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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自己在何夏兰眼里这风流渣女形象已经洗不清了么! 张幼双在门口偏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又果断蹭蹭蹭跑回了屋。 对着这一地狼藉和坐在狼藉中的某人类幼崽,斗志昂扬地攥紧了拳。 将幼崽崽抱起,张幼双眨眨眼,无不温柔耐心地说: “崽啊,叫声娘听听?” 张衍那黑黝黝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好像的确不是太聪明的亚子 张幼双不厌其烦,循循善诱:“niang——娘。” 张衍继续眨巴眨巴眼睛。 张幼双…… 靠!她还就不信了! 张幼双同学越挫越勇,小宇宙熊熊燃烧,势必要引导张衍同学开口讲话。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这一下午基本上就交代在了这上面,而进展为:0 张幼双垂头丧气,十分惆怅。 张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惆怅,想了想,果断拿起地上的拨浪鼓递给了她。 张幼双吃了一惊:“给、给我的?” 张衍把拨浪鼓往她手里一塞。 张幼双瞬间泪目,大为愧疚,果断一把扯过了张衍一顿凶残的狂吸猛亲。 张衍也不挣扎,乖乖地任由她揉捏。 这小崽子打小就乖巧,就是黏她,离了她就嗷嗷哭。其余时候都迷之冷静从容。 可能是有点儿嫌脏,张幼双刚把他放下,他自己拽着袖口擦了把脸上的口水印子,蹬蹬蹬自己跑去玩自己的。 张幼双叹了口气。 怎么别的小说女主带球跑画风都是什么“天才宝贝,总裁爹地,俏妈咪”,到她这儿就成了这个神奇的画风。 ……总不会是当初吃打胎药真把脑子给吃坏了吧!! 没片刻,张衍又蹬蹬蹬跑回来了。 张衍出生的时候却缺斤少两的,身子骨偏弱,走的是纤细精致挂。 发量惊人,乌黑的头发被张幼双梳了个短款的meimei头,齐刘海。 由于尚且稚嫩,眼型还是圆圆的猫眼儿,眼角微微向上翘起,颇有些沉稳凌厉的气势。 小孩儿皮肤雪一样的白,眼睛黑,睁着眼睛看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张幼双:“要吐?” 张衍轻轻地“嗯”了一声。 张幼双立刻认命地去给他端痰盂。 张衍他身子虚,刚出生的时候像只猫儿似的,又瘦又小,肠胃不好不是拉就是吐。 张幼双她第一次带孩子又没经验,又没沈兰碧女士在身边儿帮衬,好在有何夏兰嘴硬心软地帮着指导,故而,虽然何夏兰女士对她的生活作风颇有微词,张幼双也全然当作不知道。 她其实真的算不上个多负责的妈,沈兰碧女士和张廷芳先生都是高知分子,张幼双她打小家庭就优渥,人也比较聪明,可以说从小就泡在蜜罐子里长大,二十好几了,还每天丢三落四,天天被沈兰碧女士戳着脑门儿数落。 有时候她坐在桌子前埋头写了一天的稿子,等想起来,张衍已经又拉又吐到一摇篮都是各种秽物,张幼双愧疚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颤巍巍得像拎猫儿似地把他拎起来,小崽子都拉虚脱了,提都提不动。 估计是幼年的噩梦导致张衍他如今十分讲究,吐一定要吐在痰盂里。 他第一次吐在痰盂里的时候,张幼双把痰盂端走到外面清洗。 第二次第三次吐的时候慌忙要找地方,她把痰盂端出来的时候,他才肯蹲在痰盂前吐。 张衍乖乖蹲在痰盂面前吐,黑发耷拉在耳朵边儿,简直宛若只肤白貌美毛顺的美貌白猫。 吐完了,又自己擦擦嘴,理理头发丝儿和衣服,细致地“舔了一圈儿毛”。 张幼双又心疼,又陷入了一阵自我怀疑兼之自我动摇之中。 所以这么邋遢的她是怎么养出这么个精致贵公子的?! 俗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晃神的功夫,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十年过后,张衍猫猫也十三岁了!成功地长成了个漂亮可人的小正太。 通过张幼双在这十年里坚持不懈的奋斗,张猫猫终于会说话了,小嗓子奶声奶气的喊妈。 好景不长,很快,张幼双就发现这小崽子就只会喊几个简单词组,还是不爱说话,大多数时候他都在静静地看。 任凭张幼双如何绞尽脑汁逗弄,小崽子就是不吭声。 张幼双又怀疑他是个自闭症。 张衍颇为安静,平常喜欢趴在地上写写画画,自娱自乐得很开心。 他说话比别人晚,走路也比别人晚,做什么好像都比别人慢上半拍。 大梁小孩儿一般16才开始留发,20岁加冠,在此之前的发型与明朝幼童无异。 简而言之,就是基本剃个光头,在头顶或者脑门儿留上一撮或两撮的。 还有种更奇葩的,就头顶剃光,绕着脑袋留一圈儿,其造型神似地中海脱发。 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发型,张幼双果断喷了。 这也太丑了。 于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磕磕绊绊摸索着帮张衍折腾了个新发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额头垂着柔软的额发,乌发齐肩。 乌墨的发衬着雪样白,晶莹剔透的肌肤,那双清澈的猫儿眼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