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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回到报纸上,阮清苑垂眸:“好端端的怎么会起了大火?”

    他的意思很简单,苏家作为国内首富,安全工作肯定做得很到位,不可能突然起了一场无名火,除非有熟人纵火。前世时候,苏家也算是反派boss级别的,只是最后落得个覆灭下场。

    陈白沉思:“确实,火起得蹊跷,可又有谁想去调查?苏家族人巴不得苏太强一家子死完,好等着分家产呢。”

    “……”阮清苑记得清楚,苏太强一家遭遇火灾以后,苏家财产被蚕食七七八八,但苏太强一家并没有死,只是伤残很严重。

    苏家家主苏澜舟白手起家,他一生坎坷却总能逆风翻盘,迎娶了药业世家的柳宛,两个人恩爱有加,却英年早逝。

    苏澜舟死后,由大儿子苏太强继承家业,将苏家推到首富地位,二儿子苏紫乙是着名科研技术员,小儿子苏爻季是当红小鲜rou。一家人简直是上流世界的清流人物,可就是不知道招惹了谁,一把火烧残了苏太强,苏紫乙的手也废了,苏爻季那张脸彻底毁容。苏太强还没有来得及重整旗鼓,苏家就这样没了。

    想到这里,阮清苑扼腕叹息:“苏家可惜了。”

    这时,陈白接了个电话,神色大变:“小苑!何翼微博上澄清绯闻了!”

    阮清苑抿了抿唇,接过陈白平板,看到了顶上热搜的微博。

    #何翼道歉#

    【何翼:小苑,我错了,我仍旧喜欢你,请你不要相信外界传言,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这么多年,你我一同携手并肩,其中风风雨雨都过来了,现在你相信报道却不愿意相信我,实在令我寒心。我们好好聊一聊吧,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好好谈谈好吗?】

    言辞恳切,相当舔狗。报道上的话题点到为止,说了一些两人见面、住酒店、行为暧昧以及一些夸大的猜测。何翼正是拿捏着这一点,规避了自己的问题,在言辞中点出阮清苑的问题,也是借此转移群众注意力。

    网友一:呜呜呜,好好聊聊吧,别动不动拉黑名单。

    网友二:真幼稚,遇事不聊拉什么黑名单?我最烦动不动就拉黑名单的人了。这种行为不是恶心人吗?

    网友三:现在报道还能有几分可靠?又不是孤男寡女,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吧,万一人家是真兄弟呢?

    我是何翼朋友:都是误会啦,何翼是个始终如一的人。

    赵公子:清苑弟弟,别盲目相信网络上的东西,你应该也知道这些都是媒体捧出来的,赶紧和好吧。

    啊呸呸:楼上水军太假了吧?何家没钱?非要开同一间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何家破产了吗?道歉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如果你真心要道歉,有时间发微博,没时间找人啊?做戏也太假了吧!

    ……

    陈白看到这一条,笑了一声:“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嘛。大少需要发一条微博表态吗?还是让团队来?”

    “先等等,事情还没有闹大。”阮清苑点开微博,快速浏览了一圈,随后开始找有关苏家的报道,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苏太强失踪。

    阮清苑皱了皱眉,陈白以为他是看到何翼的道歉烦躁:“别看何翼说的那些话,出轨的人不配被原谅!我真想给他套个麻袋揍一顿!”

    她义愤填膺,往日沉静的瞳孔里有一簇火。她最好的朋友遇上婚内出轨,最后抑郁去世,她打心眼里痛恨出轨的人。

    阮清苑淡淡笑了下:“陈姨,倒也不必。”

    他冷静下来,手指捏在山根之处。前世苏太强失踪后被人追杀,经历了二次车祸,导致双腿残疾,以苏太强为核心的苏家最终瓦解。

    既然他在这本书中形象就是个恶毒反派,那么所有的反派都可以说是他阮清苑的朋友,他想要救苏太强。阮清苑不知道苏太强跟白云殊有何恩怨,但阮清苑很清楚,白云殊作为豪门甜宠文的万人迷,身边至少有三个男人。

    一个青梅竹马,永远躲在暗处,做尽了坏事,手上沾上了不少人命。一个是药材世家的继承人,愿意为他做牛做马。一个是何翼,青年才俊,商界新秀,为他痴狂为他疯魔。

    而处理苏太强的人,便是白云殊躲在暗处的青梅竹马。

    为了找到苏太强的住所,阮清苑只能让洛枳行去跟踪白云殊。

    接到阮清苑电话的洛枳行,小小吃惊了一下:“一天内能接到阮大少爷两次电话,受宠若惊。该不会是你看到了何翼道歉的微博,气到炸裂了吧?”

    “这倒不至于。”阮清苑的声音淡淡的,“我想让你帮我跟踪白云殊。”

    “这不是跟踪着吗?”

    阮清苑:“除了你以外,应该还有一个人。他像一个幽灵,躲在隐秘的位置,紧紧跟随着白云殊,他甚至不用跟白云殊直接交流,两个人就能够传递重要信息。”

    “……”一贯吊儿郎当的洛枳行突然认真起来,反倒让阮清苑有些不自在。洛枳行这人,豪门圈子里都认为有病,除了首富苏家以外,还有个财大气粗的洛家。按理来说,这样的富二代,要么继承家业大富大贵,要么走上邪路继承家业,但他偏偏走上了一条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的路。

    他选择当私家侦探。手里把握着豪门圈子里大多数的八卦和秘辛,惹得整个圈子都忌惮。他手底有多少秘密,没人敢去探底。有人想他死,也有人想他活,偏在这种古怪的情绪里,他的生死达到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