点,衰老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所以程老爷子中毒有所不适,大家都会想,年纪大嘛,身体有点病痛才是老年人正常的样子,根本不会在意。

    第98章

    再不喜欢程老爷子, 但得知他有可能被暗害,祈年和荀澜也没法就这么看着。

    车子已经开出很远,他们花了点时间又重新回到程家大宅。

    这次他们没在楼下看到程知蕙和费德铭, 包括程泰他mama赖丽珊也不在。程泰倒是还在, 正陪着几位宾客说话,看到祈年和荀澜去而复返, 脸上的笑容顷刻便不见了,对身边的宾客说了句什么, 便带着一脸没怎么遮掩的怒气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