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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际无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心情不好,再好的景色在他看来也奇奇怪怪。

    太阳仿佛溺水了,拼命的挣扎都无法在升起,只能无望的缓缓下沉,它留下一封遗书,直射在顾斐的脸上。

    好似把这种孤独的绝望连续传递了下去,让他有种,明明人就在身边,但下一秒就会消散的感觉。

    际无知道自己不能矫情,一矫情就容易搞笑。所以他从赏景又重新挪回了赏人,许是带了点云里雾里说不清的情绪,再次盯着顾斐的嘴唇看时,喉结一吞一咽,突然就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他忍住了。

    顾斐脖子处有一道疤,顺着他解开的领口视线往下移,腹部有个大洞,是这次在战场上留下的痕迹,即便是际无那个时代都没有办法完全的治愈,所以一定留下了疤痕,而且肯定不止这处,大大小小战役近百,伤疤肯定只多不少。

    这肯定很难看,际无天马行空的想,那就纹身吧,纹个玫瑰园,不管亲哪里都像是在采花,一定好看极了。

    这么想着,一股野火嗖的在心底燃起,际无心痒手也痒,鬼迷心窍的像个偷花贼一样把手伸了过去,却在半中间被人截了下来。

    顾斐握住他的手腕,这人眼神锋利的像把刀想刮开自己的衣服,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到现在的,但还是有点气,便强装镇定的说:“干嘛?”

    弹幕也一脸懵逼。

    【我也想问,干嘛呢?】

    【说好的钓鱼呢?】

    【颜荼那边来的,那边已经一篓了,怎么际无这边连饵都没有,际太公钓鱼吗?】

    【emmmmmm,我本来以为自己是在看明星受罪生存节目,之后发现是沙雕恐怖片,现在他妈的又变成爱情片啦?】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28年的狗,我闻到了一丝毒狗粮的味道。】

    【怎么肥事,怎么际无和哪位凑在一起都这么甜美???】

    摄像大哥眼见不对劲,立马调转机位。

    ......别问,问就是不可说。

    别刷打钱了,给钱也不拍,我是个有职业素养的摄像,呜。

    ”没干嘛?”际无挣脱他,嘟囔了几句,“就突然觉得园丁这职业挺好的,有空可以去学习学习,充实一下自己。”

    顾斐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突然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酒味,眼神微妙,凑上去摁住了际无脖颈腺体部分,“我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放,放屁!”际无浑身一激灵,把他手打下来,“你不残废了吗?”

    alpha腺体受损,不能散发信息素,自然也失去了接受Omega信息素的本能。

    际无说完就知道自己又嘴欠往人家心口上戳刀了,刚要道歉,顾斐却突然凑了上来,故意往他耳朵里吐了口热气,恶劣的说,“也许是你太sao了。”

    艹!

    际无跳起来就要发作,动作太大反而将盆里的诱饵全部倒了下去,食人鱼早就闻着味过来了,看到一盆鲜rou掉下来,纷涌而上,还不到一秒钟就瓜分的干干净净。

    际无:“.......”

    ”啊哦。”顾斐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这下牛皮吹破了。”说完还故意”嘭””嘭”的笑话他。

    是可忍熟不可忍,不,是个人就不能忍。

    这老狗就是欠日!

    还玫瑰花呢,你就一坨屎。

    际无本来被发现偷看,就脸红的发热,丢脸还怪尴尬,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他都快气吐血了,扑上去就给了顾斐一拳。

    但气归气,际无还有几分理智尚在,力道比起寻常少了很多。顾斐意识到这一点,笑意更浓,心也软了几分,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的攻击,顺势抱住人,眉头一皱,嘴里嚷着腿疼。

    “别装。”际无冷着脸,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变脸,这么能,怎么不去混娱乐圈呢?

    “嗯。”顾斐抱着他,两人心脏贴在一块,原本不同速率的声音竟然慢慢的同步了起来,他靠在际无的肩上,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少见的朝一个外人展露了自己所有的无奈与脆弱,“让我抱会儿,心情不好,心口疼。”

    “哦,哦......”

    际无:顾斐一定是个假alpha,一定是!这么会撒娇,这么会勾引人!

    际无这次是真的确定顾斐这狗又在装,却没什么力气推开他,他心里唾了一句omega的破体质,滚到alpha怀里就走不动路。

    可又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撸管十几年的男神,突然跑到自己面前,还笑的比omega温柔,腰比omega有劲多了,那嘴怎么那么红呢,看起来薄薄的,你说咬一口会不会蹦出汁儿?

    历史书上怎么也不细写写?但凡提那么两句也不至于让他这么个小处男心慌意乱,燥的不行。

    是喜欢吗?够不上吧。际无鲜少的对自己那头蹒跚老鹿心剖析了一番,最后得出个结论,都是成年男人,见色起意多大点事儿。

    对,是见色起意。

    理清思绪后,际无现在满脑子的黄色肥料,咂巴了两下嘴想,要是能做点别的就他可就不软了,还有力的很。

    顾斐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觉得心态有了些变化,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就为了一群恶心卑劣的人毫无意义,但现在想来,如果带来的结果是旁边的人一直逼逼个不停其实也不错。

    这么想着,那份被亲卫、家人背叛带来的痛苦好像也少了很多,他抱了许久才把人松开,问道:“你不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