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

    还好护士说他只是去卫生间了,马上江清月就回到了他的病床边,担心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什么?”任疏寒有些头疼,“我有点记不清了。”

    江清月露出惊讶表情,随后担心地碰了碰他的太阳xue:“你还记得什么吗?”

    “我记得……”任疏寒闭上眼想了一会,“我去学校看你,正好碰上失火,和你一起出来之后,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砸晕了。”

    “你让我先走,说要回去确认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说,等我再进去找你时你已经晕倒了,周围也没有东西,”江清月牵起他的手,皱眉问他,“为什么返回去?”

    上一世,任疏寒是因为要护着自己,才被砸到的,但是这次救生员提前来了,进去时都说没有看到任疏寒被什么砸到,难道是有人暗害他?

    “不记得了。”

    任疏寒觉得自己记忆里少了一大块很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江清月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使劲捏了一把,“你只要记得,你答应我没事的,结果却受伤出来,就好了。”

    任疏寒:“……”

    突然好慌。

    他正想着说什么才能安慰自家小孩,江清月就突然抱了上来,搂着他亲昵地蹭了蹭:“所以以后不许再让我担心了。”

    “不、不……”任疏寒第一次说话结巴了,“你先松开,清月。”

    江清月只松开了一点点,脸仍然与他离得很近,眼神幽怨地看着他。

    任疏寒的脸突然涨红了,挣扎着推开他,扭过头说:“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江清月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忽然说:“你不会连后来的事都不记得了吧,你还记得时汐吗?”

    任疏寒迷茫道:“什么后来?时汐是谁?”

    别说时汐了,任疏寒连前两个世界的记忆都没了。

    江清月沉默。

    蜜月的最后一个月体验期里,自己居然体验到了最真实的情境——小叔叔什么都不记得,那这就是没有了主角受光环的原本世界啊!

    想到这里,江清月忽然快乐了。

    他轻轻歪头道:“不记得更好,以后你只要只看着我就好了,哦对了,你从楼梯上摔到了地下室,腿部跌伤,医生说暂时走不了路,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养好。”

    任疏寒:“……”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家的小清月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现在的他在面对江清月时,还处于完全手足无措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辛苦了,你先回去吧,让温馨过来。”

    “不哦,”江清月却摇摇头,突然像小时候一样,在他脸上“啾”了一口,“我不会走的,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任疏寒先是愣住,然后耳朵完全红了,皱眉厉色训斥道:“胡闹!没大没小,还不赶紧回你自己家里,这样像什么话!”

    江清月握拳,猛得砸了一下病床边的小木桌,发出一声巨响。

    任疏寒面无表情地抖了一下。

    他养的小崽崽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就不!”与彪悍的动作相反,江清月脸上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能怎样我?”

    任疏寒发现自己并不能怎样他。

    这一天,江清月就在他身边忙忙碌碌了一整天,给他削水果,扶他上厕所,晚上还拿了毛巾要给他擦身体。

    “你出去!”

    任疏寒终于忍不了了,脸红得有些可怜。

    江清月好喜欢看着他这样子,心道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还总是开玩笑说什么他比自己坦然是因为他有前世的记忆,现在好了,只有自己有前世的记忆,可以随便逗他了。

    而且……江清月微笑着想,你也就色厉内荏这一个月,等我假期结束你就完了。

    “这有什么?你昏迷了一整天,昨晚也是我给你擦的身子。”

    江清月不由分说地把他上衣扒掉,反正他腿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任疏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自己从小带大,现在才刚刚成年、还对自己心怀不轨的崽崽面前脱掉了衣服,这、这也太羞耻了!

    江清月把他按住,细致地给他擦擦干净,感受了一把年轻的肌rou,手感和他三十岁时的皮肤一样好,不过心理总感觉很嫩,有种能弹出水的感觉……

    任疏寒:崽,能不能不揉我胸了?

    病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没来别的人,可能是因为任疏寒病情不严重,又有可靠的后辈在照顾,所以全程都没人打扰,任疏寒被他摆弄完躺回床上之后,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灵魂。

    “嗯……”江清月不小心溢出一声叹息,连忙在他胸上蹭了蹭脸,起来去洗毛巾了,“对了,说昨天帮你擦身体是骗你的,其实你就昏迷了半天而已。”

    要不是腿不能动,任疏寒就跳起来好好修理他了。

    崽,你变了!

    帮他料理完之后,江清月又自己在病房的套间里冲了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坐在任疏寒的床边,跟他说“晚安”。

    任疏寒:“……你别……”

    江清月已经侧过身躺进他怀里了。

    感觉自己做家长的尊严收到了极大侮辱,任疏寒很心累,而且要命的是他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真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