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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伯灵看向不远处那只举着乌鸦的老人鬼,乌鸦没了就愣住不动。

    他说道:“那个老人是被乌鸦控制的,抓那只乌鸦。”

    万竞山和余侠往他看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但肯定有什么在,他们不打算问到底有什么,万竞山只说:“怎么抓?”

    阮伯灵思忖地说:“那只乌鸦跟洞里的半腐尸一样,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吃了洞里的腐尸,才有现在这么强的能力。”

    他顿了片刻说:“你们谁的精夜质量比较优质?”

    这叫什么问题?

    万竞山和余侠同时瞪向阮伯灵。

    年纪轻轻,瞎开什么车!

    阮伯灵解释,“精夜是男人身上阳气的象征,质量越好表示阳气越正,半腐尸虽在阴尸地存活,却极其喜欢阳气,所以你们进去才会动起来。”

    余侠砸舌,看着阮伯灵正值青春少年的脸说:“你自己不是正好,精力最旺盛的年纪。”

    阮伯灵腼腆地笑了下说:“我的不行。”

    万竞山严肃地注视着阮伯灵,问道:“你要那个——”

    他刚说完一股仿佛有实体的风扫过来,把他往后吹出去好几米,胸口疼得直不起来。

    阮伯灵同时被一双手缠住,冰冷的舌头扫过他的耳廓,那位的声音响起。

    “崽崽,你在跟那种男人说什么东西!”

    阮伯灵偏头躲了躲那位的亲吻,回道:“我在说阳气。”

    那位终于松了松手,咬了咬他的下巴说:“你想要也只能要我的。”

    “你又没有。”

    那位动作一滞,忽然下面蹭了他一下,往他耳朵吹着冷气说:“我说的是精夜,崽崽。”

    “我要那个干什么?”

    “你说呢?”

    那位笑了一声,双手伸过去捞住阮伯灵的腰,将人扣紧,从唇到脖子喉结,吻了一路再把人放开。

    万竞山和余侠都直直地盯着阮伯灵,听他自言自语,表情异常,直觉是洞里的那位‘外挂’先生又出现了,只是这回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一时都没敢出声。

    阮伯灵感觉那位终于消失了,若无其事地对万竞山和余侠说:“算了,你们都献点血,本来想一个人的就够了。”

    “不是要精——”余侠说了一半蓦地把话收回来,左右看了看,怕也被莫名打出去。

    阮伯灵问余侠,“有没有干净的白纸?”

    余侠回答:“面巾纸行吗?”

    阮伯灵想了想,“试试。”

    试试两个字让余侠很不放心,但他还是抽出两张面巾纸。

    阮伯灵把纸铺在地上,又问:“刀有没有?割右手中指,滴几滴血在纸中间。”

    余侠愣住,恐惧地问:“干什么呀?”

    万竞山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指,血滴到纸上,瞬间漫延开。

    他问:“这样行吗?”

    阮伯灵点头。

    余侠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借了万竞山的刀,试了好几次才戳破手指,小心地把血滴在纸上。

    他不安地问阮伯灵,“我们会不会被鬼缠上啊?”

    阮伯灵认真地回答:“只要抓到它,就不会被缠上了。”

    余侠立即惊恐直起身,见阮伯灵将两张滴过血的纸放进刚才画的圆里,捡了几根湿的细树枝,在两张纸的八个方向都摆上一截树枝,指向八个方位。

    阮伯灵万事俱备地说:“血气引来了乌鸦,就抓住它。”

    第8章 报生鸟

    # 008

    抓一只能制造幻象的鬼乌鸦,阮伯灵说得像抓只虫子一样容易。

    万竞山疑惑地问:“抓住?那个真能抓住?”

    阮伯灵非常笃定地保证,“它跟洞里的腐尸一样,尸体而已,别让它飞起来,很好抓的。”

    然后三人一起退到旁边的树丛里,关上手电,静静地盯着‘抓鬼乌鸦陷阱’。

    余侠一点信心也没有,就是正常的乌鸦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抓到,何况是死后成‘精’。

    “真的来了。”

    万竞山提醒了一声,三人都抬头看去,一只半腐的乌鸦扑着翅膀飞过来,落在‘陷阱’旁边,低头凑近纸上的血迹,最后跳到万竞山的血前。

    果然是万竞山的质量比较好!

    阮伯灵转眼朝万竞山看过去,结果头立即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扭回来,那位的声音响起。

    “你在想啥?小崽子。”

    阮伯灵无视那位,说道:“就现在,抓住它。”

    万竞山和余侠立即扑出去,乌鸦扑腾着翅膀,两人立即感觉到一股寒进骨髓的寒气吹来,眼前蒙着一层黑雾,出现了他们熟悉的人物和场景。

    是幻象!

    万竞山喊道:“余侠!抓住它!”

    乌鸦的翅膀已经腐烂了一半,不能立即飞起来。

    余侠离得较近,但他视线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仿佛又回到了掉下山崖的那一刻。

    他小心翼翼伸手去抓,可是什么也抓不到,乌鸦变成了可怕的怪物,他动都不敢动。

    万竞山蓦地咬破了嘴皮,眼前的幻象崩溃,他扑上去,也不管乌鸦什么样,一把揪住了扑动的翅膀。

    真的抓到了!

    幻象消失,两人都惊喜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转过头,发现阮伯灵还在刚才的树丛后,一步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