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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迅速用右手捏住白姨娘的脖子,逐渐加大力度,说道:你以为你有多少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能耐? 梁氏不懂这二人的交锋缘故,但是心里喊着赶紧掐死这个小妖精,赶紧掐死她! 裴怡然扑上去求饶,裴江一脚狠狠地踢走了裴怡然。白姨娘眼角落泪,挣扎着说道:卫哲不在这里 裴江听见这话,心里忽感不妙,松开了掐住白姨娘的手,阴狠地问道:他人呢? 白姨娘满脸通红,用一种戏谑的眼光说道:侯爷以为呢?如果不做些事,侯爷怕是以为妾身是纸老虎呢。 就在这时,沐阳长公主驾到,行礼过后,命繁若扶起梁氏,柔声向裴江说道:父亲,论理论亲,裴清也算是本宫的meimei,她虽犯有大错,但是实在是她年纪尚小的缘故。不如留她一命,让她去出云观修行,出云观贵为国之大观,如果父亲和母亲确有此意,本宫自会向母后请示。如此既饶了她性命,也全了恪靖侯府的名声。父亲和母亲,如何? 梁氏没有不答应的,只是思忖着这沐阳长公主会如此好心?裴勇则是感激沐阳的很,眼里的爱意更浓。 裴江想着如果真的能如此,也真是好事,但是白姨娘这个祸害 白姨娘果然反对地说道:公主殿下,裴清失节,牵连恪靖侯府所有女眷,此罪当死!裴怡然想着沐阳曾经对她的眷顾,哭着上前说道:公主,嫡母为了包庇jiejie,竟然毁了我的脸,这叫我如何嫁入莱国公府! 未等沐阳出声,繁若直接上去就给了白姨娘两个耳光,大声说道:公主面前,何时轮到你一个奴婢擅自出言?再不尊重公主,直接赐你一个不尊皇室的罪名,就去皇家石场搬石头去吧! 白姨娘、裴怡然、梁氏都没预料到沐阳会允许手下如此对待白姨娘众人,毕竟沐阳曾经厚待过裴怡然,这是满京师都知晓的事。 沐阳冷声说道:本宫亲近于谁,疏远于谁,本宫说的算,某些人不要自仗着与本宫有几分往来就以为自己地位超然,简直笑话! 裴怡然试探地低声说道:公主,臣女只是想请公主做主。 沐阳摆了摆手说道:恪靖侯府的事自有父亲做主。怎么在你的眼里,父亲已经不能为你做主了?随后走到裴怡然和白姨娘面前,说道:本宫知晓你们是惦记着莱国公府的亲事。这门亲事既然是本宫替你们求来的,那么本宫也自然能够保得这份亲事无虞。 裴怡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恭谨地答道:公主能出手自然是最好的。 既然知晓本公主的能耐,为何不一开始就来找本宫?为何一定要作出种种手足相残之事?如果恪靖侯府以后是你们当家,岂不是任人唯亲,其他人都容不下了?想来还是母亲仁慈,容得下你们这对居心叵测的母女这么多年! 裴怡然和白姨娘听了这话瞬间瘫在了地上,白姨娘敢和裴江叫板,因为她拿着裴江的死xue,但是她不敢在沐阳面前半分放肆,以为裴江的死xue也是她的死xue。毕竟那秘密能让恪靖侯府死无葬身之地,她也并非是真的要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梁氏听了沐阳的话,瞬间摆起可怜兮兮的款儿,哭着说道:谁让我刀子嘴呢,而别人都喜欢甜言蜜语。裴勇见此赶紧过去安慰。 沐阳不想在这耽误太久,直接朗声说道:孰是孰非,这件事以后自有论断,现在本宫要带着裴怡然和白姨娘前往莱国公府。敢问父亲,可否? 裴江虽然也闹不懂沐阳此举的心思,但是想着如果能保下莱国公府的亲事,那么白姨娘似乎也没有非要剑拔弩张的理由了吧,就点了点头。 沐阳随后迅速离开,带着白姨娘和裴怡然坐上马车,离开了恪靖侯府。 沐阳离开后,梁氏赶紧着人去找来大夫为裴清看诊,看过后得知皮外之伤可以细养着,但是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梁氏听过后心酸,但是想着这样或许更好。裴江则是赶紧派人去寻找裴卫哲,心里七上不下,想着这不叫的狗果然咬人最凶! ※※※※※※ 沐阳长公主一行人没有去向莱国公府,而是直接到了皇宫的慈宁宫。 马车上,沐阳已经让人堵住了白姨娘母子的嘴,绑了他们的手脚,用黑布蒙上了眼睛。直到二人被扔到了慈宁宫正殿,才有宫人扯下了黑布和堵住嘴的粗布,并一脚踢倒了她们。 白姨娘母女未曾进过宫,但是当她们看到这殿中雕梁画栋,装饰宏伟庄严,多以明黄做底,比恪靖侯府不知尊贵了多少倍,再看那殿中上座之人,戴着凤冠的 裴怡然心里颤得很,慢慢地靠近白姨娘,问道:姨娘,我们这是在哪? 太后挥了挥手,只看到从偏殿中宫人们正押着一位年轻男子走了够来,白姨娘和裴怡然定眼一看,那年轻男子正是裴卫哲。裴卫哲此时同白姨娘母子一样,周身被绑缚住。 松绑。太后吩咐宫人松开了白姨娘和裴怡然的麻绳,随后说道:这里是慈宁宫,哀家是太后。白氏,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身份能来到这里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