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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的眉头头一次微微锁动,似是略微有点焦虑,抬起手抽了口指间的烟。 烟雾瞬间被窗边的冷风刮到天空之上。 “行。”这是他最终给出的答案。 不就是一只猫,丢了就丢了,一个人,走了就走了。 楚怜和陈墨约好放假前几天去领证,要过节了,到时候全国放假,既是要领证肯定快点领了的比较好,楚怜就瞧着今天挺不错,她没什么事,正好民政局也开着。 再一个,手里刚好有零钱。 她在微信上给陈墨发了个消息,本想着他会在什么声色场所或是消费高的地儿,毕竟纨绔子弟么,他们这样的平常也没个正形。 结果一问,某个不起眼修车所。 楚怜过去的时候陈墨在修车,一身深灰色工服,黑发凌乱,撸起了袖管拿着螺丝刀在修一辆摩托车,手肘上都沾了点油灰,整个人乍一看真就像个不起眼的汽修工人。 “阿陈,你要不算了吧,这摩托我也开了几年,是不大行了。” “能修好就修,不能修到时候再换,车瞧着也还好,花点时间能弄好。” “那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我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有什么。” 楚怜见他忙,就在旁边站着等他,陈墨调弄了会便在那思索,一边转着手里螺丝刀,就是这么一抬眼看到了楚怜。 楚怜稍微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陈墨没什么多余反应,把头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继续干活。 很快修好了车,对方要开着走,离开前问陈墨要多少钱,陈墨摆摆手:“这算什么,没给钱的必要,就直接开走吧。” 对方瞧着也是附近的街坊邻居,跟陈墨比较熟络,道了谢就走了。 然后陈墨转着手里螺丝刀,朝着楚怜走了过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楚怜说:“你给我的位置。” “给你位置只是告诉你我目前在哪,忙完了去找你,哪还有要你过来的道理。” “来也来了,这些就别计较了。” 陈墨看着楚怜一如往常油盐不进素得不行的一张脸,说了声行。 连带着他转着螺丝刀那懒散骨子的样,颇像个什么店里的学徒混子。 旁边还搁着些老旧的小车,有些修车所里的工人们在工作,陈墨饶有所思地转着螺丝刀围着那些车看了看,拍了拍其中一辆保险盖。 “这儿,我一个挺老的修车行了,店开了十几年,所以环境挺破落,看了别嫌弃。” 楚怜抬头看了看店里的装修,说:“嫌弃什么?” “环境啊。”陈墨说:“这店还是我爷爷那时候开的了,我家做汽车生意的,最早时候就是从一颗螺丝钉开始做的,后来呢,就越做越大了。”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地方么。” “你。” “我?” “是啊,没想到你也会在这样的地方,穿着肮脏的工服,做基层的事情。” 陈墨笑了,饶有所思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是吧,我这人看着好像更符合一个只知道挥霍的公子哥形象。” “其实我反而更习惯待在这样的地方,毕竟以前是在臭水沟、死泥潭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楚怜没说话。 陈墨过去把帽子扣到她头上,道:“发什么呆,走了。” 陈墨今天开的是一辆机车,唯一的一顶头盔给了楚怜,挡风的。也难得楚怜还跟着陈墨在大冷天的坐机车后头,这两天道路上冰化了才能开,寒风从两人耳边刮过,周围一切仿若未闻。 楚怜手轻搁在陈墨身上,无声坐在后头。 偶尔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女人的脸埋在头盔之下看不真切,但能看出她此刻面无表情,和平日一样淡。 还真是无情无欲的一人。 结婚流程很迅速,拿了户口本身份证,经过了审查登记,再坐一块挨着拍了个照,剩下该走的程序走完,两张盖着钢戳的红本就到了手里。 照片上男方面上带着浅笑,女方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两百万。 “脸真臭。”他评价。 楚怜懒得理他:“流程结束了,我可以走了?” “这就走了?咱俩可是结婚,到你这整得跟完成任务似的。” “那还有什么。” “没什么。”陈墨迈腿跨上机车,之后将头盔戴到头上:“记得回家。” 柯繁是下午给到楚怜资料的,还有一些照片,依旧是楚怜的车,她不知道去哪,就暂时停在他家楼下等他,柯繁上车后就看到搁在cao作台上的一个红本,惊讶地卧槽了声。 “结婚证?怜姐你这么火速!”接着拿到手里打开,陈墨那张漂亮的脸引入眼帘。 “这小子可真够显小的,不是都奔三了么,经过现代技术的美颜磨皮,照片看着跟二十多岁似的。”柯繁啧啧做声:“怜姐也是,瞧着挺嫩。” 楚怜没什么心思听他说,一边抽着烟,一边眸子迷离地看着车窗外。 她抖了抖烟灰:“别扯淡。” “真没,不过怜姐,你上次让我查的,我找到了。” 楚怜看向他,紧接着柯繁递过来一个平板,随手翻了几页,都是些老旧照片,上面拍着一些古朴建筑,随手翻了两下,接着是一条小巷,灰色背景,墙壁上是各种高中生的涂鸦,一个瘦颀的背影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