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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煜城叹气:“你的确是病重了。”

    邵琮瞪圆了眼睛。

    南煜城继续道:“宿舍憨王综合症,晚期了,没救了。”

    邵琮:!!

    他拽着南煜城的领子道:“老子鲨了你!”

    .

    周末回来的这个夜晚,宿舍里只有三个人。

    宁双去外校参加某个竞赛去了,大约会离开个几天。

    据说他本来可以晚点走的,但是却请了一天假提前去熟悉场地。

    老师也很纳闷,只有南煜城心里清楚。宁双只是不想留在学校里继续看见某个人。

    释怀这两个字光笔画都有19下,更何况是真的做到。

    凌晨,南煜城再次翻出了那本小说。

    南煜城认真地扣着字眼读完一整章,发现果然没有武林盟主被男主小弟诛杀的情节,看来秦迹恒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宁双对他的心意。

    想起秦迹恒之前对宁双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亲密程度甚至还不如认识没过多久的自己,南煜城就觉得自己当初也是被评论区洗了脑,觉得这两人真的有戏。

    他唉声叹气地看到了这章的结尾。作者果不其然又一次展现了她高超的卡章技巧,卡得南煜城心慌。

    他正庆幸自己隔了两天才看这一章,忙不迭地翻到了,就刷出来了一张请假条!

    南煜城:!!

    他定睛一看,作者说她亲戚来了家里,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不更新。

    南煜城看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亲戚来家里和身体不舒服究竟有什么关系,还是系统给他科普了“此亲戚非彼亲戚。”

    他了解了状况,便决定暂时放过作者一命,今天就不催更了。

    正打算打开评论区表达一下慰问,他就看到了被顶成了话题楼的一条评论:

    【热爱火葬场:作者太太,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十二次来姨妈了。答应我,下次请假一定找个别的理由好吗?】

    南煜城:!

    他再去看那条请假条,瞬间感觉自己刚刚的同情都喂了狗!

    更过分的是,底下还有作者回复:

    【砚砚鸽子汤:好的,谢谢提醒。那明天我说手疼行吗?】

    南煜城:……

    他握紧拳头,回复了那个话题楼:

    【渔场老板:话不多说,明天看不见一个亿的更新,就暗鲨作者!】

    眼看着评论区里带着这句话的高楼盖了起来,南煜城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手机。

    然后就听到下铺传来了邵琮说梦话的声音:

    “秦狗……”

    现在其实才刚过12点,平时邵琮都会在被窝里玩会儿游戏再睡觉,但是他今天可能是太困了,所以睡得比较早。

    秦迹恒开了一个学习灯,正靠在床头,玩他的抽卡游戏。

    “秦狗……”

    邵琮又嘟囔了一声,这些彻底引起了宿舍里两个还没睡的人的注意。

    南煜城从上铺爬下来倒了一杯水,然后站在了邵琮的床头。

    “这傻儿子叫他爹干嘛呢?”秦迹恒也来了兴致,搬了个小板凳,和南煜城一起盯着邵琮。

    “不知道啊。”南煜城端着热水和秦迹恒并排坐下,心里感到一阵阵兴奋。

    原来邵琮心里还是有秦迹恒的!

    宿敌股还有救!

    这简直是峰回路转,南煜城感觉自己对邵琮已经快死绝了的父爱在这一瞬间又回来了!

    他慈爱地看着邵琮的侧脸,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然而没过多久,邵琮再次开口,却再次让那并不坚固的父子情化为乌有:“秦狗,倒也不必执意要给朕洗脚。”

    秦迹恒:……

    南煜城:……

    他眨了眨眼睛:“啊咧?”

    邵琮并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他翻了个身,嘿笑着又道:“既然,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朕……”

    他话还没说完,秦迹恒就活动了一下手腕,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邵琮捂着肚子“嗷”地坐起身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南煜城和秦迹恒,他大叫了一声:“你俩有病啊!”

    秦迹恒冷笑:“你梦到啥了?笑得这么开心?”

    “朕梦到……”邵琮回忆起刚刚梦里的场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触及到秦迹恒的眼神,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震惊道:“不是吧,你还有读梦术?!”

    彻底不抱希望地南煜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梦就梦到了,你还说梦话,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邵琮“卧槽”了一声,看着秦迹恒“友善”的微笑,立刻想要提起力气来应对。

    然而为时已晚,他被秦迹恒好好的教了怎么做人。

    划破夜空的惨叫声,这件事再后来光荣地成为了学校的第九大奇迹。

    校友们亲切地称之为——

    零点宿舍楼的血案。

    血案过后,两个魔鬼对邵琮的折磨并没有就此停止。

    南煜城在这种深更半夜,却兴致昂扬。因为他想起来,邵琮之前的赌注还没有实施呢。

    一个周末过去,三人都差不多把这事儿给忘了个干净。现在终于记了起来,当然不可能放过邵琮。

    邵琮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感觉自己今晚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他抱紧了被子,坚决地道:“裸.奔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