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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都是“拜托一件事”,她偏偏张口就是“几件。”

    柏子谦:“请讲。”

    云杉月掏出来了那重新誊抄后的纸张,包括橡胶植物和水泥所用材料,递给了柏子谦。

    “这个帮我向南边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只最后那张,若真是见到了,万勿用手直接触碰,那花和花粉有毒。”

    说的这个是银胶菊。

    柏子谦接了过来,低头细看:“好的。”

    云杉月又问:“城主府有石灰窑吗?”

    石灰岩是有的,矿石产量充沛,阮述之前在城中买过。李三千夏桃他们说要试试水泥混凝土,问能不能找个烧陶瓷的窑过来,指不定也能用。

    但云杉月记得石灰这种东西古代也是有用过的,当年学的著名诗词《石灰吟》,不就是讲这的吗?

    可见地大物博和劳动人民结合起来,是很不错的。

    柏子谦点头:“有的。”

    云杉月:“哦,能给我吗?”

    她要这东西跟要零花钱似的,一点都不客气。

    语气和措辞太过理直气壮,反倒显得可爱。

    柏子谦失笑:“大小姐想要,那自然是可以的。能多嘴问一句,是做什么用的?”

    云杉月:“倒腾点东西出来。离城近吗?”

    柏子谦摇摇头:“不算远,那地方不太·安全,你若要去,我派人保护你。”

    云杉月:“也行吧。对了,我之前从方婉那里要了几个工坊过去,但里面的人我不太熟。你这边有信任的木匠和铁匠吗?”

    柏子谦知道这事儿。

    云杉月没想瞒,方婉更不会替她藏着,多好一个败坏云杉月名声的机会啊!方婉脑子有洞才会放过。

    “人自然是有的,今日就要吗?”柏子谦答应得很干脆。

    云杉月:“过两日吧,也不是很急。我要熟手。”

    柏子谦:“大小姐放心,都是能工巧匠。”

    云杉月:“那行,我也不白要,这个给你们。”

    她又从怀里掏出来厚厚一叠纸,这就不是玩家们的东西了,而是她自己默写出来的。

    柏子谦今年三十多了,他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待她更亲昵一些。今日见到云杉月过来,他其实很惊讶。

    这会儿瞧见云杉月单手抱着小孩,右手又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东西,偏偏她身形沉稳,没有丝毫失力不稳,这景象瞧着可爱,柏子谦心里又叹气。

    多好的练武根骨啊!可惜,耽误了。

    云杉月没抬头看,自然不知道这人眼里的痛惜,她把手里的纸递给柏子谦:“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绕弯子提防了。我找到的法子,你们若是要用,得算我干股。”

    柏子谦:“……”

    他一脑袋问号的接过来,这怎么还能扯到干股上了?

    纸张卷得很好,他拆开来时,顶部一张写着“制糖法”三个大字。

    柏子谦:“!!!”

    他都顾不上看内容,先是抬头瞅了瞅云杉月。

    云杉月单手抱着阮萌萌,小姑娘乖乖的,黑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不吭声也不动。

    云杉月淡定道:“制出来最绵密雪白的沙糖的方法。”

    现在也有霜糖,白色、细密,但产量不高。更多的还是有杂质的那种,脱色是一道工艺流程,这里还没发明出来。

    这不是玩家给的,也不是从系统那儿骗来的,而是云杉月自己会的东西。

    上学时候喜欢泡图书馆,她放松的时候看过不少有趣的书籍。《天工开物》、《东京梦华录》……

    还有些小破站的趣味视频,像是什么土法制糖、染布、酿酒,其实她都会。

    刘二勺对现有的盐巴提纯加工,云杉月见到过,手法粗糙,效果凑合。

    她知道海盐怎么晒效率最高,也知道煮盐的步骤是什么。

    她会的,最近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都默了出来,放在卧房存着备用。

    柏子谦翻了两页,震惊道:“大小姐是从何处得知的?”

    云杉月沉思状:“梦里吧!”

    柏子谦:“……”你怕不是在逗我?

    云杉月:“反正这法子就我知道。”

    哦玩家不算。

    柏子谦顿了顿:“我需要先禀告城主。”

    云杉月:“你知道我跟他不对付吧?”

    “……”柏子谦,“知道。”

    云杉月满意了:“很好,那你记得提醒他,这东西不白给,我是要分一成利的。”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

    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柏子谦:“……我会的。”

    他停顿片刻,问:“你不亲自去见他吗?”

    云杉月摆摆手:“还想再吐一次血?”

    有方婉这人在,云杉月顶撞顾兆的行为当天就传了出去。全城的人都知道。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大小姐顶撞顾兆不在少数,大家都有点习惯了。

    只是吐血还挺罕见的。

    柏子谦苦笑:“父女之间没有仇怨。”

    云杉月认真道:“不,有的。”

    她笑了笑:“先生,人有喜怒哀乐,就会有仇怨。他们不敢说有,是因为孝道压着。我敢说,是因为我不渴望他的父爱了。”

    柏子谦叹气:“时辰漫长,何至于此……”

    云杉月:“至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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