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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mama了然,从腰间掏出个荷包塞到冯成的手里,却被冯成给推了回来,朝着张氏拱了拱手道:主子还在等着,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张氏再说什么,当即转身离开。 自己是承恩伯夫人,这老奴竟然这么不给自己脸面。张氏的脸忍不住沉了沉,但是想起笙院的身份,她还是没说什么。 等冯成离开,张氏就对阿福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若是没事就先去马车上等我吧。说完,吩咐身后的婆子护送阿福下山。 阿福如了愿,又想起淮安侯那个黑面杀神还在国清寺,也不想多呆,应了声,便在婆子的跟随下下了山。 此时太阳南移,但还未到晌午时刻,小风呼呼的吹着,虽然穿着厚穆赠与的披风,依旧能感觉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朝脖子里钻去。 山下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阿福本来还想去客栈里坐坐,可以避风的同时喝点热茶,却不想连外面的茶寮子都坐的满满的,更不用说价格只稍微多上两文钱的客栈了。 无奈下,阿福让身后的婆子去客栈买点茶水,自己提了裙子上了马车。她本来是想带杨柳或者碧云来的,但是张氏以马车准备不足给拒绝了,阿福本来心里有事,也没想着带她们来,见张氏不同意,便也罢了。 马车里没点炭盆,虽然比不上客栈里暖和,但也比外面强上很多。阿福坐在马车里,拉住披风紧紧的裹住蜷缩起来的双腿,温暖袭来,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外面想起脚步声,沉稳而有力。那脚步停在她的马车前,半晌都没动。 这并不像是婆子的脚步声。 阿福抽下头上的簪子握在手中埋在披风下,刚做完这一切,就见门帘子被一双大手掀开,露出一张带着冷笑的面孔来。 是淮安侯! 她终于知道张氏为什么要让她先回马车上来,原来还有这茬在等着她。 若是一次,她可以说是张氏不知道,是巧合,可是又来一次。阿福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张氏跟淮安侯商量好的了。 不等阿福拒绝,不,也由不得她拒绝,淮安侯就钻进了马车。这次他没有掐住阿福的脖子,甚至没有凑到阿福的身边,反而坐在另外一侧,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阿福。 看到阿福带着惧意却强自镇定的表情,他不由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个冷酷的笑容来,怎么,有后台了,不怕本侯了? 他伸出手想要抬起阿福的下巴,被阿福下意识扭过头躲开。淮安侯的脸就黑了几分,看向阿福的眼神中也带了抹不善,听说你进了法明大师的禅室,本侯猜猜你是想做什么呢? 我只是跟着世叔进去的,并没有做什么。阿福扬起下巴瞪着淮安侯。 淮安侯就笑,是吗?本侯还以为你是想说生辰八字的事情呢。 ☆、求见(1) 听了淮安侯的话,阿福身上一僵,刚要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婆子的脚步声,阿福的目光就看向淮安侯。若是被那婆子发现淮安侯在马车里,说不准会传出去不好的话。她虽然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却怕淮安侯会以此作为要挟。 等到婆子到了马车前,似乎是知道了马车内不止有阿福一个人,连阿福要的水都没有递过来,只是站在马车前跟车内的阿福禀报张氏的去向:太太在寺里遇到了淮安侯老夫人,让奴婢过来跟大姑娘说一声,她晚会儿会做淮安侯府的马车回去,让姑娘先回府,不用等着太太。 接着就听见那婆子招呼车夫的声音:送大姑娘回府。 阿福这下全明白了,她猛地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淮安侯:这是你们算计好的! 十分肯定的语气却让淮安侯忍不住笑出声,还不算太笨,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伸出双臂垫在脑后,找个舒适的动作靠在车壁上,眼睛一直盯着阿福的脸没有离开,道:长得只能称得上清秀,不过娶妻娶贤,我便勉强应了这门亲事。 听着倒像是受了委屈一般,阿福心内不敢出声反驳,只在心内嘀咕: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了,谁都得上去巴着不放,就这年纪,真的有人嫁进去也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你信不信,就算本侯这个年纪,京城想要嫁进侯府的人也多不胜数。再说本侯都活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为了本侯这个人有关系吗,反正进了侯府就是本侯的女人,本侯想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淮安侯像是看出了阿福内心的想法,颇为漫不经心的开口。 阿福一噎,虽然她很不想认同,但是不能否认,他说得的确是现实。 外面响起婆子吩咐车夫的声音,这是太太赏给你的,等姑娘到了府里,太太还有另外的赏赐。路上听着吩咐,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别说剩下的赏赐,就是你全家都别想再在京城待着了。 车夫诺诺应是,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兴奋和欢喜,不过是让自己睁一只眼闭只一眼,就能挣到这么多银子,真是赚大发了。这下喝酒终于不用再跟自己的婆娘要了,怎么也能撑上十天半个月的。 马车缓缓的行走起来,车夫扬起的马鞭抽在空中格外的响亮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