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着百姓惨死,生灵涂炭,为求河神帮助无夷纵身跳下翻滚的黄河。

    他想问一问,河神到底有没有心?为何看着百姓受苦却不愿出手相救!

    下一秒,被委任为黄河水神的无夷:……

    哦,那没事了。

    从此调控天下水系,佑庇百姓无灾。享尽人间香火的无夷摇了摇红白相间的鱼尾:没有人比我更懂治水!

    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北海龙王,无夷加了一句:除了北海龙王,勉勉强强打个平手吧。

    *

    天下发了大水,人间帝王在不断祭祀请求河神退水。无夷看着大涨的洪水却无能为力,平常还可将此处的洪水调往他处,偏偏天下皆是洪水,根本无处可调。

    无奈之下顺着水流来到海边,洪水早已与海面相接。无夷愣愣的看着海面,在绝望之时却突然发现一条龙,那是...海神!

    “远道而来的河神,你来此有何要事?”

    无夷微笑脸,拿起自己的河神大印道:“把你老子发的洪水收回去!本河神不要你们的脏水臭水!”

    第2章 分封

    太医原本正跪在床边为皇帝诊脉,见赵钰进来忙道:“殿下,陛下最多一刻钟就能清醒过来。”

    赵钰微微点头,示意身边的喜春搬来椅子。又命身边的大太监刘康去将皇帝还没来得及下笔的圣旨拿来。

    他自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床帐中脸色苍白的父皇出神,心中的快意满到要溢出来似的。他打小就知道这父皇和甄贵妃、老大才是一家子,他这个太子不过是迫于天命而已。

    纵使老大无法继承皇位,但封地、俸禄哪个又少了他的?反观自己,不得不接手父皇留下的烂摊子,前些日子还在镇压东海叛乱,又要马不停蹄去处理江南水患。

    赵钰悠悠拍了拍衣袖,看着父皇的眼皮子颤动便含笑道:“父皇既然醒了便好,也省得儿臣费心费力。这退位诏书只怕父皇今日还非得写上一道了。”

    说着便微抬下巴,刘康适时的将圣旨呈上,上面早已有执笔郎中写好退位诏书,只差传位的名字与玉玺印了。

    龙床上的皇帝闻言费力的睁开眼,心中恨极却不敢说什么。他早已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中风,百官势必不会同意他继续坐在皇位上。

    若是绕过太子传位给其他儿子...太子出生之时便有高僧批命,言说真神下凡。更何况太子出生时一场大雨解了天下三年大旱,这乃是全天下人都清楚的事,若是让其他皇子上位指不定会让局面变得更糟。

    即使他并不想承认,但太子的执政能力确实极好。出去一次就能收获一次贤名,对比他这个众人口中的昏君...

    皇帝恨恨的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让外面人都进来吧。”

    赵钰未曾说什么,刘康见此便一甩拂尘打开殿门,尖细的声音传遍殿外。“请诸位大人跟咱家进来吧,陛下有要事吩咐。”

    大臣们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按照官阶顺序依次进殿。进殿只见太子殿下跪在龙床前,床上的皇帝胸前放着一卷七彩色的圣旨。

    “微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皇帝听见声响费力的抬头看过去,心中却是凄凉一片。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担忧,却没有一个真正为自己担心的。这么想着又想起逆子囚禁了贵妃,也不知贵妃现下如何。

    一时间悲从心来,竟是泪水涟涟沾湿了衣襟。

    左右忙低声劝解,他才渐渐止住哭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声说道:“朕身子怕是已经费了...”

    还未等他说完,周围人忙道:“陛下不可妄言,您乃是真龙天子,怎说这样大不详的话。”

    他面上带了一丝苦笑,摆摆手接着道:“太子天资聪颖正合继位。执笔郎中代朕写上太子名讳,首辅谢宁加盖玉玺。即日起太子早登皇帝位,以安天下人心。”

    他吃了太医一剂药之后虽说身上还是无力,但好歹言语也清晰,才说得这么长一段话。只是不免有些口水顺着嘴角留下,看上去极为不雅。

    赵钰没有多说什么,用眼神示意执笔郎中和首辅谢宁上前书写玉玺。

    按理该三辞三让,但此时皇帝中风显然经不起,赵钰便直接了当的接下了皇帝的话。

    谢宁看了看赵钰的神色,面上平淡的双手捧出玉玺盖在七彩色的圣旨上。又有内阁大臣依次上前确认圣旨内容,这才捧到皇帝身前请他过目。

    皇帝无力的摇摇头,只伸手指着赵钰。

    谢宁不好直接在皇帝面前宣读圣旨,只恭敬将这一卷圣旨递给赵钰道:“这圣旨的内容想必殿下也清楚,陛下当前卧病,您早做安排才是。”

    赵钰眯着眼看着那卷圣旨,唇角掀起微妙的笑意。双手接过后便对龙床上的皇帝道:“既如此,儿便马上令人将圣旨昭告天下,好安排继位仪式。”

    谢宁见赵钰接过圣旨,待他将话说完后便率先跪在地上,殿内的官员反应过来后便一齐叩首道:“臣等叩见陛下,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钰身形微妙的顿了一下,回过神来道:“朕初登大宝,凡事还望诸位多多指引才是。”说完便看着龙床上脸色灰败的皇帝,不,是前皇帝道:“儿子不好打搅父皇,只盼父皇好生静养。”

    说着便带着群臣转身出去,未曾有一时一刻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