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载赫被封湘王,知深被封楚王,是云丞淮当年封号的分解。

    至于知蕴,以国号封王,为秦王,同时是国之嫡长公主。

    历朝历代的嫡长公主都是可以参政的,大夏之前数量更多。

    大夏后期,坤泽和元的地位才逐渐下降的。

    云丞淮力排众议,忽略了百官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她就要给知蕴封王。

    她的孩子不管是乾元还是坤泽,对她来说,都是她的女儿,她们都可以为王。

    况且知蕴是坤泽,虽然在她心里,什么乾元坤泽都一样,但是世人不这么认为,为了给知蕴多一层保险,她才给知蕴封嫡长公主的。

    秦王加上嫡长公主的封地跟俸禄,知蕴领着双份工资,别提多美了。

    载赫对这些倒没什么攀比心,她就是想知道,她们的名字为什么不一样。

    她问安太师,安太师让她自己想,也不怕她想左了。

    还好路上碰到了云丞淮,得知这件事后,她立马就解释了。

    因为她相信,以载赫的年龄跟聪慧,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于是,云丞淮把她以藩王之身入境后,面临的情况跟载赫讲了,自己跟沈流年的处境,需要这样换取南秦云氏的正统。

    她们是正统,谁敢反叛。

    而现在,云丞淮的帝位坐稳了,二胎孩子,不再按照以往的那些老规矩起名。

    说起来,老大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怎么能知道这些。

    但载赫在太学学习了一段日子,对安太师感觉还不错,这才问这个为题的。

    可安太师居然让载赫自己想,就导致了她走路都心不在焉的,正好碰上了自家母亲。

    在云丞淮的询问下,载赫才说出了自己想什么。

    其实载赫不止一次想这个问题,又不敢深想,今日太师跟她说可以想,她才把自己内心不敢直面的想法,一个又一个的拎了出来。

    云丞淮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小家伙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但她虽第一次做母亲,可她做过孩子啊。

    仔细一想,就知道小家伙的心思了,可能是觉得她们有了新的孩子,可能就不重视自己了,或是陪伴自己的时间少了,心中有了落差感。

    不过,载赫从小就淡然,当初要不要再生,沈流年也询问了她的意见的。

    载赫孤独,家里没有同龄的孩子,也就入太学后,找了几个伴读,年龄稍大三五岁,平是也不大能玩到一起去。

    载赫身边三个伴读,一个是楚家大房的孙辈,一个是楚家三房的孙辈。

    自从楚无虑封侯后,镇国公府为了低调一些,就分家了。

    就算分家了,也是一门双爵,两家住的也不远,何况自家的外甥女还是皇帝。

    总归是能低调些,就低调些,省的被人抓住了错处。

    如今大姨母楚无忧镇守西边,小姨母楚无虑正在对北狄用兵,两人手里都有军队。

    哪怕在改制后,不管哪个军队都属于军政司,由皇帝直领,可在很多人看来,楚家还是如日中天一般,不比老镇国公在时差。

    那个时候的皇帝虽然跟老镇国公亲近,却还是为皇权考虑,让楚无虞嫁入了皇家,一辈子困苦。

    云丞淮不一样,她掌握着绝对的权力,对用人方面,向来是既然用了,那就信任,从不指手画脚,越俎代庖。

    每个人都有自己精专的一项,没必要拿自己的短处,去指导别人的长处。

    她顶多拿现代长远的眼光,稍微的提出一些方向,具体事宜,还得让专业的人来做。

    可不是谁都是她家夫人那个六边形战士,什么都会。

    可惜的是,楚家子嗣不丰,她的姨母们在外戍边征战,她的那些表亲自然也会跟过去。

    楚家的三代们,大的那个才十二岁,就已经中了秀才了,剩下的几个年龄小的,也考了童生,人品贵重,都是好孩子,正好做载赫的伴读。

    只是双方刚接触,还算不上亲近。

    载赫有很多事情,还是憋在心里的多,爱好修道或许只是给自己找的疏解渠道。

    云丞淮听了这件事后,这才发现,原来小孩子的想法这么多。

    随即又明白了,这不跟她小时候一样的嘛,小孩子并非没有想法,只是大人忽略了小孩子的想法罢了。

    她的心中不免对载赫多了一份愧疚,两个小的出生以来,沈流年忙于政务,而她的视线被小的吸引,确实有些忽略了老大。

    云丞淮抚摸着载赫的头笑道:“我家小老大,要不要听听母亲跟阿娘的故事?”

    载赫表面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其实根本掩盖不住稚子的天真,眼睛亮亮的问道:“要听。”

    她是从自己跟沈流年初相识讲起的,讲起沈流年的志向时。

    载赫忽然道:“可是母亲,有人与我讲,坤泽不该抛头露面,阿娘是母亲宠过了头。”

    云丞淮一愣,心中暗自恼怒,孩子大了,身边总会出现一些小人。

    她不懂声色道:“那载赫如何觉得?”

    “载赫倒是觉得,为何不行?阿娘之才智,使武秦国力日渐兴盛,与母亲一起一统南北,开拓武秦盛世,不管是不是阿娘,在载赫看来,能者居其位。”

    听着耳边的童言稚语,云丞淮弯了弯唇角,“那载赫为何要跟母亲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