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页

    这时,那只手再次伸到衣襟里,冰凉凉的,是熟悉的温度。

    娄飞钰带着点茧子的手指碰到施鸿沁的肩膀,有些粗糙的质感让他恍惚了一下。

    下一刻,施鸿沁的上衣就被褪到了上臂处,感受到上半身凉飕飕的,他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咬住娄飞钰的下唇,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略带撒娇的轻声道:“娄大哥,这次过后我想看你舞剑。”

    娄飞钰眼神迷离,推了推他,他被推着仰起身子。

    娄飞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笑了下,应了声“好”。

    然后被他一起带起来,两人又亲在了一块儿。

    但只是亲吻并不够,反而让人觉得少了什么一般,更觉得空虚。

    只想要更紧更紧地和对方相拥。

    “娄大哥,上次在暗室我们是不得已,这次是我自己想要抱你,可以吗?”施鸿沁早就脱了鞋,坐到床榻上,问道。

    娄飞钰紧挨着他,靠到他身上。

    手掌下拥抱的武人肌rou紧绷,可以让他直观的感受到常年练武带来的力度与肌rou,并不夸张的肌rou却又包含真实的力量感。

    施鸿沁想和娄飞钰视角持平,所以托了托对方腚。

    饱满又圆润,都是他喜欢的曲线。

    依旧是有些熟悉的手感。

    这么一个紧靠,让两个小家伙实打实打了个照面,都精神的不得了。

    两人亲吻在一起,额头碰着额头,交换的气息分外火热。

    与此同时,应溪寒的手指滑过少年光滑的肩颈,其后是修长的脖颈。

    当抚摸到脖颈与头发交接处,施鸿沁下意识地坐正了一些。

    应溪寒的手指一点点上移,最终移到映着他人影的眼瞳上方。

    他的鼻尖除了少年的信息素味以外,还有一点香甜的血腥味,将他所有的挣扎都蚕食干净。

    不过,他现在也没没有挣扎了。

    施鸿沁眼睑微颤,漂亮的桃花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里面直白的情愫好似世间最甜的点心。

    是应溪寒从未想过能够得到的,却一下子被少年送到他面前。

    面对如此直接的情感,他怎么可能再有抑制力去拒绝。

    当下,他只想贴着施鸿沁,就那样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

    这曾是脑海里飘过的文字,没想到真成了真。

    应溪寒又搂紧了施鸿沁一点,脸庞烫得厉害,面色却镇定如常:“可以,我也想抱你。”

    光是说出这几个字,就用掉了他全部的理智。

    这次和施鸿沁的亲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让他浑身发颤。

    他仿佛都成了对方的所有物,不困对方说什么,都像是在向他发出邀请,而他也跟着本能去碰触施鸿沁。

    不管碰到哪里,只要是施鸿沁的皮肤,就仿佛吸附着他的手指,让他不想分开。

    以前被应溪寒抗拒的本能,被他不屑一顾的情爱,当碰到这个人后,都不再成立。

    施鸿沁咽了下口水,眼神陡然变得幽深,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侵略性。

    他压制着想要粗暴对待的本能,在娄飞钰耳边柔声道:“娄大哥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

    施鸿沁在这方面虽然没经验,但上辈子上网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点进耽美小说看过一场戏,后来一时好奇就去查了资料,看完后还惊叹了一番男人身体的可能性。

    没想到真的有实战的一天。

    娄飞钰却已经着急慌忙地开始继续扒彼此的衣服。

    施鸿沁一面回应着娄飞钰的亲吻,另一只手摸出一瓶膏药。

    这是他和娄飞钰初见时,娄飞钰送给他涂抹伤口的上乘膏药。

    今天他脸上还有身上受伤,娄飞钰又拿出了一样的膏药给他用。

    上好的膏药,用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某种意义上也是物尽其用。

    他继续亲吻着有些难受的应溪寒,维持着快要被吞没的丁点理性,小心翼翼地问道:“娄大哥,怎么样?”

    娄飞钰小小的动了动,就像是在提醒施鸿沁自己的感受。

    施鸿沁心领神会。

    他仔细观察着娄飞钰神情的变化,只要有一丝不舒服,他就会停下来,等待对方适应后再慢条斯理地开始。

    施鸿沁拿出比做运行玉流玄诀还要仔细慎重的心态。

    Alpha生来就不是被人标记的。

    然而,娄飞钰却像是与之相反,慢慢地开始被水浸润般,不论是表情还是身体,都变得柔软无比。

    经过一番接触后,娄飞钰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找了个时机道:“小疯子,我允许你再为所欲为一些……”

    沙哑又有些干涩的嗓音好似爪子,挠在人的心上,而后在施鸿沁身上又点燃一把火。

    “娄大哥,你说的。”施鸿沁眼眸深邃,直接攻其不备。

    娄飞钰面上依旧追逐着施鸿沁的嘴巴,就像是渴求舔舐的大猫,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呜咽。

    双手扒着施鸿沁的后背,指甲的红痕留在后背上,分外显眼。

    应溪寒头发上的发簪不知何时从松垮垮的发丝中掉落。

    然而,他们现在谁都没注意到。

    不知是谁的手臂碰到了床沿的发簪。

    发簪与缠在上面的深蓝色缎带一起掉到地上,咕噜噜滚到床底里面。

    床榻被迫动起来,两边的帷幔被震得脱离钩子,缓缓垂落,遮掩了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