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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也没想董mama会说些什么,她又道:mama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明明选了李婆子,却对你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惊讶? 董mama顿了顿,脑中百转千回,却是定定的看向阿福,仍旧没有说话。 阿福道:我深知mama是个严于律己有谨慎小心的人,说实话,您能到槐院里并不是意外,而是我们谋划好了的。我佩服mama做人处事的态度,想让mama也教教我。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不光董mama被阿福的话给惊住,那边杨柳和碧云也是一脸的诧然。她们都以为姑娘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却想了这么多。尤其是让李mama到槐院伺候这件事,她们都隐隐知道,但是具体如何cao作却是一概不知。 阿福是在看到那花圃里的脚印时,就有了这个想法。她本来以为偷听的是这槐院的下人,像是春儿或者景儿,亦或是下面的哪个粗使婆子。因此她那天晚上偷偷的起来,在春儿屋子门前的台阶上泼了水。天气寒冷,泼了水后很快就结了冰,虽然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但是那雪花的底下是一层滑滑的冰,踩上去自然会滑一跤。 阿福如此想着,只是没料到春儿会摔的那么狠。她心有愧疚,让杨柳送去了跌打损伤的药物,也算弥补一二。可是令她没料到的是,春儿当天却因烧炭取暖的事情晕厥。 她心里更加的愧疚,开着窗户看院子里婆子来回的走动,直到她看到了李婆子的鞋子踩在雪地上留下的印记。 跟花圃中的印记大小一模一样! 晚上碧云回来的时候,在阿福的耳边说,景儿回槐院的时候被李婆子拦住了,李婆子说景儿想通过烧炭取暖的时候,让春儿在不知不觉中死亡,所以才会从早晨出去后一直不回房间。毕竟大冷的天,谁都想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而景儿从早晨出门后,就一直没有进屋,就算中午特地去厨房取了饭到院子里,也没说回屋里一趟。 因此李婆子认定景儿是故意的,所以拦住了景儿进行要挟。 景儿自然不认,两人就吵嚷了起来。 阿福知道了这件事,就觉得时机到了,根本不必她再费心谋划什么,机会就这样到来了。她让碧云大清早就出去找小丫鬟说话,经过小丫鬟的嘴把这件事传到了刘mama的耳中。若是刘mama去问景儿,这也是事实,阿福自然不惧。若是刘mama不去问,李婆子惯是个嘴碎的,又常常出入槐院。 不怕刘mama多想,就怕她不多想。 而下人房里的另外的那个婆子,跟刘mama素来不对付。 结果自然就没有悬念了。 阿福不理会内室三人的脸色各异,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我累了,先去休息,等晚饭取来了再叫我起来。 说完起身去了卧房,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良久,董mama才道:既然姑娘去睡了 我留下照看着姑娘。碧云立刻道。 杨柳也跟着开口,我带着mama去mama的房间,姑娘早就让我准备好了。姑娘说董mama年纪大了,让我腾出间向阳的房子,mama跟我来吧。 几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自下雪之后的几天里都是阳光和煦,原本的积雪化了不少。在腊月中旬的时候,门房接到消息,说老夫人的马车还有三五日就到京城了,让府里的人尽早准备着。 原本府里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更因着大雪多了几天空闲的时间,张氏便带着婆子们又将院子内外都洒扫了一遍,又烧了几天地龙,将屋内的潮气驱散。至于院子里的人还是那些人,就算老夫人离开京城已经大半年了,可是那些人还是都待在院子里,府里旁的事情都是不让她们沾手的。 因着老夫人的到来,府里各处都是心思各异,也跟着忙活起来。 程姨娘罕见的出了院子,外出置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大包小包的搬到了芳香院。蔡清萍抱着手里抄了许久的女诫,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带着即将解脱的轻松。蔡清芳则是暗咬银牙,瞪着阿福院子的方向,似乎要将那院墙都瞪出个窟窿来。 唯一没有改变的,也就是阿福的院子了。 一则,她实在没有想要讨好这老夫人的想法;二则,就算她有心讨好,别人也不见得放在眼里。所以,她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影响。 喜欢的照样喜欢,她什么也不做照样也会关注。不喜欢的照样不喜欢,就算你把身心都奉上,别人也会当做看不见。 ☆、祖母(1) 董mama却是开始缝制起棉护膝来,甚至还让杨柳翻出来一块好布料,摆在阿福面前。阿福看着面前富贵牡丹花样的布料,疑惑的看向董mama。 董mama将布匹朝阿福的面前推了推,开口道:姑娘实该自己动手缝制几件,不为别的,老夫人回来后,您总该奉上些礼物。除了老夫人的,还有太太的伯爷的。您虽然不喜欢承恩伯府的人,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后面还有两句话,董mama却没有说出来,就算是不喜欢,也该把面子情都做了。至少在别人看来,事情均做的无可挑剔,这样就不会授予别人权柄来指摘。 这护膝是宫里的贵人惯用的东西,虽然都不敢露出来,但是私底下却是十分的流行,尤其是逢年过节,每次都得跪上个把时辰,真要这么跪下去,很容易就会得风湿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