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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月:“……嗯。”

    信了你的邪。

    电影快拍到一半,两位男主的感情线才稍微有了点进展,陈导说这叫慢工出细活,文艺片就是这样子的,你们不懂,江清月看过剧本后表示确实不懂,自己上学的时候,校园生活也没有这么平淡啊?

    “为什么不平淡?”沈星河八卦地问,“是因为有寒神吗?”

    “不止吧,”顾清梦说,“江助理在学校也很鹤立鸡群吧?你以前也是长头发,老师不管?”

    江清月腼腆地点了点头:“我念书的学校都不管着装和发型,有很多男同学会养长头发,将来剪掉好捐献给需要假发的人。”

    众人若有所思地看向任疏寒:哦,寒神使钱了。

    小学入学时因为要剪头发,江清月差点哭了,任疏寒就记下了这件小事,每到一个学校,就为这个学校向往自由的学子和社会上需要假发的群体做出一份贡献,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公益组织。

    江清月的头发也是会剪的,不过他是从及腰剪到及肩,每次都留出够扎马尾的长度。

    “那还是寒神比较突出吧?”沈星河更喜欢任疏寒这种会运动的,“我记得以前说寒神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班长,还破过很多校运动会记录,学习好又运动好,这么强的吗?”

    “当班长靠的是人缘,我只有小学学习不错,大未必佳,”任疏寒拍拍江清月的肩膀说,“上了初中之后,清月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没变过。”

    他们念的小学是贵族学校,因为重视早教,任疏寒上学之前学的东西都是家里硬性规定的,全是入学后要学的,什么法语拉丁语、马术击剑,但江清月没人管,任疏寒让他随便选择,他就每天去画画弹琴、学插花园艺,小学综合成绩自然普通。

    但初中上了重点中学之后,他们这两个并不打算高考的人,莫名进入了高考阵营……

    开始刷题模式后,江清月的成绩就一飞冲天,中考拿下了市状元,任疏寒的父母听说后,都惊讶地不远万里飞回来给他开趴体庆祝。

    连自己生日父母都不回来的任疏寒:“……”

    “少爷成绩也很好,一直都是年级前一百名!”江清月握拳说。

    众人:emmmm……

    重点中学年级前一百也不错啦,但刚听完你稳定年纪第一之后,这个就不太够看了,知道你喜欢吹你家少爷,但大可不必……

    “而且破过很多校记录是真的,游泳、长跑、跳远、标枪,全都破过。”江清月又说,“那时有几个高中的老师来帮忙做裁判,结果教游泳的和教标枪的老师都相中了少爷,抢着想让他以后念体高学自己教的专业,还打了一架。”

    沈星河兴奋了:“哇!真的吗?”

    任疏寒:“那是因为我们学校体育差。”

    “但我们初中是几个学校一起联合开的运动会,”江清月坚决不给自家少爷谦虚的机会,“综合成绩被少爷一个人硬拉起来的,都赢了隔壁体校呢。”

    沈星河相当配合:“那是真的强啊!”

    江清月眼睛亮晶晶的:“是吧。”

    顾清梦:“……陈导你在记什么?”

    “校园素材啊,”陈导追问江清月,“你记得真清楚,还有别的吗?”

    江清月:“……”

    “没了,”任疏寒面无表情地抽走了陈导的笔记本,“赶紧拍你的戏。”

    其实还有很多。

    如果少爷不在身边,江清月更喜欢独来独往,闷头学习,所以他的朋友不多,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早熟还是晚熟,只知道上中学时,正是他开始春心萌动的年纪。

    他回忆里有数不清的任疏寒的身影,其中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时的模样最为鲜明。

    那个用力一掷标枪时、全身肌rou绷紧尤其好看的少年,那个出水时甩着短发、全身滴着水的少年,那个第一个冲向终点撞破彩带、被同学们簇拥着举起来扔高的少年……他会四顾,会在无数人中准确地找到自己,只看着自己微笑。

    他只喝自己送的水,下课后只会来问自己问题。他只给自己值日倒垃圾擦桌椅,只会把左耳的耳机分给自己一个人。

    和同学一起出去郊游时,他的自行车后座永远留给自己,只背自己的书包、只给自己一个人做吃的。和朋友一起聚餐、唱k时,他只给自己布菜、点歌,只给自己摇铃鼓,只唱歌给自己一个人听。

    如果任疏寒能听见他的心声,那任疏寒大概会说,傻瓜,你确实是晚熟了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为什么我只想坐在你身后,只拽你一个人的马尾辫。

    第15章 艳压

    破旧的小旅馆前台,两个少年把校服藏进不透明的塑料袋藏在背后,开了一间大床房。

    他们没有商量,只是一个牵着另一个翘了课来到这里,进房间后也没有说话,沉默地拥抱在一起,亲吻、撕咬,像刚学会捕食的小兽。

    任疏寒撩开江清月的衣服,触摸到他腰部的皮肤时,感觉到他在颤抖。

    即使私下里“练习”过再多次,他这样生性容易害羞的人,在镜头前也像从未有过经验一样,导致任疏寒忽然有一点不舒服。

    他刻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一部分,让自己的宝贝尽量少暴露在镜头下,才开始亲亲摸摸。

    江清月忍耐着,偶尔才漏出两声轻哼,被任疏寒立刻吻住,一点都不舍得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