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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两个Alpha的信息素散发啊。

    施鸿沁艰难地分出心神, 满是香甜拿铁的信息素太让他上头了。

    鼻尖的拿铁咖啡味越发浓郁,隐约还带着点其他味道, 他来不及细思,回答道:“娄大哥看到我满脸满身的血迹, 担心我而已。”

    说完却发现娄飞钰身形晃晃悠悠,似乎有随时倒下的倾向。

    “娄大哥, 你真的没事?”施鸿沁搂住娄飞钰的腰。

    娄飞钰扶着头, 脸颊两侧红润的不正常, 额头还开始流汗,似乎非常勉力地站着:“抱歉,本该恭喜你顺利破境, 没想到我今日会如此不适。”

    申屠乐水也开始喘息,眼眶浮现水光, 撑着一旁的梁柱才没有腿软地坐到地上:“你们两个Alpha真是够了, 我这个Omega才是真的不舒服!”

    施鸿沁的信息素越来越淡,娄飞钰却像是洪水决堤一般,申屠乐水抑制丹的效果开始变轻。

    他无奈地看向施鸿沁:“我刚才告诉凰极宗的人说你信息素散发,让他们注意, 现在好了,你和娄大侠都这幅样子,你先带娄大侠进练功房,Alpha的信息素对我太致命了,我必须走了。”

    施鸿沁的手臂穿过娄飞钰的腋下,托住对方,看到申屠乐水又磕了好几颗抑制丹,话不多说:“乐水,那你自己注意。”

    语毕,就带着娄飞钰进了刚走出来的练功房。

    门扉瞬间关上。

    申屠乐水吁出一口气,不再久留。

    他被信息素影响连真气都无法运转,只能打起精神用双腿走出偏殿。

    但明明越来越远了,抑制丹却失去了效用,像是要渴求什么似的,即将倒下的时候,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出现在视野中。

    “聂息……”

    话都没说完整,申屠乐水便朝前倒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聂息身形一闪,接住了他。

    申屠乐水虽然知道聂息性情大变,但他和这方天地的这人没多少交流。

    而施鸿沁说过的聂息那些小人行径,他记得深刻,所以对此人颇为抵触。

    他两手抓着聂息的衣袖,想要用力推开却一点力气也没,便警告道:“他妈的,聂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让你再不能行人事……”

    以往唬人的威吓此刻跟小猫喵喵叫似的。

    甜中带酸的橙香味隐约飘散在空气中。

    聂息眉头微皱,他对申屠乐水的印象还维持在恃宠而骄、骄傲自大上。

    虽然这人现在似乎变了性子亲自退了亲事,但他几次前去小院,都看到此人与施鸿沁聊天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打了以退为进的心思……

    聂息对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颇为不喜,现下闻到了些微的信息素味,恐怕是申屠乐水的信潮来临。

    这人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心生不快,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申屠乐水一脸难耐的表情,还是没有就此撂下。

    一手揽过申屠乐水的腰,直接粗暴地把人扛在肩上。

    申屠乐水像条离了水的鱼软绵绵的挣扎起来,嘴里又跟小猫似的喵喵吼着:“聂息,你他妈想干嘛?放我下来……”

    “申屠公子,这里反正四下无人,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聂息不耐烦地恐吓道。

    申屠乐水“你、你”了半天,没再说出其他话,聂息以为申屠乐水大概是被吓傻了,御剑而起,刚想换个姿势让申屠乐水舒服点时,突然感觉屁股被两只手揉了揉。

    聂息瞪大眼,差点把申屠乐水甩出去。

    “聂息你个卑鄙小人……屁股还挺翘……唔!”申屠乐水脑袋昏沉,前一秒还想着要狠狠骂一通,却因为喘不过气声音都弱了几分,后一秒想要打一下聂息近在眼前屁股,结果又因力气不够,打变成了拍,等他想要加重力度的时候,身形瞬间倒转,还没站稳,脖子就一痛,然后晕了过去。

    申屠乐水昏过去前想着完了完了,自己这一世的清白怕是要毁了。

    施鸿沁,他妈的我要是再见到你我一定把你揍得师父都不认。

    聂息收起手刀,瞪了臂弯里失去意识的家伙一眼,一脸嫌恶的用两指拎着申屠乐水的后衣领。

    申屠乐水还无意识地发出引人遐思的哼唧声,听得他越发暴躁。

    他快速地御剑,一看到申屠乐水暂住的院落赶紧下降。

    即将落地时,看到查神医正在院子里磨药,快速撒手把申屠乐水扔到了对方怀里。

    再说偏殿练功房那边。

    这个偏殿的一些练功房都有暗室,为的就是避免一些破境或者闭关中的人,一个不小心信息素散发,引发sao乱。

    施鸿沁没多想,把娄飞钰带到暗室后,连忙关了暗室的门,就怕两个Alpha的信息素大爆发,让凰极宗一团乱。

    暗室并不大,只容得下一张单人的石床和一人宽的过道。

    施鸿沁把娄飞钰放到石床上,弹指一点,用真气点燃了角落的蜡烛。

    他拿出自己的抑制丹:“娄大哥,我这里有抑制丹,你再吃一点?”

    要给娄飞钰服下时,手却被娄飞钰推开。

    娄飞钰拒绝道:“我……身体的原因……只能吃……自己的……”

    信息素一旦散发,连真气都难以运转,娄飞钰喘息着艰难从储物器中拿出一个药瓶,没拿稳,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