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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善笑道:“我有空就我过来啦!” 任务完成了,他也没再逗留,笑着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挥手跑开了。 霍如想端着托盘,看着眼前这个比从前更为沉默的哥哥,低声喊他,“……哥哥。” “进去吧。”霍青行轻轻说了一声,就关上门进去了。 霍如想看着霍青行离开的身影,沉默地跟过去,她总觉得家里好像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以前家里就没什么说话声,哥哥少言寡语,她也不知道该跟哥哥说什么,每天除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她跟哥哥即使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怎么碰面。 可明明之前已经有些变化了。 她紧紧拧着眉,看着眼前那道挺拔孤寂的身影,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突然又变回这样了?霍如想想去问问阮jiejie,但想到哥哥那日的叮嘱又摇了摇头,若是让哥哥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要不—— 她眼睛一亮,还是找应家哥哥吧! 应家哥哥和哥哥一向交好,又会聊天,保不准能问出什么呢,就算不能问出什么,和哥哥聊聊天也好啊,看着越来越沉默的哥哥,她真是担心死了! * 吃完晚饭。 阮父去了书房,谭柔姐弟拿着碗筷进后厨,阮妤陪着阮母在堂间收拾。 “怎么了?”阮母总觉得女儿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平时饭桌上说话最多的就是她,今天却只是偶尔才说上一句,这会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阮妤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什么,脸色又是一变,“杜家去酒楼找麻烦了?” “没。”阮妤握着阮母的手安抚道:“酒楼一切都好。” “那你是怎么了?”阮母皱着眉。 阮妤想了想,开口问阮母,“这阵子是不是有人在外头说我和霍青行的闲话?” “小行?”阮母呆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拉下脸,“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女人,肯定是觉得你上次请了别人没请她们,不高兴了!看我下次见到她们不撕烂她们的嘴!” 知道她娘的脾气,阮妤笑道:“我是无所谓,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也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让旁人吃了没必要的亏。” 她心里还是不高兴的,不过也知道人言可畏四个字,虽然觉得小古板一个男人比她一个女人还在乎这些名声让她很不爽,但怎么说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惹出来的事。 还是让她娘看着些吧。 她娘在青山镇一向有威名,有她出面,那些闲着没事干说闲话的人也能少一些。 “你放心,我明天就让你王婶她们帮着去看看,谁敢说,我就撕烂她们的嘴!”阮母还一脸生气,被阮妤哄了几句才见好。 等哄完她娘出去,阮妤就看到了走过来的谭柔,她正有事同她交待,看到谭柔就说,“你明天到酒楼后把霍青行的账算出来,回来后拿给他。”之前让人画画的钱,都还没给,本来是想着过年的时候一起给,不过如今看来也没以后了。 一想到这个,阮妤的心里气又起来了。 谭柔自然应好。 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阮妤今天明显不大对的神情,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 …… 这天之后,阮妤就没再和霍青行见过面,说来也奇怪,都是邻居,以前随便出趟门都能见到的人,现在居然一次都碰不上,就连晚上散步,两人也没碰着。 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躲着,还是真的没这个缘分。 这天阮妤回来的比较晚,这阵子金香楼是越来越忙了,火锅还没上,但广告已经打了出去,阮妤打算等到十二月再正式出售,许是进入寒冬的缘故,天也越发冷了,她今日穿着一身秋香色的长袄,底下一条草绿色的长裙,外头还披着一件兜帽上围着一圈狐狸毛的斗篷,天已经很黑了,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可阮妤洗漱完却没有入睡的兴致。 她这阵子心情不畅快,晚上也睡不好觉。 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她索性打算去院子里走一会,刚走到院子那就瞧见了隔壁的光亮,以及轻微的脚步声,知道是谁,阮妤小脸一沉,当即就想走了。 但想想又停住了。 凭什么,这是她家,她走她的,关他什么事? 这样一想,阮妤不仅没走,还把步子踩得格外重,一脚一脚踩在掉落在地上的落叶上,生怕隔壁听不到似的。听得隔壁停下来的脚步声,她还觉得格外畅快,只是没一会,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无语。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跟人这样置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脚步慢了下去,却也没和霍青行说话,她走自己的路,走了两圈,心里逐渐平静了便想回去歇息了。可刚刚回身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撬门,因为撬不开还在轻声嘀咕。 阮妤一直都以为镇上民风淳朴,没想到居然还能让她碰上这种事。 身子一下子紧绷,她随手从旁边找了一根木棒握在手上,沉着小脸看着大门,嘴里叱道:“谁!” “怎么了?”一直不曾说话的霍青行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低声问道,见阮妤没说话,而隔壁大门似是被人推开,他也顾不上别的,当即翻过墙去,握过阮妤手里的木棒护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