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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竞笑起来:“不瞒你,我查过你的信息,知道这些。”

    “噢。”

    娄竞对着班顾不大设防的样子,不知怎的有点气短:“陆城和你是?”

    “哥……吧?”班顾回想了一下,祝宵好像没和他说过,把他和陆城安排成什亲戚关系。

    娄竞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俩是半路亲戚,就是不知道陆城是出于什么考虑同意班顾把户口落在他自己名下。

    他查到信息里陆城和班顾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陆城那边到比较明朗,小时候长大的孤儿院,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清清楚楚。但班顾这边就比较扯蛋,他以前是个正宗的黑户,说是在一个森山老林里的荒寺长大,甚至没入过学。

    “你和陆城以前见过?”娄竞问。

    班顾呆了呆,含糊:“陆城来过我?”

    “去过你长大的寺庙?”

    班顾默默地塞了一颗爆米花在嘴里,轻轻一咬,喀嚓一声,透着无边的心虚 。

    “养你的和尚?”

    “……没了?”

    “去世了?”娄竞干脆问直白一点,“然后陆城把你带了出来?”

    班顾又默默以塞了一颗爆米花在嘴里。

    “有没有想过找你的父母?”娄竞问,“有个失踪儿童资料库,可以比对一些信息,说不定能找你的父母。”

    班顾赶紧摇头,他父母……都化成泥土了,找是找不回来的。

    “不想找?”娄竞又问。

    班顾又摇了摇头,看娄竞是真的关心:“他们应该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世了?你丢的时候多大了?”娄竞问。

    他就没丢过,他一直搁土里埋着。班顾答不上来,又不想撒谎,只好又摇摇头,然后说:“我有陆城就好。”

    娄竞觉得这话怪怪的,有心想说:陆城以后结婚了呢。话到嘴边,看班顾一脸的信赖,又吞了回去,说:“你年纪还小,得多学点东西,技多不压身。”

    班顾认真点头。

    “真能翻出看守所的高墙?”娄竞忽地问。

    “能。”班顾答得很有底气,飘出去,飞出去,闪出去,都可以,翻出去那也是不在话下。、

    “那天怎么好好的从看守所里跑出去了?”娄竞面上带着微笑,好奇。

    班顾想了想:“不能告诉你。”

    娄竞也不追问,反倒笑:“你们这年纪,什么事都不喜欢告诉大人,我儿子也是。问他,遮遮掩掩:‘不告诉你。告诉你,你也不懂。告诉你干嘛’。问急了,还不耐烦。”

    班顾见娄竞扯起他家的胖称坨,跟着略微放松了下来。店里的小姑娘送上了清凉好看的饮品,又吸引走了班顾的一分注意力。

    那小姑娘偷瞄了好几眼 班顾,压抑着激动一路小跑去收银台,跟同事小声又兴奋嚷:“啊~~~好帅好帅。”

    “人家爸爸坐着,你瞎花痴啥。”

    “他爷爷坐着也不能阻挡我这颜狗犯病。你说我冲上去跟他问飞信号怎么样?”

    “来,喝口冰的清醒清醒,你可是有主的。”

    “我分了,我现在单身。”

    “啊?分了?”

    “快一个礼拜了,我是瞎了狗眼才和他谈恋爱,一家子奇葩,莫名其妙就拉我和他妈见面。他妈说什么,以后我们要是结婚,房车是不用我cao心,但我得在家相夫教子,还得帮忙照顾他家那个二胎弟弟,长嫂如母。还有什么要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去他们的吧,清亡多少年了,他们要不要再裹个小脚?再说了,我才大二,我是个宝宝,谁爱结谁结去。回去后,我就跟他分了。”

    “他们家很有钱吗?”

    “也就普通人家,估摸着以为我是外地山沟沟里头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心想进他们家的后宫为妃。”

    “听你这么说,是不咋滴,分了就分了,再谈个好的。”

    “眼前这不就好的嘛,啊~~~真的好帅,近距离看的时候更帅,都能把人帅昏古七。”

    “看着很嫩,别是高中生。”

    “!姐弟恋也阔以

    的,老娘可以一天四十八小时搬砖把他宠成小王子。”

    .

    班顾耳力好,一字不落地全听耳朵里。娄竞注意到他看了眼店里的小姑娘,不由说:“这年纪得学习,别的都得先放放。”

    班顾怔愣。

    娄竞有点尴尬 :“教训我家那兔崽子教训惯了,犯了说教的毛病,班顾,你别往心里去。”

    班顾笑起来:“我只是听她们说话好玩。”

    娄竞转身,看了眼收银台,那俩小姑娘还在窃窃私语,他静心听了听,只隐约听得几个字,回过头:“你听得清她们说的话。”

    班顾一时不察:“听得清,她们说得很有意思。”

    娄竞趁他喝了一口饮料,蓦地诈他:“看到陈舆和陈亚男的死状,害不害怕?”

    班顾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摇到一半惊觉不对,自己应该害怕还是不害怕?“也……还行……”

    “班顾,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救的乐年?”

    “救人……有错吗?”班顾反问。

    “没有。”娄竞摇头,“我没说你救错了,你做得很对,虽然这个行为有点危险。”

    班顾翘了翘嘴。

    “陈亚男的手,你是怎么砍断的?”娄竞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