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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贺济悯推了晚上的会,自己开车往街上走。

    最后的电话就达到津南头上去了。

    “我正好找你呢,”津南那边吵吵嚷嚷,话说着才慢慢静了。

    “你如果是要找你的副手,那他现在就在天蓝 那间酒吧,我的面子估计不够,你抽个时间过来把人领了,来晚了估计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津南说完挂了电话。

    天蓝贺济悯知道,只不过他平常去的次数不多,主要是里头乱,贺济悯结了婚之后对里头的那种氛围并不适应,知道基本上从来不沾这种场子的文恩在那儿,贺济悯现在直接掉头,油门还踩得猛了点儿。

    贺济悯见到文恩的时候,他几乎已经不动了。

    并且正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两个人正在往外走,赶上贺济悯刚从门口儿进来。

    “这是带我朋友去哪儿?”贺济悯伸手把人拦住,又把文恩从对方怀里拽出来。

    陈老三不依不饶,想着今天好不容易就能顺到这么个妙人,现在被人直接横叉两道,心里莫名不爽,刚想抬头开骂,就直接看愣了。

    妈的今天简直就是赚翻了。

    这个长得绝了,身上社会精英的味儿更重,光是被那双眼盯着陈老三就开始想入非非。

    “那个,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就此认识一下,我知道个喝酒的好去处,一块儿过去坐坐?”陈老三舔着个脸笑,还想对着对面这个绝色美人伸手。

    手刚伸出去,就觉得后领子一紧。

    还没等他反应,自己就直接被一股大力拖着往后,失了方向,一脑门就撞上门口儿的雕像上。

    “我cao,谁他妈不长眼——”陈老三坐在地上捂着脑袋骂。

    然后身上又被人跺了只脚,最后直接踩在自己的嘴上,陈老三光呜呜说不了话。

    贺济悯看着陈老三背后的人,微微皱了下眉头。

    “所以这几天没见人,你一直在这儿,”贺济悯话里没有抱怨,但是更多的是不理解。

    不理解邢濯出现这儿的理由。

    邢濯看着没前几天精神,现在眼下可见的多了黑眼圈。

    并且邢濯身上的衣服并不规整,以前他的衣服都是熨烫得凭证,而且腰带上的扣子。

    不在他熟悉的扣位。

    贺济悯几乎就可以肯定,邢濯最近要不一直在这儿,要不就是干脆住在这儿就没走。

    “陪客户来的,”邢濯解释了一句 ,然后看了眼贺济悯怀里的文恩,“你先去处理处理,我还得再待一会儿。”

    “晚上也不回家吗?”贺济悯盯着邢濯现在闪躲的眼睛问。

    “嗯,今天不回去,”邢濯说完把脚底下的人又踩瓷实了。

    “我知道了,你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贺济悯把怀里的文恩稍微正了正,又转头对着津南说了声谢谢,自己就开车往回走。

    天蓝门口儿就剩了津南跟邢濯。

    还有一直被邢濯踩着的陈老三。

    津南捏着烟往下抖烟灰,看着邢濯有点儿没挺直的后背,笑道,“我觉得你担心多余了,你没瞧见嫂子对你多放心,你在这种地方他都不怪你,满嘴里都是体贴,要我说你安心在这儿待着,毕竟他也不想你走。”

    “少说点儿,”邢濯低头看着陈老三,对着津南交代,“这人给你,刚才办事儿办到一半,我衣服穿得也仓促,我觉得济悯有点儿察觉,但是只要是他没挑明,你也不用多说。”邢濯说完,自己低头想摸烟,但是被津南叫住。

    “刘甚保可不让你抽,”津南提醒,自己过去拎着陈老三,扭脸对着邢濯说,“现在他叫你干嘛就干嘛,剩下的以后再说。”

    听到这个名字,邢濯就顿了下手。

    最后也是忍住了。

    “你也不用担心贺济悯那边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津南看着邢濯转头想往回走,就伸手拦着对方的胳膊,“你真的想好,这事儿就瞒着?一辈子都不告诉贺济悯?”

    津南是后来才知道邢濯为什么这么执拗地要找这个刘甚保。

    对他熟的人都叫他刘三,是个做药酒的,尤其对补肾养阳这块儿颇有研究。

    结婚才几个月,邢濯对晚上贺济悯的要求逐渐满足得吃力。

    一开始邢濯还能对付,但是时间长了,邢濯也开始变得有点儿跟不上劲儿,所以无奈私底下偷偷找了外援。

    补肾专家,刘甚保。

    “你觉的这是件很光彩的事么?”邢濯声音偏冷,这会儿才带上了点儿焦虑,”

    “不是,但是你就保证刘甚保就能行?他毕竟也不知道他鼓捣了这几天的药浴行不行,说话又满嘴跑火车,我见了都觉得他不靠谱,你要不跟你老婆坦诚点儿,让他帮——”

    “津南,我再说一次,”邢濯直接郑重其事地叫了津南的全名,“这件事你不能让济悯知道。”

    津南被警告地头皮发麻,对邢濯突如其来的自尊心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劝,“你也不用为了满足贺济悯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吧,再说我就好奇了,他是老虎怎么着,一个晚上总得让你喘口气吧?”

    果不其然,津南刚说完留被邢濯送了一个眼刀。

    最后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就好奇了,一个晚上能要几次?”

    邢濯默默低头,捂着自己的腰,叹气,“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