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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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惊奇地看了这莽汉一眼,连忙道:“兄长,酒何时都能喝,只是我结义兄弟郝思文,之前阵上失陷,或为梁山所擒,他是实心眼汉子,不知变通,若不见我,必不肯降,我怕他触怒梁山上诸位头领。还有魏定国、单廷珪两个,也是军中奇才,望兄长怜其勇烈,勿坏他性命。” 曹cao立刻道:“时迁兄弟,烦你骑快马回山,若是那郝将军被擒,让众人务必留下他性命。魏、单两个也是一般。” 扭头对关胜道:“你二人奔波辛苦,人能耐得,马也受不了了。且安心用些酒饭,让店家饮马喂料。我这里有时迁回去报信,自然万无一失。” 关胜感激点头,冲时迁抱拳道:“这位时迁哥哥,多多有劳你也!” 时迁见关胜知礼,也颇欢喜,拍胸口道:“都是自家兄弟,岂有不尽心之理?关兄且放心,时迁去也!”说罢一纵身,自后窗跃出,片刻后,马蹄疾驰远去。 次日一早,曹cao带着关胜等人,和朱仝、雷横告辞,欲往梁山泊去。 朱仝踌躇片刻,忽然下拜道:“兄长,相聚数日,多蒙兄长教诲,方叫小弟看明白了如今天下。赵氏皇帝,本来得国非正,如今更是君昏臣jian,不爱国家。小弟虽非甚么英雄,也不肯为他效力,兄长若是不嫌小弟驽钝,愿同上梁山聚义。” 曹cao大喜,拉着朱仝,牵着他手道:“贤弟,你非是寻常人物,我如何不想得你相助?只因你是本地富户,生活安乐,不忍拉去过那刀头舔血生涯,因此一直不言。” 朱仝慨然道:“大丈夫学成一身本事,谁不愿际遇明主,建功立业?若是寻常落草,我自然不愿,然而我见兄长,真乃当世明主,因此甘心跟随。至于家小,一并搬上梁山,有何不可?” 雷横见状,心中也自有一番思量,一则见曹cao翻云覆雨,谈笑间大破朝廷三路大军,连关胜、闻达这等人都降了梁山;二则他素来服气朱仝的眼界、义气,此刻见朱仝毫不犹豫便投效,顿时也起了投靠心思。 暗自道:我在这郓城县也自快活多年,杀牛放赌,又做都头,钱虽没少赚,然而大丈夫来这世上一遭,终不能只做个富家翁了局!我从未见朱仝这般倾心佩服谁人,他这般老成人,都肯落草,可见武家哥哥着实不凡,将来必要大弄。罢了,他美髯公投了刘备,难道我堂堂插翅虎,还做不得张飞、赵云? 当下身形一动,便想下拜,只是忽然又想起,晁盖和他那般好交情,前番苦苦想留,却被他打着老母名义推辞,如今跟着回去,晁盖面子上却不好看。 曹cao何等人也?眼睛一扫,立刻洞明雷横心情,笑眯眯放下台阶道:“朱仝贤弟愿意相随,乃是武某幸事!雷横兄弟,愚兄倒有一言,请你细听。” 雷横道:“哥哥但说无妨。” 曹cao道:“你和朱仝两个,多年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如今上了山,你留在郓城县,必然要遭猜忌。你虽然为了孝敬母亲,不肯轻易落草,奈何世事不由人也。若有那贪功之辈检举,捉去拷打,岂不是反而害了老小?将一片孝心反化了坏事。” 雷横听了,欢喜道:“啊呀,哥哥说的不错!如此说来,我也无可奈何,只得和你等一起聚义去了!” 曹cao道:“正是如此最好。我和关胜等人先走一步,留下燕青、焦挺两个兄弟助你,搬去了两家老小,却来梁山汇合!” 雷横当即抱拳道:“都在小弟身上!朱仝哥哥,你只顾放心去,家里事情自有兄弟cao持。” 朱仝看出这是曹cao帮雷横立些微功,让他遮脸,笑吟吟道:“兄弟办事,我一万个放心。” 当下众人分两路,一边去搬老小,一边直回梁山。 到了山下,晁盖听说劝降了关胜二将,又带了朱仝来,喜不自胜,点起众将下山来接,远远便大笑道:“武兄,全仗着运筹帷幄,如今三路军马皆化乌有,又得了许多奢遮豪杰,梁山大兴,已在眼前也!” 曹cao亦笑道:“关我何事?还不是天王带领众兄弟出力之故,这一遭消息传回,必要朝中jian贼胆丧,一两年间,怕是不敢正觑我等。” 众将相闻,无不得意大笑。 有分教:群虎归心涉大川,豪杰聚义铸雄关。白蛇千里传危信,好汉煌煌赴华山。 第225章 白花蛇求援千里 回到聚义厅,晁盖满面红光,一叠声催着设宴,众人也都是情绪高涨:这些日子连连击溃官兵,一员员骁勇的官将成了自己兄弟,都觉得梁山大兴之势,已在目前。 尤其是朱仝来到,梁山的老弟兄们尽皆大喜。 忽然曹cao起身,叫道:“天王,宴席且不急,昨日我让时迁来说的事,没甚差错吧?” 晁盖一听,先愣了愣,随即一拍脑门,笑道:“啊呀,竟是欢喜地忘记了——你等放心,那几个将,都不曾重伤,更不曾殒命。弄水火那两个,是遭项充李衮擒了,其中单将军臀后中了一刀,并无大碍。那个‘井木犴’郝思文更奢遮,一人一骑冲荡了许久,直到撞见周通,交手只一合,吃周通一招‘枪中夹棍’打得伏鞍不起,被他顺势生擒,胳肢窝下,几乎挟死。” 周通听到说他,洋洋得意起身,四下抱拳,口称:“都是哥哥们承让!些许功劳,不足挂齿。” 关胜听得暗惊,上下打量,见他肩宽身雄,堂堂一表,不敢小觑。 心想到:此人武艺惊人,为人又如此谦和,怕是了不得的人物,我却不可托大。 连忙站起身,拱手道:“这位周兄,身手好惊人!我那郝贤弟,虽不算绝顶高手,也堪称善战彪将,便是关某自家,没有数十合也拿不下他。不料梁山藏龙卧虎,竟有周兄这般人物!兄弟倒要替郝贤弟谢过不杀之恩。” 说罢,深施一礼。 周通不由手忙脚乱,连连摇手道:“关家兄长,不必如此,小弟也是一时侥幸,那郝家兄弟正好和史教师做过一场,方被小弟占了便宜。” 关胜闻言,见他不居功,更是膺服,大拇指一翘:“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周兄行事,大有侠风。” 晁盖道:“这几个军将,却是骨头硬,先前招降,几人都是大骂不肯,如今关胜兄弟在此,正好劝他。” 于是令人带了郝思文、魏定国、单廷珪三个上来,三个气愤愤的来到堂中,一个个挺着腰、歪着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不管有没有伤,都竭力站得笔直。 关胜叫道:“啊呀,贤弟们,都是关某拖累你等。” 几人扭头一看,大吃一惊,郝思文叫道:“兄长,你这般武艺,竟然也没杀出去?” 魏定国骂道:“关胜!你乃神圣后人,岂可无耻降敌?” 关胜苦笑,抱拳禀告道:“天王,武大哥,愿求净室一间,待我与这三个兄弟细说原由。” 曹cao道:“有何不可?”当即令人领了关胜,带着三将自去劝他。自己则将之前下山后情节细说一番,又道雷横杀了许多官兵,也被自己劝上山来,不日便到,晁盖等均是大喜。 约摸半个多时辰,关胜领着三人回到聚义厅,也不知他如何相劝,总之三人齐齐拜倒,口称愿降,顿时满堂欢喜,众将领高声叫好,曹cao含笑上前一一扶起,好言安慰。 晁盖也是爽朗大笑,下令摆上宴席,众兄弟欢聚吃酒,席间将众人彼此介绍—— 原本是旧识的,如关胜、唐斌,便叫他二人喝一杯,以庆重逢; 彼此间打过仗的,如水火二将和项充李衮,也都令他喝一杯,以释前嫌,无论先前有甚嫌隙,此酒喝罢,从此便是兄弟。 当日,关胜一系降将和朱仝都喝个大醉——无他,关胜等人打的最多,朱仝相识最多。 按着晁天王习性,梁山上,接连畅饮了三日,其中赶上雷横上山,又多热闹一日。 二月二十八日,众好汉齐聚聚义厅,却不是要喝酒,而是定好在这二月最后一天,共议发展之大事。 曹cao便请寨主晁盖先定方略,晁盖笑眯眯摆手,低声对曹cao道:“武兄,他们不知道你根底,难道晁某不知?不瞒你说,本来倒有两三分还不信,如今一两年看下来,你做了多少大事?论才能、论眼界、胸襟,你无不胜我十倍,若非魏武转世,世间如何有这般英雄?因此晁某心中,久要把这寨主让你,但你志在高远,不肯相受,故才由晁某暂摄……” 说到此处,他长身站起,伸手指着满堂英雄,高声道:“今日弟兄们到了不少,容晁某把肺腑之言相诉:晁某昔日上山,乃是劫了生辰纲事发,无可奈何落草,论我本心,并无他图,只要同兄弟们日日相聚,快活终老,便是夙愿。邂逅武兄以来,得他启迪教诲,方才渐渐看清这世间本态,晓得了大丈夫肩负天下的道理!武兄虽然不肯做寨主,但今日晁某也把话语说明:我梁山上下,大小兄弟,前程去处,全由他‘武孟德’做主!便连晁某,也一般奉他将令,哪个若敢不尊他的令,便不是晁盖的兄弟也!说完了。” 曹cao没料到晁盖忽然说出这一番话来,以他心境,都不由愕然,随即一股感动之意涌上心头,双目微微含泪,拉起晁盖手道:“天王,何至如此?” 晁盖却是笑得光风霁月:“兄弟们跟着我,最多是一伙大碗吃酒rou、换套穿衣服的快活强盗,我们跟着你,说不定便能公侯万代、名垂青史,你问我何至于此?那我只得告诉武兄:当然如此!” 这番话说出,底下却是三种反应。 一种是梁山的老兄弟,林冲、刘唐、阮氏三雄等,都是鼻尖一酸,眼眶微红,却又各自带着爽朗笑意,那是因为服气曹cao,却又心疼晁盖实际上的退位。 另一种是曹cao的老兄弟,吕方郭盛时迁许贯忠等等,一个个挺直了胸脯,目含钦佩之意,骄傲自家大哥为人所推崇,又佩服晁盖的光明磊落。 第三种是呼延灼、闻大刀都降将,这些人真正听在耳朵里的,却是“公侯万代、名垂青史”八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都是沸腾燃烧的野心。 曹cao道:“罢了,既然天王如此信我,武某也不是那拿捏姿态的小儿女,既然承蒙兄弟们称我一声哥哥,自当领着你众人,踏出一条煌煌大道!” 当下开始议事,依然是曹cao先说:“先前阴吞四州之策,颇见成效。栾廷玉、石秀、穆弘等兄弟都是好样的,那州中军权,悉数入手,至于登州,宋江兄弟更是奢遮,这才几个月?州府上下都传他‘宋浮舟’的好名,州中大小事务,皆由他来做主,便是知府也不敢啰唣。” 晁盖亦笑道:“这个兄弟,如此豪杰,却只爱做官,如今做了官,自然是吃奶力气都使出来。嗯,登州豪杰不少,哪一日公明兄弟回山探亲,必然又要多出几个好汉来!” 众人听了一片欢笑,大声喝彩。 曹cao又道:“梁山地方广阔,形胜之处,远胜于二龙山。如今青州既然已在囊中,以我之见,干脆师兄、杨制使就留在这里,那虎豹骑、飞骑、牌手、重甲步兵,都在这里cao练。” 鲁智深起身,呵呵笑道:“晁天王这般一座大梁山,都让武兄做主,我那小小二龙山,有什么舍不得?全依哥哥。” 曹cao点点头,又道:“说起练兵,樊瑞兄弟三百魔兵威力不小,可惜规模有限,魏将军、单将军的部众损失不小,正好重新练起,以我思量,你水火两军若是加上魔王军,将来必然能建大功。” 魏定国、单廷珪和樊瑞不打不相识,都是喜欢钻研奇技yin巧的,这几天走得正近,闻言大喜,连忙起身领命。 曹cao看向关胜道:“昔年关公有一队刀手,荡阵冲锋,所向无敌。贤弟家传刀法神奇莫测,正好与宣赞、郝思文同练此军,以彰你祖上威德!” 关胜闻言长眉一挑,起身抱拳道:“义不容辞!” 安排完练兵之事,曹cao又点许贯忠、李逵、时迁、韩泊龙、吕方、郭盛六个:“贯忠,你领着几个兄弟,回一趟阳谷,将各人家中老小,商行总部等,都搬去青州落户,我家那两个老虎也不小了,使个笼子装了,让韩泊龙带人押运到梁山,正式与虎豹骑合练。” 搬家去青州的事,说了不止一次,如今四州渐定,便干脆提上了日程。 正待细说,忽然朱贵遣人来报:留守二龙山的头领,“镇三山”黄信,已到了山下,正使船送过来。 秦明听了大喜:“这厮耳朵却长,正要取他来和我练兵,怎地就已到了?” 不多时,黄信到了聚义厅,身旁却跟着个瘦臂长腰的汉子,黄信禀道:“诸位哥哥,小弟留守在二龙山,忽然一日,这个好汉寻到山寨,口口声声要见花和尚,道是师兄故人的兄弟,因那故人有难,故来求援,人命关天之事,小弟便领他来了此处。” 鲁智深跳起身道:“洒家便是‘花和尚’鲁智深,你这厮姓甚名谁,是我哪个故人的兄弟?” 那瘦长汉子见找到了正主,顿时大喜,面露急色,说出一番话来:“大师,你可记得当年故人‘九纹龙’史进么?” 鲁智深听了,圆瞪起一双眼喝道:“你这撮鸟,说得什么话!史大郎是洒家生死之交,洒家忘了自己名姓,须也不得忘记他!” 那汉子挨他句骂,反而满脸欢容:“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小弟正是史大郎的兄弟,姓杨名春,江湖上称我做‘白花蛇’!” 有分教:白花蛇求援千里,武孟德赴会少华。真弟兄得失莫问,好男儿行遍天涯。 第226章 武孟德一路向西 鲁智深道:“原来你便是‘白花蛇’,数年前史大郎在瓦罐寺与洒家相别,说是去少华山投你三个入伙,自此不曾相见,洒家常常思念他。你如今千里迢迢来寻洒家,莫非史大郎出了事故,你三个摆布不得,来求援手?” 杨春惊得瞪眼:“小弟一字不曾多说,大师却已窥得分明,真乃神人也。且容小弟细细禀告——” 当下便道:“小弟和一个‘神机军师’朱武、一个‘跳涧虎’陈达,一向在少华山落草,史大哥当年寻他师父王进不得,回来山中,让他做了头把交椅,我四个同心合力,山寨倒也兴旺。谁知上月出了个大变故,只因史大哥下山闲耍,救了一个犯人叫做王义,此人是个画匠,有个女儿唤作玉娇枝,生得美貌,被那华州贺太守强娶为妾,又把王义栽赃罪过,刺配远恶军州。” 他说到这里,梁山上那几个脾气爆的,已纷纷跳起身来,骂道:“该死,该死!夺人女而害人父,这个狗官好不当人子!” 杨春愤然道:“正是,这个贺太守,乃是jian相蔡京门人,贪婪跋扈,非理害民,乃是一个当地大害!我家哥哥救下那王义后,喝了两日闷酒,忽然有一日留书而去,道是要刺杀那贺太守,为民除害!” 李逵、阮小七等齐声喝彩:“好个汉子,端的侠义!” 鲁智深瞪起眼道:“好个屁!我这傻兄弟没什么心机,徒仗勇力,必然吃人拿了。” 杨春叹道:“正是如此!我等看了他书信,连忙下山打听,果然是被人知觉,拿了他监在牢里。又聚起军马来扫荡山寨,他人多势众,又有个猛将做先锋,使得好双剑,我三个齐上,都非对手。如今勉强仗地势抵挡,又救不得人,还是朱武哥哥定计,说哥哥有位兄长,乃是不世出的好汉,听闻在二龙山落草,欲请来做个外援。” 鲁智深听罢点点头,对着曹cao抱拳道:“武大哥,这个史进兄弟,是个最讲义气的好男儿,他如今出事,洒家不能旁观,这便下山,去救他离了苦海,再帮着少华山几个兄弟杀退官兵,宰了那狗官太守,然后回山相聚。” 曹cao笑道:“师兄说什么话,你虽然武勇,又岂能独挡千军万马?再说你的兄弟,不就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出事,让你一个独自去帮,我等的义气何在?左右诸事安排已妥,一时又无旁事,干脆我带几个兄弟,亲自同你走一趟少华山,彼此也有照应!” 鲁智深感动道:“这少华山往返三千余里,你有多少大事要办?若不然,洒家带几个兄弟帮衬,自去一趟便是。” 曹cao道:“什么事情能比兄弟的事大?何况这个九纹龙,侠肝义胆,正是我辈中人,若是不知便罢了,既然知他有难,莫说三千里,三万里也要走一遭。” 杨春听曹cao言辞慷慨,不由动容,悄打听道:“大师,这位仁兄是谁?” 鲁智深道:“说起他的大名,你必然站不稳当,此乃是山东河北第一条好汉,武植武大郎!” 杨春惊呼道:“啊也,莫非是绰号‘武孟德’那位哥哥?小弟何等奇缘,竟在这里相见!”果然站不稳当,跪倒纳头便拜。 曹cao上前拉起道:“杨春兄弟不必多礼,我这里的好汉,哪个不奢遮?你若要个个都拜,须耽误了救人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