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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年早就败下阵来,瘫在那吃不动了,只有班顾仍然在奋斗,他一直在奋斗,堆起的碟子把服务员都看傻眼了。

    万教授早看呆了,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问陆城:“陆总,小顾这样吃,真的不要紧?”别等会吃进医院里。

    “……嗯……没事。”陆城笑得勉强,“班顾?”

    “嗯?”班顾将一块虾rou放进嘴里,再喝一口饮料。

    “吃好了吗?”

    班顾摇头:“我要吃到扶墙出。”不同寻常的他,要追求最高的境界。

    你压根就不可能吃到扶墙出,就算把餐厅里的食物全吃完都还是轻飘飘的。陆城偏头:“你再吃下去,经理就要哭了。”万教授看班顾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班顾溜了周围一眼,不少人用眼睛瞟他,他还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那个帅哥好像是明星?”

    “谁?”

    “就乐年的朋友,一起做过节目的那个。”

    “不对吧,我觉得可能是什么吃播,大胃王,你看他吃了多少东西,大凡是个明星不能这么吃。”

    “那也不一定啊,现在不都炒吃货人设嘛。”

    “我越看越觉得像,你仔细看看,他是不是留着长头发?”

    班顾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塞进一口rou,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陆城这回再不管班顾乐不乐意了,拉了人赶紧走。万教授松了口气,他是喜欢看小年轻吃饭,但架不住小年轻吃起来有点可怕,跟无底洞似得。沈思年却有点小小的惆怅,他还想看班大师吃空餐厅。

    默默关注着班顾的餐厅经理偷偷擦了一把汗,还好还好,不是纯心来砸场子的,再吃下去他真要哭了。

    在电梯里,万教授看了眼班顾平平的小肚子,更纳闷了:这么多食物到底是吃到哪去了?怎么吃了跟没吃一样?

    陆城只当没看见万教授有惊悚的目光,再把沈思年塞到隔壁,拉了班顾回到房间,敲了一记他的额头:“还真打算吃光餐厅里的食物?”

    班顾扒在落地窗看外面的风景,风景相当不错,尤其是远方的山丘,腰缠玉带,一看就适合长眠:“我本来是想的,后来想想这没有什么挑战性,就算了。”

    “你再吃下去教授就要拉你去解剖了。”

    班顾压根不怕:“他们抓不住我。”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溜去自己的古墓里。

    “这世上有很多奇人异士,不能太自大。”陆城正色,“别看像祝宵成天不干正事,真要找你麻烦不是小事。”

    “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班顾惊讶,“我又不干坏事?”再说,他觉得他打得过祝宵。然后,班顾睁大眼,看着楼下酒店的外餐厅,拉过陆城,“祝宵。”

    背后说人,正主立马出现在附近,班顾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祝宵太可怕了。

    祝宵跟有心灵感应似得抬起头,还朝他们抛了个飞吻。班顾嫌弃地撇撇嘴,祝宵拉拉渣渣的胡茬,吃饭都还叼着烟。

    陆城拿出手机看刚刚收到的信息:“祝宵他们是跟踪那个所谓的仙骨过来的。”他有一种万物都在盯着他们的错觉。

    “啊,祝宵他们走了。 ”班顾跟壁虎似得贴在那转播,又过了一会,他把目光转向酒店外,“他们扫了两辆电动车,骑着走了。”

    陆城沉默地拉上窗帘:“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可以去找沈思年和小白玩。”

    班顾扑到床上,回过头笑:“我觉得可以做其它好玩的事。”

    陆城拿他没办法,抄起一床被子压在班顾身上,将他整个包在里面,隔着一层薄被亲了他一记:“成天就想着这些,嗯?”

    班顾遗憾地叹口气,他还是觉得陆城身体不行,算了,他忍了。他还是很体贴的。

    .

    居寅是第二天过来的,陆城和班顾见到他时,他已经和万教授坐在二楼的西餐厅那喝咖啡聊天。居寅还带了个助理过来,小姑娘一看就是刚出校门的样子,清纯漂亮,规规矩矩地坐在那,也不吱声,又安静又认真,看着居寅满心满眼都是崇拜。

    居寅看到班顾和陆城一块过来,投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暧昧和意味深长。

    “怎么样?这地方还挺安静的吧?”

    陆城笑了一下,帮班顾点了喝的:“居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到的,睡了一小会,下来喝点东西就碰到了万教授。”居寅笑着答,看班顾一眼,“难得小顾这么敬业,自费跟组学习。”

    班顾专心地喝着饮料,很不要脸地说:“对啊,我要好好学习。”

    “这也好,多看看多学有用处。你要演得好,下次再找你,就凭你的外形,就属老天赏饭的。”

    班顾摸摸自己的脸,他也觉得自己长得很好看。

    万教授坐那有点感慨:“我们那年代流行英俊小生,小顾这样的都演不了主角,要眉浓眼大,眼神又正又直,脸还得方。”他指指陆城,“陆总这样的都有点奶油。”

    “一代一代的审美。”居寅点头,“现在流行小顾这样的美少年,再就是长得要有个性。所谓的审丑嘛,长得不那么周正,有点邪气的,也招人喜欢。”

    万教授不是圈内人,不怕得罪人:“那是你们资本捧起来的,天天宣传,看久了能不看出喜欢来。”

    居寅不干了:“教授怎么就把资本的帽子扣我头上,我就是一个码字的,没多大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