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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看见哗哗的怨愤值朝自己砸来,江雪青突然生出一丝恶趣味来,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我对师弟一见钟情,想与他结为道侣。”

    站在一旁的喻听风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耳朵却变得通红,丁伯惊讶地看向两人,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少主终于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少夫人的喜好怎样?少爷的院子是不是小了点,以后有了孩子的话,会不会有点挤啊?

    周行墨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耳边仿佛响起当初她绝情的声音: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是道侣,两不相欠。

    锵地一声,利剑出鞘,周行墨手握碎星辰,冰冷的剑刃贴在江雪青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少夫人!”丁伯抬脚准备上前帮忙,被喻听风拦下了。

    他快步向前,挡在江雪青的面前,“不知师姐所因何事得罪了师祖?”

    江雪青差点当场扑倒在地,丁伯刚刚喊她少夫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完了完了,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果然,周行墨的唇角压下了几分,他的眼底聚集起一片寒霜,“喻听风,我刚才说过,你得叫她师叔。”

    “还有,让开。”

    喻听风没有动,他皱着眉看向周行墨,“师祖,这里是魔尊的天魔宫,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

    “哎哟,难得你们还记得,这里是我的天魔宫呢。”魔尊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中的长鞭。大殿外,密密麻麻的黑衣魔修涌了进来,将众人团团包围。

    “你们突然跑过来,不但砸了我的天魔宫,还旁若无人地在这叙旧。今天要是就这么让你们走了,以后别人还当我这天魔宫是大街,想来就来。”

    “废话这么说。”周行墨冷哼一声,他手腕翻转,银白色的碎星辰挽出一道剑花,径直刺向魔尊以胥。

    “你这人怎么回事,连句提示也没有就开打,不讲武德。”魔尊嬉笑着一鞭子挥出,紧紧缠住周行墨的碎星辰。

    “聒噪。”周行墨不与他废话,磅礴灵力注入手中长剑,一道凌冽剑气挥出,天魔宫坚硬的黑晶石地板,瞬间被砍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魔尊怫然作色,飞快出鞭,“你们还真打算拆了我这天魔宫,好得很。”

    在周行墨等人到了之后,江雪青和喻听风就发现自己的灵力恢复了,但问天剑被魔尊封印了,江雪青召唤不出,她便随手抢来一把长剑,也加入了战局。

    丁伯原本打算去帮周行墨,却见一红袍老者身法诡异,一双鹰爪正朝着江雪青抓去。他出手如电,一掌拍向那名红袍老者,“鬼鬼祟祟的,你的对手是我。”

    江雪青认得那名老者,正是抓她们过来的那个人!

    “丁伯小心,这个人身法诡异的很,能躲进地里。”

    “躲进地里?哼,那不就是耗子吗?”丁伯哈哈大笑,手中招式越来越爆裂。

    “大胆!”红袍老者被他的话激了一下,面目狰狞地发力冲了过来。

    好不容易杀完一批,大殿外,源源不断的又有魔修跑进来增援。

    江雪青面色凝重,她一脚将大殿中的巨型雕像踢到门边,暂且堵住大门的入口,“我们要赶紧冲出去,不然会被魔界之人活活耗死在这!”

    丁伯一掌击飞红衣老者,飞身落在她和喻听风的身边,“少主、少夫人放心,我们有所准备。”

    还没等江雪青纠正他的称呼,脚下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脚下的地板纷纷裂开,江雪青刚想飞身跳走,就被丁伯拉住。

    “好了,就是现在!”

    下一秒他们脚下就是一空,径直掉了下去。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从地下挖洞啊!

    *

    头脑昏沉了一会,等江雪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巨大的迷宫面前。

    迷宫是由黑青色巨石围成,有百丈之高,极目望去,只看得见迷宫外围延绵不见边际的外围石墙。

    “你醒了。”

    就在江雪青观察着周围环境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头一看,正是面色不善的周行墨。

    “既然醒了,那我们来算算账吧。”

    第7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缝,江雪青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顺风顺水了一辈子,就算死后跟着系统去各个世界里收集能量,江雪青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曾经的‘主顾’找上门来要售后!

    看着周行墨那张俊脸,虽然她非常想冲上去啐他一口,并大声地说:服务既出,恕不售后。

    但,掰算了一下渡劫期到元婴期的巨大实力差距,她缩起了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小手。

    她虚了吗?

    不!这叫好女不跟恶男斗,为维护修□□的和平稳定,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怎么不说话?”

    见她安静如鸡沉默良久,周行墨用剑柄挑起她的下巴,冷漠地看着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江雪青觉得自己早就被他冻死了。

    她怯怯地开口:“说……什么?”

    剑尊手中的剑柄顺着她的下巴,滑到了喉咙处,“说什么?你觉得呢,嗯?”

    他变了!

    上个世界,他只是个五百多岁的面瘫老男孩,一个人呆在后山专心练剑,无心世事,她随便一撩,就能让他面红耳赤。现在,老男孩年轻了两百多岁,沟(wei)通(xie)能力也突飞猛进,不好随便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